“謝謝師叔,好多了。”
六長老松了口氣,氣勢洶洶的,一雙虎目瞪着戒律堂堂主鄭州生:“傷我徒弟,你找死是不是?”
“我······”鄭州生隻覺得冤得慌,他是有意給新弟子們一個下馬威,但他有分寸,剛才使的靈力對煉氣六層和煉氣六層以上的修士并不會照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隻會讓他們覺得有些壓迫罷了。
誰成想······這許一凡弱成這樣。
“你那什麼眼神?”六長老不高興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弟子?”
鄭州生連忙收回視線,看他護犢子似的模樣連忙道:“六長老可冤枉我了,我看不起誰也不敢看不起你的弟子啊!”
整個仙皓宗誰不知道,以前有前宗主護着,六長老是‘嚣張跋扈’,性子頗有些蠻不講理,脾氣又有些暴躁,像個馬蜂窩,加之因其劍法高深,誰都不敢去捅。
如今好不容易收了個徒弟,瞧着護得跟眼珠子似的,鄭州生哪裡還敢頂嘴。
六長老還是不解氣,指着鄭州生怒道:“哼,我就這麼一個弟子,他要是有點事兒,我跟你沒完。”
衆位長老有些憐憫的望了鄭州生一眼。
“行了行了。”七長老說。
六長老又瞪了鄭州生一眼。
“小胖子,”六長老對許一凡道:“你跟我去台上坐去。我凳子大,讓你一半兒。”
兩個胖子擠張凳子排排坐,那畫面···許一凡還是要臉的,不想給人看笑話:“不去,我沒事了。”
六長老狐疑的看他:“你都吐血了,還沒事兒?”他臉色有些嫌棄:“不過你這練氣六層是不是摻了水份了?全場三百多人,個個都沒事,就你跪地上吐血了,你怎麼這麼弱啊!你···”
七長老拐了他一下:“閉嘴。”
“幹啥啊?大實話雖然不好聽,但是是事實。”
“閉嘴。”七長老說。
許一凡:“······”
這麼赤裸裸的說出來,他不要面子的嗎?他這練氣六層确實是用丹藥灌上來的,确實不咋的,可是就不能給他點面子?
他是臉大,但不是臉皮厚啊!
“怎麼又不讓我說話了?”六長老不滿的問。
許一凡無力的扶額,隻覺得胸口又疼的更厲害了。
拜了這麼個師傅,也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仙皓宗第一項選拔是看修為和骨齡,第二項便是将新人們投放到宗門管轄的青雲山曆練。
為期兩個月,以斬殺的妖獸内丹為準。
一級妖獸内丹最少六顆。
不入級最少八十顆。
達不到這個标準,那麼就可以回家了。
許一凡受了傷,又被六長老正式招收為徒,自然是不用參與的。
他高高興興,直到站在一破舊的洞府邊,六長老跟他說:“你以後就住這裡。”
許一凡:“······”
凡人都能住個磚瓦小院,修士修煉着修煉着,不向仙人看,到向猴看。
住山洞了都。
“那師傅您住哪啊?”許一凡問。
六長老朝前頭一指:“那兒呢!”
許一凡一看,也是個山洞。
各個長老都有自己的山峰,之前許一凡以為這山上建了仙宮小院,再不濟也是竹屋一座,結果……
他眨巴眨巴眼:“師傅,其他幾位師伯也是住的山洞嗎?”
“當然不是啊!”六長老說:“又不是猴,住什麼山洞。他們峰上都建了房屋院子,可大着呢!”
許一凡指着不太寬敞的山洞口,問:“那你這是什麼情況?”
“我不比他們,我比較樸素,修道之人,講究清心寡欲。”六長老眼神有些飄忽,說:“而且修煉修煉,何為修煉?修煉就是要磨煉心境,要吃得了苦,受得了苦,驕奢淫逸,貪圖享樂,那成何體統!”
許一凡啐他一口:“呸,借口。”
六長老踹他:“愛住不住,哼!”
許一凡郁悶的坐在不算寬敞的洞府裡,這洞裡什麼都沒有,就一張石床,上面一個蒲團,估計是打坐修煉用的。
村裡人家的豬圈好像都比這個好。
六長老離開時叮囑道:“你這幾天不要瞎跑。”
許一凡:“為什麼?”
“我怕你被馬翔宰了。”六長老說:“那人心胸狹窄,一肚子的壞水,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怨我,但對付不了我,保不齊會對你下手,之前宗門裡有人招惹他兒子,後頭那些人我就再沒見着了。”
“哦。”許一凡眼珠子轉悠悠,六長老走後他往石床上坐了一會,屁股肉嘟嘟的都嫌硌得慌。
魔植聽他不停的歎氣,也坐在他旁邊,揮動着兩片小葉子,學他:“哎···哎···”
許一凡:“······”
這添堵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