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凡眨了眨眼,一個翻身躺到七長老腿上:“師叔,你最好了。”
七長老除了跟六長老接觸多些外,平時與人相處皆都不太親近,許一凡突然往他大腿上躺,讓七長老都愣怔了片刻。
六長老又氣了,過去拉他:“混賬,你躺哪兒呢!還不趕緊起來。”自己都沒這麼躺過呢!
“不起不起,我要累死了。”許一凡掙脫他的手,又往七長老腿上躺,似乎位置不太舒服,還蹭了蹭,跟小豬仔拱地盤似的。
七長老都要笑起來了,滿口溺愛:“六師兄,随他吧!”
六長老悶悶道:“你給他吃顆丹藥,靈氣恢複了就好了嘛。”
七長老搖了搖頭:“我們手上沒有極品丹,下品的丹藥吃多了容易産生丹毒,這對他以後修行有礙,能不吃盡量不吃。”
六長老還是看不順眼,氣哼哼道:“你就慣着他。以後他要成了渣渣,那就怪你。”
七長老還沒說話,許一凡為保清白搶先開口:“不可能,我父親以前說了,心寬體胖,心寬的人一般都不會壞。”
七長老:“······”
六長老坐一邊氣急敗壞,直盯着七長老和許一凡看。那視線似乎要把兩人灼出一個窟窿,對方卻好似毫無所覺。
許一凡像個是逛青樓的纨绔,正閉眼躺在美女的腿上享受高級服務。七長老捏的舒服了,他就哼唧兩聲,那模樣姿态有點醉生夢死。
當真是沒眼看。
兩個月很快過去。
六長老還記得許一凡躺七長老腿上的事兒,後面的日子真的沒讓他喘一口氣。
許一凡天天喊累,兩個月來過得苦不堪言,劍是練的慘不忍睹,可即便這樣,臉上的肉還是一點都沒掉。
對于招新的弟子來說,為期兩個月的考驗已經結束,七長老領命帶隊前往青雲山接人,前幾天就出發了,現在也沒人給他捏肩,痛苦着呢!
兩個月足以讓生物軀體形成某一個習慣,比如早起。
許一凡以前是太陽當頭照他都醒不過來,如今卻是天微亮就醒了。
他在床上賴了半柱香,迷迷糊糊間有些疑惑,師尊今天怎麼還不來?
他往常來叫他起床可準時了。
許一凡想了想翻身下床出了洞府,剛到外頭,腳裸被什麼東西給勾住了。
是魔植。
“怎麼了?”
自上次從靈植園回來後,許一凡便把魔植扔秘境裡,說讓它好好修煉,魔植表現良好,前兩天剛剛刑滿釋放。
魔植竄上他衣袖,趴在他肩上急吼吼說:“七師叔出事了,聽說要翹辮子了。”
許一凡腳步一頓,眉頭擰起來:“什麼意思?七師叔出什麼事了?他死了?”
“不知道啊,”魔植搖晃着藤尖:“我在議事堂聽見他們這麼說,就趕緊回來了。”
他想了想,又說:“師傅還和人吵起來了,吵的可厲害了,不過師傅嘴巴笨笨的,吵不赢,你快去幫幫師傅。”
他跟着許一凡學,也喊六長老做師傅,既然是師傅,那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可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許一凡轉了個方向,往山下走:“他跟誰吵?”
“不認識,”魔植腦子不太記事,想了想又補充道:“不過味道很熟悉,我在小林村的時候聞到過,哦,想起來了,就是那個身上有石頭的。”
許一凡稍一想就知道魔植說的是誰了。
馬翔,靈獸堂堂主,馬修他爹。
他兩親父子,血脈氣息相近。
許一凡想的确實沒錯。
上次六長老和七長老帶隊出門招新,馬修死了,馬翔便怨恨上他們,怪他們沒有保護好自己兒子。
剛回到宗門那天馬翔氣勢洶洶的跑來詢問馬修的事兒,當時還想當場就想要了六長老的命。
後頭馬翔雖是走了,還被大長老叫去訓過話,但馬翔怒氣難消。
殺人兇手不知道是誰,他怎麼為兒子報仇?
六長老和七長老保護不力,也罪該萬死。
七長老為人謙和,從不與人結怨,這次路上中了毒又招人埋伏,飛船上的防護大陣也被人動了手腳,這一看就是直沖七長老的命而來。
六長老想了想,他們除了馬翔,沒得罪過旁的人,整個宗門也沒有人敢對老七下手。
飛船平日由三師兄看管,飛船上的防護大陣是他當初親自打下去的,因此也由他定期查看,除了三師兄,隻有他的弟子能接觸到防護大陣。
三師兄同他們一同長大,斷不會對他們出手,可他的弟子就難說了。
因此七長老出事,是誰的手筆?除了馬翔,六長老不做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