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霧咽了下口水,應該,準備,好了吧……
他這半個月光忙着練舞了,這具身體雖然還有一些肌肉記憶在,但是他穿越過來以後不是忘本了嘛,根本沒在好好當愛豆啊,跑山溝子裡跟江池厮混去了。
傍晚七點準時開場,無數攝像頭對準了舞台中央,會場的燈光都調暗了幾個度。随着音樂響起,是一首律動輕快的男團熱舞曲,作為開場時候點燃氣氛最合适不過了。
所有人漸漸圍攏過去,現場直拍是做不了假的。人們的目光漸漸被舞台中央的那抹藍色吸引,或許他不是三人裡面跳的最好的,但也鼓點舞步踩得很準,少年人勁瘦的腰肢随着音樂晃出了一個誘人的幅度。動作幅度不大但是就是有一股子漫不經心又勾人的調調……
但也沒幾個人真的關注舞技,無他,那張臉往那裡一擺就讓人移不開眼了,美得勾魂攝魄,而偏偏還在呼吸不穩地胸膛起伏,額角的汗珠也晶瑩剔透地一顆一顆滑落。
嘶哈,在場一片咽口水的聲音。
樓上的貴賓室裡也有人全程注視着,欣賞但不迷戀。直到那男孩子謝幕的時候擡頭望了一眼,醉人的甜笑隻對着他展露,席铮才怔了一下,這雙睥睨傲慢的眼睛他或許曾見過的。
覃霧跳下台的時候踉跄了一下,看得席铮心裡一緊,随後又看着他很歡快地跑向了認識的人,那頭染的很豔麗的藍毛一翹一翹的。
“我跳的還行嗎?”
“還不錯。”杜卿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裡,就怕這愛偷懶的家夥當衆搞砸了下不來台。
“馬馬虎虎,基本功很差吧?”一個讨人厭的聲音插了進來。
覃霧一回頭發現是剛剛有過節的沈鶴,他對人類的情緒很敏銳,走紅毯的時候他确實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惡意,所以才大步流星趕緊走的,卻還是被貼臉找上門來了。
在經紀人擔憂的眼神下,覃霧還算客氣:“您說的對,我确實疏于鍛煉。”
沈鶴平日裡也是被捧慣了,仗着有後台一貫愛針對新人的,如今見覃霧沒有辯解就更來勁了,不顧這是什麼場合就要發難。
“也是,心思都花在研究怎麼吸血人家頂流身上了,哪還有時間訓練。”
覃霧也是個不留隔夜仇的,“怎麼,羨慕啊?我倒是想吸血你,但是又怕你那點粉絲全被我吸幹了,不然咱倆也可以炒炒cp的。”
“你……”
沈鶴擡手就要給他一巴掌,前輩教訓新人還分場合的嗎?結果他剛要動手就被當胸一腳踹出去,人都沒反應過來就摔地上了。
?腿這麼長的嗎?比起感受到痛,沈鶴最先升起來的是一陣困惑,随後才發覺自己被人揍了。
場上頓時一片喧嘩聲,有人竊竊私語,也有偷笑的,畢竟沈鶴這厮風評也是出了名的讨人厭。
等到保安出動了去制止的時候,鬧出的動靜早就瞞不住了。靈汐的董事長都一把年紀了還哈腰道歉呢,“席總,我們公司的風氣真的沒問題,年輕人打打鬧鬧的說明他們感情好哈。”
席铮根本沒在聽,他看着被好幾個人按住的藍毛小孩兒,雖然處于下風但依然殺氣騰騰的漂亮眼睛,頓時起了幾分興趣。
“就他吧。”
他身旁的特助一頭霧水,“您說什麼?”
“你不是一直建議我找個枕邊人嗎?”
特助愣了半晌才倒吸一口涼氣,忍不住又跟自家老闆确認了一遍。
“您之前提的要求是找一個氣質幹淨、性格溫和、長相舒服就行不用太出彩、聽話、乖小孩,職業不可以太浮躁……”
“對。”席铮心情不錯地點點頭。
“然後您挑中了一個染着藍毛在年會上打架的暴躁男愛豆?”助理深深懷疑自家老闆該看醫生了。
席铮皺了皺眉:“這不挺乖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