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萬。”九号包廂。
“三千萬。”
“五千萬。”
啧,晏非把車開出來隻是在羞辱他那個早亡的哥哥罷了,沒有真的想賣啊,大不了最後的底價他自己付了就是了。沒想到真有人敢跟他對着幹,一時也是針鋒相對上了。
七号應該是魏二和祁京墨在的那個,呵呵,他那位哥哥可真是養了一群好狗。
随着價碼持續往上加,魏二的手指頭點的都有點虛了,瘋狂給祁京墨使眼色。救命救命,哥你一會兒幫我兜底哈。他自己的零花錢額度是多少自己心知肚明,再這麼杠上去搞不好是個天文數字,魏凜回頭盤問起來他交代不過去。真要是買了幾輛跑車還好說,被他哥知道是為了小明星出風頭回家就得把他腿打斷了。
魏二心痛的臉都抽抽了,真不該學壞捧小明星的,這小子太昂貴了。
最後殺價到了七千多萬,晏非不是沒錢再往上加了,是主辦方頻頻打電話來探口風,也是被他這一出給搞蒙了。他擡出來的車再花個大價錢買回去,像是急眼了玩不起似的。算了。
成功拿下了,但是覃霧兜兜裡的錢還真不夠。
他環顧了一圈,在門口外面瞧熱鬧的二世祖們靠不住,魏二躲到窗戶底下自閉去了,金尊玉貴的祁太子倒是不缺錢,他爹就他這麼一個兒子,整個家業都是他的,但是祁狗子抱着胳膊顯然也在看熱鬧,就等着看他怎麼收場。
于是,覃霧認命地給他前夫哥發了個消息:“錢不夠,我要買車,給我打錢。”
幾分鐘後,前夫哥問都沒問,又給他轉了五千萬,還讓他的私人助理随時待命,隻對覃霧提了一個要求,就是玩夠了早點回家。
唔,這幾個男人裡還是你最可靠,覃霧感動。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家金主給他打錢的時候是懷着怎樣的複雜心情的,總裁大人幻視了一把老父親被逆子伸手要錢的場景。
幸虧他和自家夫人生不出孩子,不然那小家夥肯定也是個逆子。但如果是100%複刻他夫人容貌的漂亮娃娃,仰着臉蛋伸手,那都不用撒嬌,自己就會把一切美好的事物捧給他了。
覃霧前腳提車,下一秒就讓工作人員拿把錘子過來把車砸了。
他最讨厭别人碰他的東西了。這野種開過的,他就不要了,買下來就是為了毀掉的。
工作人員哪敢動手啊,瞅着這輛漂亮的車子滿眼心痛,就這藝術品一樣華麗的車漆随便磕碰了點都令人可惜。你們公子哥兒生起氣來都這麼敗家的嗎?
覃霧讓人潑了桶汽油,祁京墨去洗手間的功夫,一個沒看住他就把車點了。
當時他叼着煙側過頭去讓魏二給他點煙,顯然魏二少還在心有餘悸中,一時也腦子缺根弦了,近距離看着這張俊美無暇的臉蛋兒更是直犯暈乎,腦子反應過來之前他的手就已經殷勤地把打火機遞過去了。
熊熊的烈焰中,在場的賓客們都被震懾住了,七千萬就這麼打水漂了?
今夜,覃霧在名利場一炮而紅。人們都在議論着這是哪家的金絲雀,言語間全是好奇而沒有豔羨,漂亮歸漂亮,但是太貴了養不起啊。
晏非的臉色也是黑如鍋底,自己精心準備的場子被人搶去了風頭。他本以為是祁京墨那個瘋子幹的,打算不和精神病人一般見識,但當他緩緩走下樓的時候,正對上了一張叼着煙似笑非笑的臉。
像極了他早亡的哥哥。
覃霧咔嚓了一張熊熊烈火的照片,發給他的便宜金主。
“我的車被燒了。”
距離給他打錢才過去了沒一會兒。
可憐的席總裁在公司裡忙了一天的工作,下班了以後還要抽空哄小情人,雖然他明知道大概率是這小子自己在作妖。
聽筒傳來的聲線裡無奈中又帶着一絲寵溺:“這麼委屈啊。等我休假了帶你再去選一輛新的。現在别亂跑,乖乖等我過去接你。”
正在開車的特助先生一臉無語,對上了他家boss遞過來的眼神,行了行了您不用吩咐了。
我知道在下個紅綠燈掉頭,去停機坪。
怎麼感覺自家boss的戀愛腦越來越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