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霧也沒好氣地瞪了祁京墨一眼,“沒人盯着你吃藥了,自己上點心。你們家老爺子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要是挂了這偌大的家業是要留給那些盼着你早死的叔伯嗎?”
祁京墨垂着頭,一聲不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等人家倆人吃完飯要走了,他才憋出來一句,“小明星,你真的是自願跟着他的嗎?給你一次反悔的機會,你要是不願意就跟我的車走。”
席铮的臉頓時就黑如鍋底,又見到覃霧猶豫,也顧不上什麼體面了,壓低聲音在覃霧耳邊威脅到:“一個多億,不聽話我就把賬單寄給晏非,那人想必很願意接手你的債務,隻是他可沒有我好說話了。”
覃霧無奈地擡眸看了看他,這人急了,我又沒說要反悔。
系統激動地提示着當前總好感度的劇烈波動,像心電圖一樣,一會擊穿地心像絕症病人,一會兒又飙到了雲霄,可見面前這倆人的心理鬥争有多波折。
果然,狗男人們就吃這套。
他有一百種方式薅天命之子們的好感度,但是他的身子骨經不起折騰啊,拉倒吧,先逮着一個薅吧。
覃霧笑了笑,摟過席铮的脖子把人硬拽過來,吧唧親了一口,在臉頰上淺淺蓋了一個戳。
“懂了嗎?大直男還是回家治病吧,别出來學人争風吃醋。”
祁京墨挑了挑眉,沒有預想中的暴怒的模樣,而是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來一個小盒子,明晃晃地塞到了覃霧手裡。
覃霧打開了看了看,就是那顆拍賣會上一千兩百萬成交的原礦藍寶石,巨大一顆很有分量。
他的眸色軟了軟,無論兜兜轉轉多少次這人都是他兄弟,連他随口說出來的一句玩笑話都給兌現了。也不知道堂堂京圈太子爺怎麼管别人開口要東西的。
“你不問問我可以收嗎?”席铮斜了一眼,臉色陰沉。
“哦,那我可以收嗎金主爸爸?”覃霧從善如流地征求道,哪裡看不出來這人隻是醋了。
“收吧。祁少破費了,回頭我送你幾個知情識趣的情人,這個太頑劣了,等我訓好了再帶出來招待客人。”
話音剛落,似是又想起來什麼:“對了,我的直升飛機已經預熱好了,祁少跟我們一起走嗎?”
祁京墨孤狼一樣富有侵略性的眼睛瞥了一眼,“不了,我離家近。”
是是是,近,這裡是京郊,您再不辭辛苦地開仨小時的車回去,何苦的這是?不遠處的魏二腹诽道,哪裡看不出來這邊是杠上了。
但他分得清自己是哪一邊的人,認命地歎了口氣,看着他京墨哥那遮掩不住的遍布血絲的眼睛,昨晚上肯定沒怎麼睡好,敢讓這位主開嗎?這三小時的司機隻能是自己了。
轟鳴的螺旋槳聲中,覃霧裹着毯子一言不發,靜靜看着車窗外幾萬米高空下混沌一片的景色。
見他心情不怎麼好,系統撒潑打滾地冒出來哄自家宿主了。
【叮!通過宿主的不懈努力,四位天命之子聚攏在同一個坐标,觸發了“貓貓大院”的隐藏成就,請宿主在系統商店中兌換一份獎勵。】
覃霧眼睛一亮,但是,真的有這麼一個隐藏成就嗎?還是系統這家夥又拿私房錢貼補他了?
他挑選了一份治愈藥水,留着以後萬一用得上,轉瞬低垂着頭看不出情緒了。
系統急得團團轉,不知道自家宿主是想家了還是怎麼了,他再智能也沒辦法解析人類的情感的。
席總眼睛多毒啊,“剛剛是不是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一閃一閃的?”
于是覃霧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毛茸茸的小黃雞——鴉哥皮膚,活的。
席铮無奈,把小雞丢到了後座,“又亂撿東西。”
這話一出口席铮自己都錯愕了一瞬,為什麼要說又字,有這個亂撿小動物的壞毛病的是他夫人才對啊。
有些戲唱着唱着,入戲的人就不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