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緻看完後,他道:“通知聶青明的父母過來做DNA鑒定吧。”
“嗯?”嚴勝剛還在罵犯罪嫌疑人,突然聽到林時的話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他就回過神來了,立馬點頭給大隊去了個電話通知聶青明的父母過來做DNA鑒定。
林時将嚴勝的筆記本還回去後便從口袋中取出自己的筆記本,封面是黑色的如同皮革一般的材質,裡邊兒紙就是極其普通的。
翻到先前畫圖的位置,他繼續在上邊圖畫。
喉間隐隐傳來不适,握着筆的手不由得倚在唇邊,随後便傳來低沉的咳嗽聲。
昨天沒怎麼睡,感冒似乎更重了,喉嚨在剛剛說話時都能感覺到猶如刀割一般的疼。
于是他又從口袋中摸出一盒感冒藥,是嚴勝給的,剝了兩顆藥吃,随後才繼續在紙上圖畫。
車子緩慢行駛,車廂内安靜,隻有嚴勝打電話的聲音。
也在這時,傳來“叽裡咕噜——”的聲音。
傳出聲音的刑警尴尬的捂住了肚子,目光也跟着去看嚴勝。
嚴勝注意到了,哪裡不知道這是餓的,别說他現在也是餓的慌。
這都已經是下午了,他們幾個匆匆忙忙這麼久,連口水都來不及喝,更别說是吃午飯了。
在挂上電話後,他轉頭看向正在拿着筆塗塗寫寫的林時,道:“林隊,要不要先去吃點東西,你早上也沒有吃東西,别案子還沒查出來你先倒了。”
他看着林時都怕他一會兒先倒了,本來就在感冒,現在又一天沒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就得難受。
林時其實有些吃不下,沒什麼胃口,但也清楚他吃不下,其他人可還得吃飯。
他點了點頭應了,“你們想吃什麼就去吃吧,我都行。”
“這都大過年的路上也沒什麼店了,随便找個能吃的就行了。”嚴勝那是根本不在意吃什麼,都除夕了,能有個地方吃都不錯了,還挑。
其他幾名刑警也是這麼想的,連連點頭。
于是在看到一家還開着的飯館後,幾人便匆匆下車去吃午飯了。
在等菜的時候,店家還給他們上了一壺熱水,“熱水喝完了直接自己倒就行,就放哪兒,喊我也行。”邊說邊指了指櫃台前邊角落中,那兒堆了許多的熱水瓶。
幾人跟着都去看了一眼,然後便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嚴勝已經拿起熱水瓶給自己倒熱水,轉頭還幫林時倒了一杯,餘光瞥見林時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的,有愛心有圓形,各式各樣。
從上車看了筆錄後林時就一直在那邊畫東西,到現在還在畫,不确定是不是和案件有關系。
将熱水瓶放下他示意幾人自己倒,這才再次去看林時筆記本上的,出聲詢問,“林隊,你畫的這是什麼?”
林時将筆記本往後翻了幾頁拿出那張拍攝了斷頸處位置的照片,将其擺在桌上後,他道:“那個半弧形的東西裡面可能有花紋,我已經去找過廖老師核實。”
“什麼!”嚴勝聽到這不由得驚呼出聲,下一刻急忙拿起那張照片,仔細去查看那個半弧形的痕迹。
其他幾名刑警正給自己倒熱水,然後就聽到自家隊長傳來驚呼紛紛看了過去,就看到他正拿起一張照片。
知道應該是與案件有關系,水也不倒了,直接就擠了上去,想看個究竟。
嚴勝仔細看着那張照片,也在這時,他看到了半弧形痕迹内有兩條細微的白色痕迹,非常的細微,細微的如果不細看恐怕都不會注意到。
他快速去看林時,道:“林隊,難道是這個?”說着又将照片放在桌上,将自己看到的那個位置指出來。
林時擡頭看了一眼然後便低下頭,手上畫圖的動作也未停下,随後應了一聲,道:“詢問過廖老師,廖老師的意思是這個位置可能原本是凹陷進去的,就像浮雕那樣,所以上面是有花紋的,我現在在确定這個花紋有可能是什麼,以及這個半弧形應該不是它的完整弧度,可能還有另外半塊。”
既然是做裝飾,甚至還有花紋浮雕,那就不會隻有半塊。
即使真的隻有半塊,也不會在邊緣,所以很大可能它還有另外半塊。
嚴勝聽到這猛然回過神,難怪接林時上車時他說去了屍檢中心,原來是有重大發現。
如果能确定這個飾品是什麼樣的,也許就能找到兇器了。
頓時他就激動了起來,其他幾名刑警自然也聽明白了意思,一樣是激動的不行。
隻是下一刻卻聽到其中一人出聲,“那這個花紋是什麼?”
衆人剛升起來的激動因着這句話那是一點也不存,全消失了個精光。
他們哪裡不明白,實在是花紋這個東西千奇百怪各式各樣,照片上幾乎就和什麼都沒有一樣,要想找起來實在是困難。
但至少是有個發現,不至于一直這麼被動什麼也不知道。
嚴勝立馬出聲給衆人打氣,“都别氣餒,好歹有發現是不是,别氣餒,這個案子絕對能給它破了。”
衆人互相看了看,立馬點頭,“對,一定能破。”
與此同時,店家開始上菜,上的是個涼菜,其他菜還在開始燒。
嚴勝招呼着衆人先吃飯,吃完飯才有力氣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