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父母的電話外,就是他們警方打過去的電話了。
再次去看三十号那天的通話,他不由得皺起眉。
按照監控上的顯示,他當時确實不是主動停下的腳步,難道不是有人打電話,是有人叫他嗎?
可是從他離開後小樓内就沒有人再出來了,那就隻有一個小樓對面有人喊他。
但這也沒辦法和他監控畫面中的模樣合上,如果是對面有人喊他,他不需要停步并且目光也是直直看前方,而不是停下腳步手去摸口袋然後再看監控。
即使是對面有人打電話過來讓他停下腳步了,可根本沒有通話記錄,總不能他有兩個手機電話吧。
就目前手機的價格,還不是一般人能承擔起的,他一個大學畢業才幾年,工資也并不高,有什麼必要買兩部電話。
或者,另一部電話是别人給他的。
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單手撐着下颌。
衣袖随着他的動作稍稍滑下來了一些,手腕上的紅繩映入眼簾,白皙纖細的手腕在紅繩的襯托下變得愈發白淨,那小兔子就挂在紅繩上。
嚴勝看着林時不語也知道通話的線索到這裡是斷了,甚至可能是他們猜錯了,聶青明當時那一下就也許隻是湊巧。
不過他什麼也沒說,隻看着林時。
頓時,整個辦公室内都陷入了寂靜,靜的隻剩下屋外傳來的風聲。
林時又看了一會兒用筆圈出幾個經常打的電話,道:“确定一下這幾個是誰的電話。”說完遞給一側的一名刑警。
那人點頭,然後急忙去确定。
“林隊,要不要我去催催弄堂那邊的錄像。”嚴勝見狀出聲。
林時沒說話,片刻後才道:“聶青明住的地方有下落了嗎?”
“問過他的同學,沒人知道,人員複雜,還沒辦法确定。”嚴勝搖頭。
如果是小區内租住還好,還會有登記,可如果是住在村民自家蓋得出租屋裡,沒有登記,隻能一戶一戶的排查。
隻是魚龍區一整個區,要這樣一戶戶排查下來,怕是得要好幾天。
林時自然也清楚這些,低眸思慮了一會兒,道:“你剛剛聯系的派出所,能不能找個熟悉那塊的民警過來。”
“可以。”嚴勝點頭,也沒問具體要做什麼,隻急忙去叫人。
待嚴勝離開後,林時才讓人繼續放其他的監控。
雖說也明白,右側的路聶青明不可能出現,但都已經拿過來了,還是需要看。
不過看下來,并沒有什麼有用的。
之後他也沒看了,現在已經快晚上七點,外邊天黑的甚至連月亮都不見了。
又過一會兒,高天等人都回來了,風塵仆仆的。
外邊冷,幾人都是被凍得臉紅鼻子紅的,圍巾厚厚的裹着,可即便是這樣依舊是被凍得不行。
幾人到了位置後也沒休息而是直接去了林時的旁邊,見他在看監控畫面,隻将自己的筆記本都遞過去,高天出聲,“林隊,兩個村子我們都排查下來了,沒有任何有嫌疑的人,幾個出去工作的都是最近兩天才回來的,票根我們都看了。”
“也有三十号到的,但到家後就一直和家裡人在一起,幫忙幹活。”
“再往前的也都差不多,因為要過年,很多都是跟父母家裡人在一起,走集市或者在家裡幫忙,都有不在場的證明。”
“最近兩個村子裡沒有誰家裝修過,我還特意問了,村子裡也沒有人做裝修這塊的。”
他說着,旁邊有人遞過來一杯熱水。
接過熱水後也沒喝,而是等都說完後他才喝,頓時身子都熱乎了不少。
在旁邊的幾人此時也都在喝熱水,将自己手上的筆記本都一一遞給林時。
頓時林時手上又多了幾本,加上其他的,已經有五六本了。
林時随意翻看了幾頁,然後道:“辛苦你們了,今天是除夕,我已經和司機打過招呼了,你們先回東安區吧,明天早上再過來。”
明天就是大年初一,今天又是除夕,一年就這麼一天,沒道理讓他們連個年都不過。
尤其是這幾天大家都很忙,有時候一天都不一定吃一頓飯,晚上也都在局裡工作家也不回的。
總歸隻是一個晚上,而且晚上也走訪不了,倒不如都回家去。
說着又看向大隊的幾名刑警,他道:“你們也回去把。”說完拿起那幾本筆記本,準備去一趟審訊室。
衆人看到林時要走,以及剛剛的話互相看了看,下一刻高天上前,“那林隊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