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裡邊兒一片寂靜,一個人也沒有。
知道應該都已經回去了,他先去看了看火堆,确定還有些火星子後才去了先前他們看監控錄像的電視機前。
一側的位置整齊擺放着幾盒錄像帶,上邊标注了地點以及餐廳名字,是他們今天在小樓附近的店鋪要來的監控。
大概翻了翻他又找到了聶青明工作單位的錄像,放入卡槽内他又将擺在一側的椅子給拖了過來坐下。
很快電視上就出現了監控畫面,這回他沒有看三十号的,而是看的二十九号。
為了以防萬一,他們拷貝的時候是直接拷貝了一整個月的監控錄像。
拿着遙控器按了一會兒,很快就到了二十九号下午四點五十九分。
随着時間過去很快就到了五點,小樓内一開始還沒什麼東西,但在差不多過去三四分鐘後,裡面開始有人出來了。
人有不少,其中還看到幾個較為熟悉的,都是今天入門時坐的比較靠近走廊的。
約莫片刻後,人群中出現了聶青明的身影。
明明周圍都是人,但他卻像是與其他人并不在一個世界一般,隻一個人低着頭走路。
相較于他的一個人,周圍的人便熱鬧了不少,襯得他是愈發的孤寂。
而二十九号這天聶青明并沒有去看監控,很快就消失在了監控中。
從方向來看,走的依舊是左側。
将小樓的監控錄像取出,他在桌上找了找取出左側第一家店鋪的監控,找到二十九号五點左右的視頻。
時間有限,他是加速着查看,等到聶青明的身影出現在視頻中,他這才放慢下來了。
依舊是背着他那個黑色的書包,低着頭走路。
又看到擺在旁邊的照相機,他拿起來大概看了看然後便對着監控視頻中聶青明的背影拍了一張照片。
以這種形式的拍照是不能作為證據使用,也隻是為了自己觀察罷了。
拿着相機他起身去了一側的辦公桌前,桌上的電腦還開着,但程序都已經關閉,一側還擺着一台打印機。
往打印機内放入相紙,随後他又将相機的SD卡拆下與電腦連接。
調整後,才将剛剛拍攝的照片打印出來。
從98年開始他們公安系統已經從原來的膠卷相機漸漸普及到了數碼相機,安城相較于京城是最早一批更新換代的,所以他對這些也有所了解。
即使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也能将照片打印出來。
空曠的辦公室内,隻有打印機運作的聲音在緩緩傳來。
不一會兒的時間,照片就打印出來了。
林時從打印機中拿出照片,因為是直接對着電視拍的,所以還是會有些許模糊,并且就連電視機的周邊也拍進去了一些。
隻是自己觀察,所以并不用太在意。
拿着那張照片坐在位置上細細瞧着,男子低頭走路,還穿着一身黑。
五點多的時候天便已經暗下來了,就像是要将照片中的人完全隐沒在那一片黑暗中一般。
片刻後,他将照片收入筆記本中間夾着,這才起身又去查看監控錄像。
第二家和第三家都出現了聶青明的身影,最後去查看第四家的監控錄像。
本以為又會和之前三十号那樣沒有聶青明,但随着監控中時間的快速走動,下一刻聶青明出現在了第四家的監控畫面中。
他快速将畫面暫停,又拿起剛剛拍的照片與第四家中出現的人影做對比,雖然低着頭但背包和衣服是不能騙人的。
與照片中的人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那條路很可能是聶青明平時走的,而三十号那天會突然沒有按照平時的路走,最有可能的是與什麼人有約或者去拿什麼東西,這才讓他偏離了平時走的路。
為了以防萬一,他又查看了二十八号第四家的視頻,雖然時間上存在差異但聶青明确實是出現了。
他沒有坐公交車,可能他住的位置就在這塊區域。
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正準備給嚴勝打個電話詢問那塊區域負責的派出所人員找到了沒有。
下一刻,門外傳來了動靜,緊接着門被推開伴随着還有一陣抱怨聲。
“下大雪就算了怎麼還下雨,手都要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