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悅耳的手機鈴聲,伴随着窗外的雨聲緩緩回蕩在屋中,宛若谷間溪流,空洞而又動聽。
顧白關門的動作一頓,不過很快他就緩過來了。
這兩天他都對自己的鈴聲有了些反應,隻要鈴聲一響他都會以為是林時打電話過來。
但每一次他接起都不是林時,是其他人找他有事。
漸漸地,他也就對這鈴聲沒有一開始的情愫了,隻當是有人找他吧,興許是雲城那邊。
他明天就要過去,想是雲城那頭來詢問他的情況。
關上門後又拉上了窗簾,屋裡便暗了下來,看時間傍晚六點了。
天到是還沒暗,隻是因為拉上了窗簾顯得暗了。
他去了桌邊拿起手機查看,然後他就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赫然注明了兩個字,兩個他已經看了有許久甚至早已經記下的字,林十。
其實他不知道是哪個時,所以就按照最簡單的十來标注,也許下次有機會能問問。
而此時,過來的電話就是林時的。
瞳孔一縮,竟是有些回不過神來,這個他第二次後幾天都打不通的電話,現在竟然打過來了,就和那天他以為自己隻是做了一場夢,夢裡的電話是打不通的,可那一瞬間他卻又打通了,那般的情愫,詫異震驚。
終于在手機鈴聲第二遍播放後,他清醒了過來,立刻接起了電話。
生怕自己接慢了,電話就挂了,焦急,急促。
他出聲,“你是林時嗎?”
林時握着手機的動作也随着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不由一緊,他也确實是沒有想到電話能撥通。
也就是說,這個電話不僅僅隻有顧白那邊能撥過來,他這兒也可以同樣播過去。
但媒介是什麼,這樣下來,他們通電話的媒介又是什麼。
下意識他去看了一眼時間,剛好六點。
随着顧白的詢問他應了一聲,然後道:“你那兒現在是什麼時間?”
顧白聽到詢問擡頭去看了一眼時鐘,随後又去看了一眼牆上的日曆,道:“3月12,晚上六點。”
“時間一樣嗎?”林時聽到這輕喃出聲。
顧白沒有聽清,疑惑出聲,“什麼?”
此時他心中的那抹激動稍稍的散了些,更注重的還是林時的電話,他道:“你那兒真是十年前嗎?”
“雖然很奇怪,不過确實是,至于為什麼能打通這個電話,我暫時還沒有想出什麼。”林時出聲,這幾天想的最多的就是電話如何能通,有一條就是隻有顧白能打過來。
不過從現在來看,這條假設可以去掉了。
于是,他又道:“因為不确定這個電話究竟是什麼原因通的,我想我們可以記錄一下時間,之前來看通話似乎是有時效的,下次撥通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所以我們都記錄一下,還有就是你今天做了什麼,是否有做和之前同步的事?”
顧白明白林時的意思,通話有時效。
之前兩次都是說到一半,電話那頭就傳來電流聲自動挂了。
點頭應了一聲,随後便回想今天在做什麼。
不過想了一會兒好似也沒有和之前同步的事,這般,他道:“我今天上午去了一趟醫院,下午的課,傍晚去了趟食堂,在去食堂之前接了一個社團的宣傳單,但之前兩次我都沒有接過這個宣傳單,那兩次我也隻有一次去醫院,食堂到是每天都去,似乎并沒有特别出格的事。”
林時聽到這低眸想了想,确實是沒有什麼特别的事。
随後,他說起自己的,“你打電話過來兩次,其中一次我正在查金河山的案子,第二次案子結束了,第三次也就是現在這次,也沒有什麼出格的事。”
畢竟案子他每次都在查,如果真的和案子有關系,或者和顧白的食堂有關系,那應該平時也能打電話才是。
在這時,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雨聲。
不由得,他看了一眼窗外,然後道:“你那兒下雨了?”
顧白跟着擡頭看向窗戶,但因為窗簾拉着看不到可還是能聽到雨聲,似乎比剛剛下的還要大了,聲音都能聽得清楚。
雨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傳來清脆的聲音。
他點了點頭,“剛剛才下。”
林時聽到這又去看窗外,同時回想着前面兩次電話過來時,好似他這兒也是在下雨,而今天電話打通了,他這兒又下雨了。
難道是下雨引起了信号的波動?
剛準備出聲,下一刻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緊接着謝雲飛等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可能是一下車就直接跑進來了,他們的衣服上被雨淋濕了一片,肩膀上都濕了。
謝雲飛邊嘀咕邊往林時身側走,“今天這雨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