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時将桌上的東西分類收到一側,分别是已經看完和還沒來得及看的。
随後才接過曹隊長遞過來的檔案,因為東西很多,他優先看的是案子的整體信息,至于屍檢和現場勘查的報告得等他看了整體信息和調查後再看。
一側石隊長和謝雲飛看到了擺在桌上的檔案袋,其中一個放了屍檢和勘查報告,剛剛曹隊長拿出來時點了,幾乎每一樣拿出來他都會提一句。
見林時先在看案子信息,他們拿起屍檢的檔案袋拆開,然後從裡面拿出來屍檢報告和照片。
首當其沖的就是一具屍體,躺在地上毫無動靜,饒是不細看都能看清屍體上的傷,披頭散發,同樣是長發,臉上也有不少傷,但最為顯眼的還是嘴角的傷。
不過那個傷不是特别的嚴重,比較中淮區被害人嘴角被割開的那個傷,青城這個還要稍稍淺一些。
可盡管如此,這卻是個非常重要的标志。
連環殺人犯在殺人的過程中,往往會出現自己的一種特定習慣,有些可能是表現在捆綁上,有些是特定人群,有些就是被害人身上留下的痕迹,很顯然這個嘴角留下的刀傷,以及被害人都是長發就是其中一種。
兩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又快速往下看。
林時坐在位置上先是查看案子的總體信息,死者邵雨,在校學生,家境貧困,母親早逝,父女兩相依為命,失蹤時間在1月15日的中午。
當時被害人已經放假,父親在工地工作,中午去給父親送午飯失聯。
屍體發現是在早上五點左右,發現人是路旁田地的主人。
發現的地點是在離失蹤地點有個一二十公裡外的路邊,死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到十二點。
一頁頁翻着,很快他就将手上的看完了,然後去看其他的。
這回看的是屍檢報告和現場勘查的報告,照片也跟着拿了過來。
謝雲飛和石隊長這會兒已經看完了屍檢報告,此時在看其他的了。
站在旁邊的曹隊長隻是抱着自己的包,沒有出聲打攪,餘光掃到了林時擺在旁邊的那些檔案,其中有一份還沒合上,上邊寫了一個失蹤人,看到了上邊的年齡。
不由想到謝雲飛打電話過來時,當時他正為案子忙的焦頭爛額,突然夏城的大隊隊長來電話詢問案子,當時他還覺得奇怪呢,然後就聽到謝雲飛說夏城的那個案子。
那個案子他知道,隻是沒有去了解,畢竟他們手上的案子都還沒有進展。
可在聽了謝雲飛說的,他驚覺兩個案子竟是如此的相似,而且還了解到謝雲飛之所以打電話過來是因為他們在找年齡在二十二歲的女性失蹤案。
猛然意識到這,尤其是桌上擺了不少,他心中有了個驚恐的想法。
不由得去拍了拍謝雲飛的肩膀,他才小聲道:“這些是……”同時指着前頭的這些檔案。
謝雲飛也沒瞞着,道:“林隊讓我們找年齡在22歲的女性失蹤案,這些都是昨天晚上找出來今天早上送過來的,除了夏城還有其他幾個市,現在還有在路上的。”
“林隊是懷疑……”後邊的曹隊長說不下去了。
謝雲飛又哪裡不明白意思,點了點頭。
頓時,整個辦公室裡都安靜了下來。
林時沒有在意他們的說話聲,隻是低頭看着,可以說從屍檢和屍檢的照片看下來,與夏城的兩個案子高度相似,不管是年齡還是死亡原因,都是扼死,以及被害人嘴角的傷,還有被害人都是長發。
說實話關于長發這個他當時并沒有聯系在一起,但找到的失蹤案以及現在這起青城的案子,基本可以确定犯罪嫌疑人在找人時候的要求,女性,年齡在二十二,長發。
那後續要篩選出來的,就是這三個特征了。
他又去看現場勘查的照片,被害人是在馬路邊找到的。
從中淮區的案子來看,犯罪嫌疑人是肯定有一輛車,而青城這個案子屍體在馬路邊,會不會是犯罪嫌疑人開車從那邊經過然後進行了抛屍。
他擡頭看向曹隊長,道:“被害人發現的那條路平時經過的車子多嗎?主要通向什麼地方,有查過嗎?”
“查過,那條路經過的車子很多,往前再開個十幾公裡差不多就出區到下一個區了,我們去查了收費站口,當時經過的車子能找的我們全找了,基本都沒有問題。”曹隊長立刻出聲,關于林時說的他們當時就已經想到了,也去查了。
想着犯罪嫌疑人抛屍後就直接去了其他區,但是找了收費站的監控卻沒有找到什麼有嫌疑的人,最後重點從被害人的身上開始找。
而這一找,都快把整個區給翻個底朝天了。
林時思慮了一會兒,收費站口沒有經過,有可能是從其他小路過去。
很顯然這些案子就是流竄作案,說不定下個區過去能到夏城。
于是他道:“下一個區叫什麼,從那個區走能不能到夏城。”說着看向謝雲飛。
不過謝雲飛也不知道他那個區隔壁是什麼區,能不能到夏城還是得看曹隊長。
曹隊長想了想,下一刻一聲驚呼,“能,青城離夏城就隔了兩個區,其中一個區就是剛剛那條路過去的,‘水齊區’。”
“你去确定一下,一月到二月的時間裡,水齊區有沒有符合條件的失蹤報案,女性,年齡在二十二歲,長頭發。”林時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