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府的幻境破除之後,楚寒便想去看看徒弟,不知道布下這個幻境的人修為如何。徒弟能不能将那個人制服,府中已經恢複正常,張管家正在安排下人把剛剛下人弄壞、弄亂的東西進行處理。
幾名下人正讓人擡着一株一人高的珊瑚出來,那珠珊瑚成色極好,顔色鮮豔,枝丫伸展的弧度完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不少枝丫被摔碎了。
“竟然把公子珍藏起來的珊瑚樹摔成這樣了,你們就等着公子處罰吧。”張管家看着珊瑚樹,語氣着急。城主不常來這裡,但偶爾來幾次,都會看看這株珊瑚樹。現在摔成這樣,城主定然會勃然大怒。
楚寒看着那珠珊瑚樹從它面前被太過,視線久久不能離開,幾幅畫面從他腦海中浮現出來。
宴會上,高台之上,身着帝王服飾的威嚴帝王目光如炬。台下,一名異族女子大大方方行禮,身後是一株開的正好的珊瑚樹。
楚寒仿佛身在宴會上,宴會上的所見,都是他眼之所及。
“久聞星玄國能人輩出……本公主想用這株珊瑚樹為賭注,要兩國的高手比武切磋。”
“皇兒們,你們誰能赢下,這株珊瑚便由你們帶回家。”帝王聲音一如本人般威嚴。
高台上,危險叢生,一名看不清臉的侍衛站在台上,一人守住6輪擂台,赢下比武的時候,他身上已經傷痕遍布。楚寒看不清侍衛的臉,卻隻覺得十分的熟悉。
宴會上人員衆多卻好像都成了背景,視線中隻有那名浴血的侍衛一步步朝他走來。在他面前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抵住心口。
“殿下,臣赢了。”
楚寒剛剛仿佛是陷入幻境一下動不了,那些奇怪的畫面消失後。心口處傳來一陣陣的疼痛,那是什麼,他為什麼會看見那些奇怪的畫面?
難道幻境還沒有破嗎?
“長離長老,您怎麼了?”張管家看見楚寒神色一瞬間變得十分痛苦,臉色也蒼白起來。
楚寒緩了緩,心口處的疼痛才消停不少。“我沒事。”
“您看起來不像沒事的樣子?要不您先去歇息,我吩咐廚房給您弄碗安神湯?”長離長老是城主帶回來的,要是出了事,他們這些小鬼吃不了兜着走。
楚寒搖搖頭,朝蕭府外走去。
雲浮城沒有宵禁,與白日裡的繁華不同,夜晚燈火輝煌,是另一番繁華景象。
酒館青樓正是熱鬧不已的時候,楚寒幾次都差點被站在門口攬客的人拉進去。虧得他修行不算低,才沒被得逞。
徒弟是往這個方向飛走的,但一路走來,沒發現什麼蛛絲馬迹。
身後傳來一陣陣馬蹄聲,青年大小聲,還有痛苦哀求聲?
楚寒轉回身,隻見七八匹高頭駿馬朝他而來,馬背上都是身着華服的青年,個個面色通紅,神情高昂。
“閃開!”
“大膽刁民,敢爛小侯爺的路,想死嗎?”
“敢攔我的路,我今兒就給你苦頭吃吃。”
有人揚鞭狠抽胯下駿馬,駿馬受了疼,跑得飛快。黃衣華服的青年一馬當先,揚起鞭子朝楚寒抽去。
楚寒不閃不避,擡手抓住鞭子,微微施力,将馬背上的青年拉下馬狠狠摔在地。青年痛呼出聲,倒在地上,半天沒能起來。
駿馬受了驚,撒蹄子跑得飛快,不一會就消失在街道盡頭。
其餘幾名青年看見此景,有幾人勒緊缰繩迫使馬停下來,有以及人則是絲毫不停,策馬揚鞭朝楚寒而去。
楚寒手中還拿着剛剛奪來的鞭子,他揚起鞭子,甩了幾個鞭花,将那些攻擊他的人都抽下馬。
一匹馬揚起蹄子朝他踩來,楚寒向側邊走了一步,輕飄飄的一掌拍在馬身上,馬應聲倒下。
剛剛停下馬的人,紛紛下馬扶起地上第一個被拉下馬的青年。其中一個人指着他怒罵,“不長眼的東西,你可知道這位是誰?敢出手打他,是想被抄家問斬嗎?”
楚寒這時才看見,這些人馬後拉着一個麻袋,麻袋裡的東西還在動,底下滲出絲絲血迹。一條血痕順着他們的來路蔓延,楚寒是修行之人,五感靈敏。他聽見麻袋裡的聲響,那是個人。
這些人這樣拖行,麻袋裡的人會死的。這些人竟然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楚寒眉頭緊蹙,一股怒意湧上心。
“喂,你聾了?我告訴你,你得罪的是當今陛下親自下令冊封的永安候家的小侯爺霍無傷!”
“你們如此輕賤生命,實在是過分。”楚寒道。
“哈哈哈,與其同情别人,不如先同情同情你自己。”小侯爺冷聲一聲,抽出自己的佩劍就朝楚寒砍去。
這個人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剛剛一定是因為他喝多了,一時不察才被那人意外拉下馬的。
這些人都是小侯爺的跟屁蟲,讨好小侯爺為自己為自己家求福利的。這會見小侯爺動手了,自然也是一起動手了。
三下五除二的,楚寒連仙劍都沒召出來,光憑身法,就将那些纨绔子弟放倒在地。
楚寒剛走了一步,小侯爺就驚恐的往後爬,“你……你,你别亂來,我……我父親可是永安候,你要是敢動我,我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楚寒眼角餘光都沒分他一點,徑直朝麻袋走去。單手拎起麻袋就飛走了,小侯爺愣愣的看着他。
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