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音已經被關入皇宮裡的天牢,玄淵趕至宮中的時候。玄溫早已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膚色青紫,床邊還有一盆黑血。
容貴妃一身宮裝,坐在床邊痛哭不已,“玄溫啊,是母妃不好,母妃不該逼你娶那個蛇蠍公主。”
容貴妃身邊的首領太監元寶低聲對玄淵說,“王爺,您可算來了。”
“父皇知道了嗎?”
“七殿下中毒的時候就通知了,陛下剛剛離開,去天牢了。”
“太醫怎麼說?”
“太醫說,此毒古怪。”
玄淵走到容貴妃身邊,“貴妃娘娘,玄溫會沒事的。”
“玄淵,你有什麼辦法嗎?”容貴妃好像抓住希望一樣,緊緊抓住他的手追問道。
“我府上有一大夫,對疑難雜症頗有見解,我将他帶了過來,讓他看看試試。”
容貴妃當即讓他把人帶過來,大夫給玄溫把了把脈,又檢查了一番,面色越來越複雜。最後,他将玄溫的手袖往上撥了撥,一條黑線赫然出現在玄溫的手臂上。
“這是什麼?”容貴妃驚呼。
“回禀貴妃娘娘,王爺。七殿下中的是海國獨有的毒,名牽心。此毒劇毒無比,中毒者手臂上會出現一條黑線,黑線蔓延至手肘時,就會心脈爆裂而死。”
“快救他,隻要你能救下我皇兒,本宮給你加官進爵,黃金萬兩。”容貴妃急忙道。
大夫搖了搖頭,“貴妃娘娘,此毒無藥可解。”大夫見容貴妃臉色大變,又急忙道,“但這毒出自海國,或許海國有法子。”
“海國距離星玄國千裡之遙,還未到海國,我皇兒或許就堅持不住了。”容貴妃臉上露出一抹狠厲,“去天牢,本宮定要她吐出解藥!”
容貴妃留下心腹守在玄溫殿中,自己則帶着人匆匆趕往天牢。
玄淵面色複雜的坐在床邊,小時候玄溫吃下糕點後,也是臉色青紫的躺在床上,差點死去。這一幕,又勾起了玄淵少時的記憶。
“殿下,七殿下一定會沒事的。”重明安慰道。
“希望吧。”
容貴妃無功而返,一直以淚洗面。玄淵帶着重明到了天牢裡,姬如音已經受過刑罰,十指血肉模糊,身上鞭痕無數,血肉模糊的躺在地上。
重明搬了把椅子讓玄淵坐着,姬如音艱難的擡頭,見來人是他後,發出一陣笑聲。
“玄淵,你來了啊。你又要對我使用什麼刑呢?”
“為什麼要對玄溫下毒,毒殺一國皇子,引發兩國戰争,對你而言,有什麼好處。”
“哈哈哈哈,對我是沒有什麼好處,對他們有壞處就好了。”姬如音艱難的靠牆坐起來,好讓自己看着不是特别的狼狽。可身上的傷,手上的斷指,卻是明晃晃訴說着。
“你恨你的皇兄?”玄淵問。
“我不止恨他,我還恨海國的每一個人!”姬如音惡狠狠說,“憑什麼我就要來和親,她們就可以在海國享受?我曾經那麼卑微的求他們救我母後,卻沒人理會我!我恨!我恨他們,也恨你!”
姬如音丢掉了往日的僞裝,歇斯底裡的說着她的恨,“我恨父王丢棄我母親,恨海國每個欺辱我的人,恨姬潭林讓我裝成天真任性的公主,我恨你不肯娶我,不肯給我活路。”
“玄溫不是壞人,在他身邊,你可以一世無虞。”玄溫就算不喜歡姬如音,也不會害她。
“呵呵呵,你以為玄溫真的像表露出來的一樣純真無害嗎?”
重明眼色複雜,玄淵卻不在意姬如音的話,“交出解藥,本宮保你一命。”
“牽心,無解。讓玄溫給我陪葬吧,哈哈哈哈……”
玄淵起身離開,重明看了眼姬如音,也跟着走了。
姬如音卻掙紮着爬行,“玄淵!你會後悔的!玄淵!哈哈哈哈……”
宮中太醫紛紛束手無策,容貴妃走投無路之下,書信給獨孤家的人。
獨孤家的人不日就出現在皇宮裡,來的是獨孤家的醫修,把脈之後,也是面露難色。
“先生,求你救救我的皇兒。”容貴妃自玄溫出事之後,一直守着,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憔悴。
獨孤無我歎了口氣說,“此毒無藥可解,七殿□□弱,毒素蔓延較之常人更快。”
“那怎麼辦,就讓我眼睜睜看着玄溫死嗎!”
“目前或有一個辦法,可以短暫的解一下目前的困境。”
“什麼辦法?”容貴妃急忙追問。
獨孤無我視線快速掠過容貴妃和一旁的玄淵,“換血。找一個有血脈之緣的人,和七殿下換血。這樣,七殿下就可救下了。可換血的人,若是找不到解藥,就會死。”
重明緊張的看着玄淵,和玄溫有血脈之緣的,就隻有陛下,貴妃和幾位皇子。那些皇子巴不得少個競争者,怎麼可能會和玄溫換血。
“我來,先生,我和玄溫換血。”容貴妃思考片刻後急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