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也不能給你們看呀,不過我倒是能給你們送一些見面禮,”陳與洙給了小安德魯一個眼神,示意它去把半截利茲魚帶來,“請稍等一下。”
巡邏隊狐疑地打量了她幾下,然後警惕地擋住了通往車站的道路,陳與洙也不着急,等了五六分鐘後,大艾爾拖着半塊魚肉走了過來,把巡邏隊的人吓了一跳。
“别緊張,這是我的同伴,”陳與洙想拍一拍大艾爾,但被它躲開了,隻能尴尬地拍了下魚肉,“我這裡食物多得吃不完,就送給你們一些,作為我交涉的誠意。”
其實也不是吃不完,沒人會嫌食物多,隻是大塊魚肉實在難以保存,長途跋涉不方便帶啊。
不過巡邏隊确實被震懾住了,畢竟一個能指揮恐龍又出手闊綽的人,要麼背後有實力雄厚的大組織,要麼就是個人能力足夠強,無論如何都不應該強行起沖突。
“好吧……我們可以帶你去見老大,但你的恐龍必須留在外面。”
“其他龍可以,但小安德魯必須和我一起進去。”陳與洙摸了摸小梁龍的腦袋,态度強硬地說道。
改造龍的語言能力可以快速确定那些人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穿越者,進而确定這個組織的大緻實力,算是和盜獵者的思路一緻了。
“真是個怪人,還給恐龍取這種名字,”巡邏隊的隊長嘟囔了一句,不太情願地答應了,“行吧,隻是個小不點兒,别搗亂就好。”
“不會的!”小安德魯回應道。
巡邏隊的人都沒有表現出疑惑,看來這些都是普通人,有能力的估計就是他們的老大了。
陳與洙收起打量的目光,把槍甩回肩上,和小安德魯并肩走進了車站。
車站内部明顯也被改造過,集裝箱、沙袋和自制路障把原本寬闊的站台圍得和迷宮一樣,本來給盜獵者駐守的矮樓也成了這群穿越者的居住所,窗戶被鐵蒺藜纏了好幾圈,看來是有長期留守的打算。
在巡邏隊長的指引下,陳與洙十分順利地進入了矮樓内部,并在頂層的一個房間内見到了他們的老大——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個子很高,看氣質十分不好惹,估計有某種戰鬥方面的特殊能力。
“你是誰?”女人問得十分開門見山。
“一個被神秘人安排了高難任務的倒黴蛋,”陳與洙不打算報上名字,“我和我的恐龍需要搭乘鐵路前往勞亞大陸東部,因為時間緊迫需要立即出發,不知您是否可以行個方便?”
“你的能力是馴服恐龍?”
“您可以這麼理解,”她回答得模棱兩可,“所以……鐵路?”
“我需要證據,”女人顯然信不過她,“能證明你身份的證據。”
“不,您不需要,”陳與洙搖了搖頭,“我隻是借用一下車站的火車,之前的半截利茲魚已經足夠算車票了,之後我們不會有任何交集,就算我的身份有問題,也不會對你們造成太大的影響,不是嗎?”
“理論上是這樣,但很遺憾,礙于我們的任務,你不能用車站。”
“是神秘人的任務對吧?讓我猜一下,是不是你們負責守護這裡,而她每天會給你們一筆積分,用于兌換商城裡的物資?”
女人沒有說話,但她咬了咬牙,估計是自己猜對了。
“你看,我知道這麼多關于神秘人的事,說明要麼我是她派來的,要麼我是來自盜獵者的敵人,如果是前者,你們不應該阻攔我;如果是後者,你們已經很危險了,而且并沒有什麼挽回的餘地,所以你們隻能相信我是前者。”
“憑什麼?”女人似乎不能完全理解她的邏輯。
“因為無論我的身份是什麼,你們都隻有兩種處理結果——讓我上火車,或者殺了我,”陳與洙笑了笑,“如果我是盜獵者的人,會來到這裡就說明你們已經被盯上,無論我是離開還是死掉,盜獵者都會對你們有所行動,你覺得你們能赢嗎?”
“那你是神秘人派來的又如何?”
“如果我是神秘人一方的,那你就得相信我身上有重要任務,如果你們殺了我導緻任務失敗,神秘人的反擊計劃也會大失敗,而你們作為幫助她從盜獵者手中搶奪車站的一方,肯定也會遭受到清算,所以為了保護你們自己,你隻能放我走。”
其實陳與洙并不确定自己在時匡的計劃中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但隻要誇大自己的作用,對方就不得不采用更謹慎的态度對待,而這種謹慎而使得對方更傾向于選擇仍有挽回餘地的選項——也就是不殺。
“我信不過你,但你的話是對的,”女人終于還是松了口,畢竟她不是瘋子或傻子,“你和你的恐龍必須在半個小時内上車,且全程在我們的監視下進行,上車後立刻離開,不許再随便回來。”
“明白,都聽你們的安排,”陳與洙面帶微笑,盡量給對面留一個好印象,“那我們這就準備上車。”
“再見!”一直沉默的小安德魯也在這一刻出了聲。
陳與洙轉過身,用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了女人一瞬間的詫異,确認了對方也是個能聽懂改造龍語言的特殊穿越者,随後帶着小安德魯快速離開了房間。
但願這個信息不要用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