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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搜集貪官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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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蘇瑾、公主與林羽等人穿越那時空漩渦後,發現并未如預期般回到現代,而是來到了蘇瑾的家鄉,清平鎮。

此地原本山清水秀,卻因貪官污吏的橫行而民不聊生。蘇瑾望着熟悉的山水,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故鄉的思念,更有對貪官的憤恨。

林羽看着蘇瑾,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蘇兄,看來是命運交給我們的使命還沒有完成,所以還不肯讓我們回去。既來之則安之,咱們定要将那貪官的罪行昭告天下,還你清白。”

蘇瑾微微點頭,眼神中透着堅定:“全仗諸位相助,蘇瑾感激不盡。”

接着,蘇瑾為大家講述了他所發現的線索。

他發現在朝廷與清平鎮縣令勾結的,正是身為三品漕運大臣的趙崇武。

趙崇武身為三品漕運大臣,位高權重,掌控着京城漕運的命脈;清平鎮縣令則在地方作威作福,魚肉鄉裡。他們的勾結猶如一張緊密的黑網,将罪惡籠罩在這片土地之上。

在漕糧運輸環節,趙崇武利用職權,指使手下在裝船前暗中卸下部分漕糧,私自販賣。清平鎮縣令為其大開方便之門,幫他隐瞞行徑,以“損耗”為由,糊弄上級檢查。作為回報,趙崇武将售賣所得的巨額錢财拿出一部分,賄賂給縣令,助其填滿私囊,讓縣令在清平鎮的貪腐行為更加肆無忌憚。

地方水利工程本是關乎民生的大事,縣令虛報工程款項,誇大建設成本,中飽私囊。他向趙崇武進獻部分贓款,換取趙崇武在朝堂上為其遮掩,憑借趙崇武的人脈和影響力,讓上頭對清平鎮的水利亂象視而不見。

遇到朝廷派人巡查時,二人更是串通一氣。趙崇武提前給縣令通風報信,縣令則在清平鎮布置假象,威逼百姓說謊,營造出一片太平盛世的虛假景象,誤導巡查官員,共同逃避罪責,繼續為禍一方。

聽完蘇瑾的講述,大家心中都湧起了一股怒火。

林羽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說道:“蘇兄請放心,這次我們一定會協助你,找出這些貪官貪污的證據,勢必要将他們繩之以法,一網打盡,還老百姓一個公道。”

“林兄說的有道理,隻是此刻我們還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目前急需做的,就是搜集他們貪污的證據,以上報給朝廷。”蘇瑾說。

接着蘇瑾又說:“如今我知曉自己身份敏感,貿然露面恐會打草驚蛇。”

林羽說:“蘇兄不必擔心,我們可以選擇暗訪這條險徑,你可以扮成江湖遊醫,四處遊走,方便打探消息。”

衆人都覺得此計甚好。

林羽又說:“接下來,我們分工合作。蘇瑾你負責清平鎮的暗訪,拿到縣令貪污的證據。而我和公主是生面孔,我們負責去調查趙崇武漕運一事。”

大家經過一番商議,制定了詳細的計劃,便開始分頭行動。

蘇瑾喬裝成一位四處行醫的郎中,身着灰色粗布麻衣,背着一個破舊的藥箱,裡面裝着一些尋常草藥與簡單的醫具,臉上還粘着一撇假胡須,配上那滄桑的眼神,活脫脫就是個走南闖北的遊醫模樣。

初入清平鎮集市,蘇瑾便被那熟悉又陌生的喧鬧聲包圍。

街邊的攤販高聲叫賣着自家的貨品,新鮮的蔬果、熱氣騰騰的吃食,琳琅滿目。孩子們在人群中嬉笑奔跑,追逐着一隻彩色的紙鸢。

蘇瑾心中感慨萬千,腳步卻未停歇,他留意着集市上的一舉一動,試圖從百姓的日常交談中捕捉到有關貪官的蛛絲馬迹。

“張大嬸,你這菜咋賣?”蘇瑾走向一位賣青菜的老婦,語氣盡量放得平和自然。

“喲,郎中啊,這青菜三文錢一把,都是自家地裡種的,新鮮着呢!”張大嬸熱情回應,臉上的皺紋在笑容中更深了。

“看着是不錯,”蘇瑾一邊佯裝挑選青菜,一邊看似随意地說道,“不過這年頭,賦稅又重,生意怕也不好做吧?”

一提到賦稅,張大嬸的笑容瞬間僵住,她湊近蘇瑾,壓低聲音說:“您是外來的,有所不知啊,咱這的稅,那是越來越離譜。前陣子來了個什麼官差,說是上頭有令,要加收水利費,可咱這鎮上的河渠都多少年沒修過了,收的錢都不知道去哪了!”

蘇瑾心中一動,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套話:“這可奇了,官府總該給個說法吧?”

“哼,說法?”旁邊一位賣幹貨的大叔忍不住插話,“那幫當官的,吃人不吐骨頭。咱鎮上的李老頭,就因為交不起稅,房子都被沒收了,現在一家人隻能住在破廟裡,可憐呐!”

蘇瑾聽聞,拳頭緊握,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強忍着怒火安慰幾句後,記下了這些信息。他深知,這些零散的抱怨雖不能成為直接證據,但卻是貪官罪行的有力佐證。

沿着集市前行,蘇瑾發現一家酒館人聲鼎沸。他尋思着,酒過三巡,人往往容易吐露真言,便擡腳走了進去。酒館裡彌漫着劣酒與汗臭混合的氣味,蘇瑾皺了皺眉,尋了個角落坐下,要了一碗最便宜的酒。

不一會兒,鄰桌幾個莊稼漢的談話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們聽說了沒?縣太爺最近又在搞什麼‘生辰宴’,到處搜刮民脂民膏,說是要辦得風風光光,可咱老百姓的日子卻過得緊巴巴的。”一個紅臉大漢醉醺醺地說。

“這還用說,上次我去縣衙交糧,親眼看見庫房裡堆滿了金銀财寶,咱交的糧啊,估計都拿去換錢供他們享樂了。”另一個瘦高個附和道。

蘇瑾心中暗喜,正想再探聽些細節,突然,酒館的門被粗暴地推開,幾個官差模樣的人闖了進來。為首的那個一臉橫肉,眼神兇狠,大喝一聲:“都在這兒瞎嚷嚷什麼呢?聚衆議論官府,想造反啊!”

酒館裡瞬間安靜下來,衆人都低下頭,不敢作聲。蘇瑾也趕忙低下頭,心跳陡然加快,暗自祈禱不被發現。

官差們在酒館裡巡視一圈,見沒什麼異常,才罵罵咧咧地離開。

蘇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結了賬,匆匆離開酒館。他意識到,貪官們對百姓的言論管控極為嚴格,自己的暗訪必須更加小心謹慎。

回到暫居之處,蘇瑾将收集到的信息整理一番,發現線索雖多,但都缺乏确鑿的物證。他決定深入一些村落,從最基層的地方尋找突破口。

次日,蘇瑾朝着清平鎮邊緣的桃源村走去。山路崎岖,他走得頗為吃力,但心中的信念支撐着他前行。到了桃源村,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本應是世外桃源般的村落,如今卻破敗不堪,許多房屋都是殘垣斷壁,村民們衣衫褴褛,面黃肌瘦。

蘇瑾找到一位在村口曬太陽的老者,表明自己是路過的郎中,想了解下村裡的情況。

老者長歎一聲,眼中滿是無奈與悲哀:“後生啊,你看看我們這村子,以前多好啊,山清水秀,莊稼也長得旺。可自從換了當官的,一切都變了。他們強行征走我們的土地,說是要建什麼豪華莊園,給上頭的大官住,結果莊園沒建起來,我們的地也沒了,隻能餓肚子。”

蘇瑾環顧四周,看到大片荒蕪的土地,心中怒火中燒。他問道:“大爺,那你們就沒有反抗嗎?沒有向上反映情況嗎?”

老者苦笑着搖頭:“反抗?我們試過啊,派了幾個代表去縣衙,可都被打了回來,還說我們是刁民,擾亂官府辦公。反映情況?上頭都是官官相護,我們的信啊,都石沉大海。”

蘇瑾從藥箱底部拿出一個小本子,悄悄記下這些情況。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蘇瑾擡頭望去,隻見一隊官兵疾馳而來。他心中一驚,暗叫不好,官兵來勢洶洶,肯定是得到了什麼風聲。

蘇瑾迅速環顧四周,發現旁邊有一座廢棄的磨坊,他來不及多想,一頭鑽進磨坊,躲在一堆破舊的農具後面。

官兵們進村後,挨家挨戶地搜查,口中喊着:“有沒有見到一個外鄉來的可疑人?見到了馬上報告,否則後果自負!”

蘇瑾大氣都不敢出,透過農具的縫隙,觀察着官兵的一舉一動。許久,官兵搜查無果,才悻悻離去。

蘇瑾松了口氣,從磨坊裡走出來,深知自己的處境愈發危險,但他不能放棄。

在桃源村的後續調查中,蘇瑾遇到了一位年輕的後生,名叫小虎。

小虎對貪官的惡行同樣深惡痛絕,他偷偷告訴蘇瑾,自己曾在夜裡看到過縣官的親信帶着幾大車财物運往鎮外,方向似乎是一個隐秘的山谷。

蘇瑾意識到,這可能是貪官藏匿贓物的關鍵線索,他詳細詢問了小虎山谷的位置,并畫了一幅簡易地圖。

然而,就在蘇瑾準備離開桃源村時,又遭遇了意外。

他被幾個僞裝成村民的密探盯上了,密探們察覺到蘇瑾的行迹可疑,暗中跟蹤他。蘇瑾發現後,加快腳步,試圖甩掉他們。但密探們窮追不舍,雙方在山林間展開了一場追逐戰。

蘇瑾雖然體力不支,但憑借着對地形的熟悉,巧妙地利用樹木、石頭等障礙物,與密探們周旋。他不時地抛出一些草藥粉末,擾亂密探們的視線,讓他們打噴嚏、咳嗽,速度減緩。

最終,蘇瑾成功擺脫了密探,回到了清平鎮。

在蘇瑾暗訪的同時,林羽和公主也在想辦法搜集漕運貪污的證據。

二人喬裝打扮,林羽扮作遊學書生,一襲青布長衫,頭戴方巾,背着書簍,裡面藏着記錄證據的紙筆與一些應急的藥物。

公主則化為平凡民女,粗布麻衣難掩她天生的高貴氣質,鬓邊一朵小野花算是唯一的點綴。

而他們的目标,是掌管京城漕運的三品大員趙崇武。此人在任多年,表面兢兢業業,實則利用職務之便,私吞漕糧、收受賄賂,導緻京城糧價波動劇烈,百姓苦不堪言。

初入京城碼頭,刺鼻的魚腥味與汗臭味混合彌漫,搬運工人們赤裸着上身,黝黑的脊背在烈日下閃爍着汗珠,忙碌地裝卸着貨物。

林羽與公主裝作好奇的路人,四處打聽漕運事宜。

可剛一開口,便有幾個眼露兇光的地痞圍了過來,為首的滿臉橫肉,敞着懷,露出毛茸茸的胸膛,惡狠狠地說:“哪來的雛兒,打聽這幹啥?這可不是你們該管的事兒!”

林羽趕忙陪笑,稱自己是研究水運的書生,想寫些文章,順便了解下民生。

公主則在一旁佯裝害怕,緊緊拉着林羽的胳膊。

地痞們狐疑地打量着他們,啐了一口,警告他們别多事,這才罵罵咧咧地走開。

二人并未氣餒,沿着碼頭繼續探尋。他們發現,不少運糧的船隻吃水線極淺,與裝糧該有的深度明顯不符。

林羽心中一動,悄聲對公主說:“這些船恐怕有貓膩,怕是裝糧前就被卸了貨,中飽私囊了。”

公主微微點頭,目光中透着憤怒。

為了獲取确鑿證據,他們設法接近一位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老船工。

林羽幫老船工搬運貨物,累得大汗淋漓,老船工心生好感,休息時,林羽遞上一壺酒,與老船工閑聊起來。老船工幾杯酒下肚,打開了話匣子,言語間透露出漕運的諸多亂象,還提到趙崇武的心腹時常半夜上船,鬼鬼祟祟不知幹些什麼。

就在他們即将問出關鍵信息時,突然,一隊官兵氣勢洶洶地趕來,為首的軍官大聲呵斥:“都在這兒幹什麼呢?聚衆閑聊,耽誤了漕運大事,誰擔待得起!”

老船工吓得臉色慘白,閉口不言。林羽意識到情況不妙,拉着公主混入人群。

官兵們開始挨個盤查,眼看就要搜到他們,林羽瞥見旁邊一艘正在維修的船,船底有個狹小的破洞,他來不及多想,拉着公主鑽了進去。

洞裡面漆黑潮濕,彌漫着腐木的氣味,二人蜷縮着身體,大氣都不敢出。官兵搜查無果,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從船洞出來後,林羽與公主決定夜探碼頭倉庫。

夜色如墨,烏雲遮住了月光,隻有幾點星光微弱閃爍。

他們避開巡邏的士兵,悄悄來到倉庫後牆。林羽翻上牆頭,再将公主拉了上去。

落地後,借着黯淡的星光,他們看到倉庫裡堆滿了糧袋,卻有不少角落散落着空袋子,顯然是被人偷梁換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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