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等待結果的凡人。”春和明從滑頭鬼之孫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笑語晏晏地看着同樣沒有看見半點緊張之感的滑頭鬼之孫。
春和明心裡感慨一句,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就憑我這一手破破爛爛的呼吸法劍術,真打不過揮舞着九條尾巴的狐狸。”
“旦那也完全沒有必要去上戰場面對那隻母狐狸!”夜鬥憤怒地朝着奴良陸生劈砍下一刀,要去對付那種大妖怪春和明就必須要開斑紋才行。
可是,夜鬥是不會,絕對不會讓春和明開啟斑紋的。
他可是要看着春和明長命百歲,長長久久地活下去,幸福地過完一生的。
“朋友自然是越多越好的。”奴良陸生笑眯眯地說,當然,他最想招攬的還是禍津神夜鬥,隻不過,夜鬥隻聽春和明的。
禍津神已經找到了他的道标,不需要再多的義氣或者是羁絆。
春和明伸手摸了摸怒發沖冠的夜鬥的腦袋。
“你可以向夜鬥許願呀,隻要供奉香油錢,夜鬥就會幫你實現願望。”春和明低頭在夜鬥的耳邊悄悄壓低了聲音說,滑頭鬼之孫的信仰供奉挺劃算的,順道在京都這亂得不能再亂的粥裡面加一把料。
“京都的事情上面都在旁觀,并不打算插手,隻等着看那隻母狐狸究竟能夠生下什麼玩意兒。”夜鬥對于羽衣狐自稱晴明之母,将要生下晴明一事表示并不在意。
天上的神明究竟打算做什麼也不在意,他們想要看着島國變成千年前的模樣,還是按部就班他都無所謂。
但是,這一切都不能傷害到旦那。
說實話,夜鬥覺得羽衣狐能成事的幾率不大。
再讓社會倒退成千年的模樣更是不可能。
那些該入土的老古董妖怪,雖然活了近千年但是非常時髦跟得上時代的夜鬥嫌棄地想。
“既然旦那說要幫忙,那就幫忙好了。”夜鬥把刀背扛在肩膀上,“放心,我會好好教你怎麼殺妖的。”
……
妖怪和禍津神離開之後,布置了景緻的庭院便陷入了安靜。
複古的庭院一旦過分安靜,便顯得有些陰森。
“好的,事情結束,躺下睡覺。”春和明伸了個懶腰,打算鑽回被窩睡覺。
“春和同學,你心真大,外面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呢。”鳳秋人無奈地看着渾身懶洋洋的春和明,接着也跟着躺下去了。
“因為你笃定妖怪不會赢,是吧。”绫辻行人淡定地躺下,反正明天就能見分曉了。
“哈呼——”春和明打了個哈欠,“妖怪們太小瞧現代社會了。”
“島國有沒有淪陷為域外魔境無所謂,但是,把污染洩露到外面——”春和明擡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現在讓島嶼沉沒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呢。”
“真是可怕的設想,不過我總感覺你應該有更多的想法。”绫辻行人單手撐着腦袋看躺在旁邊的春和明。
這家夥睡不慣榻榻米,于是翻來覆去地找舒服的角度,頭發都滾得亂糟糟的。
看來三層棉被還是不夠軟。
“你怎麼連這個都能看得出來?”春和明嘟囔了一句,接着他又翻了一個身,這個榻榻米好難睡啊,感覺地面上的濕氣都在上湧。
“别翻來覆去了,真的想出去的話,你就去呗。”鳳秋人語氣幽幽地在旁邊說,“我們兩個難道還能攔得住你。”
“是有一點好奇啦。”我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我就在旁邊看一看。”春和明躺着眨了眨眼睛,接着便坐起身對着鳳秋人彎眼笑。
穿上外衣,春和明輕輕一躍踩着柱子中間,反手抓着屋檐,接着翻身上了屋檐,眺望就在不遠處的二條城。
二條城裡的妖氣最濃,建築宮殿上空黑雲壓城,氣氛低沉壓抑。
春和明站在屋頂上,看着鄰近的街區上妖霧彌漫。霧氣翻湧,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裡面遊動。
妖怪嗎?
影影綽綽之間,春和明似乎看見了有個人盤腿坐在一頭大蛇頭頂,在街道上逡巡。方向卻是在遠離二條城。
在這個時候遠離京都妖氣最重的地方?春和明下意識地感覺不對,轉身跳下了屋頂。
感覺到未知視線的京極夏彥擡頭看去,卻隻看見了一片衣角飄過。
哦?
……
“嗯?這麼快就回來了。”鳳秋人驚訝,地看向春和明,他正在擺弄他的手機,想要看看信号會不會恢複。
“看見什麼東西?”绫辻行人擡眸。
“沒什麼,隻是有不好的預感,想要趕緊下來。”
“外面還是亂糟糟的,呆在旅館裡比較安全。”
這場鬧劇至多會在明天下午便結束了。
他們之中,除了夜鬥,實際上都沒有拿到參與這場“盛事”的入場券。他們都還太弱小了。
不然的話……
“你又在笑什麼?”绫辻行人擡眼便看見春和明又在笑。
“我剛剛在想,要是我們有錢的話,我們也可以在妖魔橫行的京都做點什麼。”春和明單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笑眯眯地說。
“哦,如果我們足夠有錢的話,應該就能聘用像是剛剛那個陰陽師那樣的特殊人才,強勢幹預局勢。”鳳秋人瞬間就讀懂春和明想要搞事的想法。
“感謝資本主義國家的金錢至上主義,對吧?”鳳秋人和春和明為他們兩人的默契擊掌。
鳳秋人默默計算着自己能夠支配的财富,嗯,完全做不到這個層面的操作。
“錢不夠呢,該怎麼賺錢啊。”鳳秋人心酸地閉了閉眼,小錢錢不夠,這種痛,是多麼的悲哀。
“賺錢啊,現在還蠻容易的,泡沫經濟崩潰之後地産變便宜了不少。”春和明摸着下巴,他以為鳳秋人零花錢不夠用了,所以他正在想辦法能不能賺點小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