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明這次傷得頗重,本來就隻想躺着的,結果夜鬥哭了,他坐起來安慰了夜鬥幾句,接着便暈了過去。
等春和明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裡面。
“你傷的可真重啊。”一道輕佻的聲音在春和明的耳邊響起,春和明側頭看去,是個穿着白大褂的藥師,身上有股濃濃的中草藥味道,不難聞,反而有種令人心神甯靜的感覺。
頭上綁着白色頭巾的藥師嬉皮笑臉地用手指輕觸春和明耳邊的雷火紋樣。
冰涼的手指冷得春和明一激靈,直接扯到他的傷口,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疼QAQ”春和明不知為何輕易就在對方面前露出孩子氣的一面。
“哎呀哎呀,真拿你沒辦法。”白澤搖頭晃腦地說着,一副拿春和明沒有辦法的模樣。
“既然剛好遇上了……”知曉萬物的白澤看着本該是他們家小孩的小明,扔給他一枚金丹。
“和水服用,但是不能一次性全部吃完,會爆體而亡的。”
“好啦,現在就睡吧,等醒來你的傷就會好了的。”白澤說着,伸手合上春和明的眼睛。
等春和明再次醒來,果然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了。
“诶嘿,我拿過來的靈藥效果果然好。”夜鬥得意地笑彎了眼睛,他昨天死皮賴臉地向天神求藥,然後就馬不停蹄地糊到了春和明的身上。
白澤來看望春和明的到時候,還順便幫忙改了一下靈藥的使用劑量和用法。
春和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等他徹底清醒後猛得起身,“快快快,讓醫生改一下病例,改成輕傷,簡單寫一下軟組織挫傷和輕微腦震蕩。”
至少等到鳳秋人和绫辻行人來看春和明的時候,他們隻知道春和明受到爆炸波及才進了醫院。
绫辻行人最先趕到臨時戰地醫院。
“哦,隻是被爆炸波及。”绫辻行人眯起眼睛,敏銳的目光在春和明的身上遊疑地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耳後那片的雷火紋樣上。
绫辻行人的食指輕點上春和明的耳垂,接着便是輕輕摩挲。
小明:???
這麼一小塊的皮膚似乎變得格外不同,肌膚相貼的地方隐隐有發燙的感覺。
“你瞞了我什麼事情?”绫辻行人冷靜開口詢問。
小明:比起詢問,我感覺更像是審訊啊!
“诶嘿。”春和明傻笑,雙手合十谄媚地看向绫辻行人,他不想對绫辻行人說謊,但是也不敢說自己直面了法國超越者并為此開啟了斑紋。可是,這麼一來就不得不解釋什麼是斑紋。
好嘛,火上澆油,一切回到原點。
“你這不是不打自招了麼。”绫辻行人嗤笑一聲,松開了春和明發燙的耳垂,這家夥就算是撒謊也是面不改色的。好吧,他們都是這樣的,真的想要撒謊的話,旁人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隻有一點,心跳是騙不了人的。
绫辻行人食指中指并攏壓在春和明脖頸的動脈上,“你是想要以身試法,試試看我的拷問手段嗎?”
“我錯了。”春和明滑跪得很迅速,他并不是很想被人吊起來熏烤。
绫辻行人給春和明一個眼神,示意他坦白從寬。
“我碰見了制造這場橫濱大爆炸的罪魁禍首,之一。”春和明歪頭想了想,加了個詞,“很強,我和夜鬥聯手才勉強将那個受了重傷的金發男人擊退。”
“說不定什麼時候對方就會卷土重來。”
“那家夥叫什麼名字?”绫辻行人猝不及防地問春和明。
春和明沉默了一秒,然後回答。
“魏爾倫,隸屬法國的超越者。”既然說了,春和明幹脆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春和明單手撐着下巴有氣無力地說,“坑裡面還有個他的同夥,以及他沒有來得及帶走的【贓物】。”
“很好,很坦誠。”绫辻行人滿意地點頭,按着脈搏的指尖輕輕摩挲了幾下脖頸處的雷火紋樣,“據我所知,按照你病例上的病理報告而言,你并沒有受燒傷,更不可能在短短半天時間内就愈合結痂。”
“這是什麼?蠻有藝術性的。”绫辻行人漫不經心地說,“我記得你和夜鬥學呼吸法,練出來的就是雷之呼吸,和閃電對上了。”
绫辻行人輕而易舉便推理出斑紋和呼吸法有關。
“夜鬥沒有。”
春和明因為绫辻行人的手指蹭得脖子有些癢,想躲,縮了一下脖子。
“因為我更厲害。”春和明鼓臉不服氣地說,“我都溯回出日之呼吸了。”
“雖然市面上已經很難找到呼吸法的傳承,但是凡是存在過必留下痕迹,你猜猜我大概什麼時候可以找到關于這個的資料。”绫辻行人的指尖順着春和明脖頸處的斑紋,勾勒雷火的輪廓。
大魔王绫辻行人上線,氣勢迫人。
小明:無糖面包貓貓瑟瑟發抖.jpg
绫辻行人其實還挺享受這種玩|弄獵物的感受,而最頂尖的獵物則是……
激發斑紋的人活不過25歲。春和明怎麼敢說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