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飛 | 車 | 黨大多是三五成群,挑選好目标之後,便利用人的恐懼心理将人單獨驅逐,然後才能繞着他轉圈圈取樂。
有些人是為了恐吓他人取樂,有些人則是為了錢财。
這些混混大概是看着波德萊爾一個外國人好欺負,所以就嘻嘻哈哈地拿摩托車尾氣堵他。
啊,他們應該馬上就要踢到鐵闆了,這個世界裡長得漂亮的人一定是有毒的花。
春和明淡定地吃冰淇淋,正打算要帶着鳳秋人繞個遠路,然後叫夜鬥“處理”。
處理飛車黨,也是處理波德萊爾。
“诶?”春和明偏了一下腦袋躲過忽然伸過來的一隻手,有個跑得慢的混混吆喝着想要拍他腦袋,欺負他,顯示自己“權威”。
鳳秋人慢慢退後了一步,你說你,你惹誰不好,偏偏要惹春和同學。
春和明歪頭躲過那隻手的同時,把冰淇淋用左手拿着,用空着的右手扭住對方的手腕,轉了一圈,直接把人從摩托車轉着帶了下來,接着反手扭着對方的胳膊一腳踩在他肩膀上。
動作狠厲,迅速,不留一絲反抗餘地。
“啊啊啊,我的胳膊!”整條胳膊差點就要被人活生生撕下來的混混嚎叫着。
失去騎手的摩托車便失控地朝着那群飛 | 車 | 黨撞過去,将那一窩亂哄哄的地痞流氓給沖散。
而春和明的臉上還是那派雲淡風輕的表情,手上牢牢控制着那個跑得慢的小混混。
“旁邊那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鳳秋人擡頭看圍了過來的飛|車|黨們,表情淡定。
“全都卸掉四肢就好。”春和明輕笑了一聲,手腕一抖,腳底下的倒黴蛋的胳膊就脫臼使不上力氣了,另一條胳膊用的則是腳,“剛好工地上好缺人搬磚。”
兩條胳膊都脫臼了的混混岩狹痛得涕淚四流,并沒有春和明想象中的那麼堅強,還能爬起來逃走。
“哦呀,看上去不需要四肢,隻需要兩條胳膊就能讓你們乖乖聽話了。”春和明把手上的香草冰淇淋遞給鳳秋人,讓他幫忙保管一下。
“你這家夥,别大言不慚了。兄弟們都給我上!”非常有霓虹黑|色彩的彈舌音,飛|車|黨頭目仗着自己帶了武器便沖了上來。
春和明給最先揮拳過來的人一個過肩摔,摔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Double kill#
向後彎腰躲過一把美工刀,春和明才笑着說:“我以前也很會用美工刀哦。”
“不過,我現在更喜歡用大一點的家夥。”
春和明從口袋裡拿出伸縮的甩棍,打在對方的頭,手,足。
OK,下一個。
小頭目見勢不對,拿出别在後腰的手木倉,直接對準了春和明的腦袋。
“别過來!”他色厲内荏道。
“手太抖的話,是會擦槍走火的哦。”春和明好心勸道,“我看你别木倉的手法挺老道的,應該不是第一次開槍。”
“不過你還是未成年吧,橫濱的木倉支管制真是垃圾。”
“你在說什麼?”小頭目簡直要被讀不懂氣氛的春和明給氣死了,“你能不能看清一點狀況,你現在可是被木倉指着啊!”
“你給我跪下來,我還說不定能夠放過你,不然你就給我去死吧。”他惡狠狠地說。
“要是你拿出來的第一下就開木倉的話,我可能會稍微緊張一點。”春和明揚起嘴角,而現在小魚環繞着他和鳳秋人遊動,不會有任何傷害能夠靠近他們。
“你要對準了才好。”
陰陽怪氣的嘲諷讓熱血上頭的飛|車|黨頭目沖動之下開木倉。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夜鬥飛躍倒立在半空中,揮刀削掉了小頭目拿着的手木倉的木倉管。
春和明和倒立着的夜鬥對視一眼,春和明不情不願地放下了手——他并不是隻有手上拿着刀劍才能使用出呼吸法。
但是,自從他激發出斑紋之後,夜鬥便開始限制他使用呼吸法了。
春和明回去去拿他快要化了的香草冰淇淋。
“嗚,化掉了。”春和明隻好咔嚓咔嚓急忙吃掉。
“我把這幾個人帶走,你們先回家吧。”夜鬥伸手撓了撓頭發,歎了一口氣,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
春和明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那個漂亮的外國男人沒有走。
奇怪。
春和明轉回腦袋,和小夥伴一起回家了。
奇怪。
那個男孩看見他不臉紅了,還是他認錯人了?波德萊爾想。
在西方人眼裡面,許多的亞洲人長相都十分相似。
本來想親自動手給這群野蠻人一點教訓的波德萊爾見春和明自己動手了,便停下手觀察。
動作遊刃有餘,波德萊爾一眼就能看出對方是特意練過的。
除了朋友,對其他事情都不上心,有種奇異的氣質。
#小明:活人微死的疲憊感:)#
他大抵是真的認錯人了。波德萊爾想,下午看見的小孩應該不是他。
波德萊爾擡頭,看着澄澈的天空,橫濱太小了。
可是,就是如此渺小的鄉下城市,蘭波,他的弟子,你的埋骨之地究竟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