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綱吉,看見這個森醫生,馬上轉頭就走,不可接觸,不可交談。】
咦咦咦,這麼嚴苛的隔離規則嗎?澤田綱吉疑惑地翻開春和明放在旁邊的文件夾。
啪的一下,澤田綱吉便合上了那份文件。
然而,手動合上文件的速度還是不及文字入腦的速度。
#澤田綱吉:等我意識到自己究竟看見了什麼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QAQ#
澤田綱吉頭疼地揉了一下額角,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活着的……戰犯,犯下罄竹難書的罪行卻依舊好好活着。
文件夾裡的那份寫着森鷗外的檔案裡,上面的每一個字都沾滿了鮮血。
不死軍隊,呵。
澤田綱吉将臉埋進雙手裡,仔細一看還能看見他微微顫抖的手。
春和明身體的視力很好,甚至一目十行的能力也很好用。
因此,澤田綱吉看完了森鷗外的生平簡介,過去雄心壯志的天才軍官,現在窮困潦倒的平民窟黑醫。
那些死去的生命,像是沙子一樣在他的指縫間洩下,然後毫不留情地甩開。
好可怕的人。
還有背後的利益糾葛也好可怕,腦子裡面已經自動浮現出來了錯綜複雜的思維導圖,抽絲剝繭地尋找參與實驗的日本政府高官。
腦海中早早規劃好了将他們打落下馬的一二三步走計劃。
春和明甚至将這些事通通歸到工作裡面去。
綱吉:【春和,你每天都在處理這樣的工作嗎?】
工作?什麼叫做這樣子的工作?春和明忙得天昏地暗,歇下來一陣後,才能抽空看日記本。
春和明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快要開學了,他必須要提前處理完後續工作。
“好困。”春和明忍不住就要向咖啡屈服了
鳳秋人在旁邊噸噸噸給自己灌咖啡,他還有一大堆港口租賃合同沒有看,貿易航線的投資,貨輪上的物品清單都需要一一核對。
绫辻行人稍微輕松一點,他隻需要去折磨一些不識好歹的家夥,順便套出來一些情報。
“诶?绫辻同學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春和明擡頭看回來的绫辻行人,他過來替他們分擔了一點工作。
“我又不是虐|待|狂,問出來情報,我就回來了。”绫辻行人理所應當地說,他坐到第三張桌子前。
“現在簡直就像是在假期結束的前夜裡,拼命趕作業的學生。”春和明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了一點淚花。
“哈,性質差不多吧。”绫辻行人忍不住笑了一下,“都在趕死線。”
“明天吃什麼?”绫辻行人單手撐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兩個困到眼睛都要閉上的摯友,他最近日夜颠倒,晚上依舊精神得很。
鳳秋人稍微提起了一點精神,“肉,我要多補充一點能量。”
“清淡一點的。”春和明批完最後一份文件,趕忙拉起幾乎是一邊睡着,一邊工作的鳳秋人,“最好還有湯。”
“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鳳同學,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春和明彎下腰,用臉蹭了蹭鳳秋人的臉,不小心把鳳秋人的眼鏡都蹭歪了,春和明幹脆便伸手幫鳳秋人摘了眼鏡。
“唔。”鳳秋人松開了握着筆的手,呼吸一沉,再看過去,發覺人已經睡着了。
“我們還需要完成多少工作量啊。”春和明苦着一張臉,這幾天他們幾乎是住到了新港醫院。
“我算了算,在我們開學前一天就能結束了。”绫辻行人的視線随着将鳳秋人背起的春和明移動。
“沒想到我居然有一天會這麼期待開學。”春和明呼吸一窒,接着便皺起臉來。
“哈哈哈。”绫辻行人忍不住低聲笑起來。
休息室就在隔壁。
“少洗一次牙不會有問題的。”春和明自言自語,接着便倒頭就睡。
……
換澤田綱吉來頂着春和明的殼子。
“天哪。”澤田綱吉仰天長嘯,他的身體已經自己動起來了,天哪,這是什麼先天社畜聖體,就算是本人的靈魂不在,還是能繼續工作。
“加油。”鳳秋人嘴角勾了勾,往手邊的咖啡杯子裡加糖,“剩下來的工作企劃不多了。”
澤田綱吉同樣也在邊看邊學,忽然發現上學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澤田綱吉也開始期盼着開學了。
然而,真的等到開學的那一天,學生們便開始思念假期了。
開學第一天,當春和明睜開眼睛看見不認識的面孔的時候,春和明的心裡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和澤田綱吉又靈魂互換了。
幸好,他不用作為優秀學生上台發表演講——因為一般這個任務是鳳秋人的。
新學期,新班級,新同學。
知道澤田綱吉過去是“廢柴綱”的不多,但是仍然會有人拿這個外号來取笑他。
對此春和明的反應平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