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各地學校相映開學。
五條悟特意穿了一身高定西服,頭發梳理整齊,挑了一副最新款的墨鏡戴上。
——驕傲的雄孔雀前來巡視他的領地!
五條家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沖進校長辦公室大肆施壓,希望能阻止家主入學。
五條悟一概不理,将壓力全部交給學校,自己直入教室。
“呦,我是五條悟,要交個朋友嗎?”五條悟靠在門框上擺了個poss。
無人回應。
教室内甚至靜得落針可聞。
五條悟皺了皺眉,将墨鏡朝上移了移,掃視教室内的一切。
家入硝子正鬼鬼祟祟将香煙碾滅,似乎是被五條悟的動靜驚到,表情一片空白。
“硝子啊,傑還沒來嗎?”五條悟老熟人一般走過去。
家入硝子一路對他行注目禮,呆呆地看着五條悟坐到了隔壁課桌旁。
五條悟完全摘掉墨鏡,打量家入硝子的穿搭。
第一天開學,他們都還沒領到高專的校服,家入硝子穿了一件多巴胺套裝,青春洋溢。
她沒有黑眼圈,還不是夢境中那個倦怠、擺爛的社畜,有着符合少女年齡的純真活潑。
“衣服蠻不錯嘛,硝子,有空借我穿兩天?”五條悟自來熟地湊過去,摟住了家入硝子的肩膀。
家入硝子哪見過這個,她像是終于從震驚中回神,幾乎是下意識一拳錘了過去。
“好痛!”五條悟完全沒防備,捂着被打腫的左眼,用圓睜的右眼瞪着她。
“你幹嘛打我?”
“你流氓啊!”家入硝子從課桌旁站起身,眼神不時朝門外瞄着,似乎很想逃,但又覺得該逃的另有其人。
于是家入硝子盯上了角落裡的拖把。
五條悟第一時間注意到,整個人立刻趴桌上了,幹扯嗓子地嚎起來:“救命啊,殺人啦,欺負未成年了!”
家入硝子額上迸起大大的青筋。
誰特麼敢欺負五條悟啊!
“你少來碰瓷我,分明就是你耍流氓!”
“有嗎?”五條悟擡頭,水潤潤的藍眼睛望着家入硝子,狗狗眼下垂,可憐兮兮道:“可我長得比你漂亮诶!”
媽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家入硝子提起拖把,狠狠朝五條悟的腦袋掄了下去。
大不了這破學她不上了,今天決不能屈服在五條家的威壓下!
五條悟适時豎起手指,“無下限”擋住了攻擊。
“别生氣了嘛,硝子,我錯了。”五條悟能伸能屈,嬉皮笑臉朝她道歉:“因為是第一次見面,所以想給新同學留下一個足夠深刻的印象!”
因為夢裡面太熟了,導緻現實中失了分寸。
都怪夢境!
家入硝子拿“無下限”無可奈何,再加上五條悟道了歉,她雖然還是很生氣,但到底将拖把放下了。
“正式認識一下,我是五條悟,就是五條家的那個五條悟!”五條悟就連自我介紹都無比嚣張。
家入硝子冷笑,她當然知道這個五條悟。
五條家的“神子”,咒術界的希望,承載着整個咒術界未來的男人。
“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家入硝子咬牙切齒。
第一次見面就摟摟抱抱!
呸,下頭男!
五條悟也無所謂,手指輕輕轉動着墨鏡,對着門口望眼欲穿。
等下傑走進來,第一時間便可以注意到他。
嗯?
嗯……
五條悟放下墨鏡,雙手合十朝家入硝子虔誠請求:“硝子,拜托拜托,用反轉術式幫我治療下,拜托了!”
他才不要頂着一個黑眼圈見傑!
比頂着黑眼圈見傑還要糟糕的是,傑根本沒來高專。
老師進門宣布上課的那一瞬,五條悟始終翹着的嘴角沉了下去。
他撇撇嘴,大搖大擺地站起來問:“夜蛾老師,你不覺得缺了點什麼嗎?”
剛剛校長室裡人來人往的畫面夜蛾正道已經見識到了,對于五條家的少年家主他自然不敢怠慢。
可想了又想,夜蛾正道的眼神都很茫然:“缺了什麼?”
五條悟雙手作槍,随意地朝本該擺放着夏油傑桌椅的那邊一指,高聲:“缺了個學生!”
夜蛾正道翻了翻新生的名單,說:“沒有,今年入學的就你們兩個。”
家入硝子對此接受良好,她算是平民,但之前已經做過一些調查,咒術學校分東京咒術高專和京都咒術高專,她入學的是東京這邊的,兩所學校每年入學的學生其實都寥寥無幾。
可五條悟卻石化了。
學生多不多無所謂,但傑肯定是要在今天入學吧!
石化過後,五條悟重新戴好墨鏡,嘴角微勾,陰恻恻地笑了起來。
好啊,他的摯友竟然落跑了。
學習暫停,他去抓人!
夜幕深沉,夏油傑手捧蠟燭,等待和其他人組隊。
為了讓高一入學的新生能盡快混熟,每年開學的第一天,藤原高中都會在高一年級内展開試膽大會。
同一班級的人兩兩組隊,手捧蠟燭共同穿越已經被廢棄的隧道,以此增進友誼。
至于夏油傑為什麼沒有加入咒術高專……
——當然是因為那隻“大臉鬼”!
那日被“襲擊”後,夏油傑很快意識到對方并不是咒靈,很可能是和他一樣擁有特殊能力的咒術師。
可咒術師為什麼要偷他的内褲?他想不通。
因此,再一次遇到那位女性咒術師時,本該向對方詢問咒術高專情況的他卻鬼使神差地問出了——
“您覺得咒術師是怎樣的人?”
對方聞言露出清淺的笑容,說出的話卻令夏油傑退避三舍:“咒術師都是瘋子!”
因為是瘋子,所以變态。
因為變态,所以偷人内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