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上悟還真就坐在白鳥澤的排球部看了一下午的練習賽。
但因為時間有限,兩支隊伍也就打了三局比賽,随後就準備安排枭谷學園的排球隊員入住宿舍了。
之後就是自由活動,及川徹也準備起身就要回去了。
剛看了眼坂上悟準備離開,就被白鳥澤的教練給截了胡,要回去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了口。
白鳥澤的鹫匠教練站起身雙手交叉的後背,先是掃了一眼坂上悟,目光中帶着不友好,坂上悟和他眼神對上的時候,也沒有退卻。
許是這微妙的對峙沒有持續下去,鹫匠教練移開了目光落在了及川徹的身上,“你跟我來一趟。”
及川徹還是第一次被外校的教練點名,哪怕有疑問,但是出于對老師的尊重還是跟了過去。
所以坂上悟和岩泉一就出了白鳥澤的排球部打算在外面等及川徹。
兩個人對視一眼,也猜不出白鳥澤的教練找及川徹能是什麼事兒。
多數也都和排球有關系。
坂上悟都已經拒絕了國家隊的邀請,也不打算參加排球社團,所以這些都和他沒什麼特别的關系。
想來看白鳥澤的練習賽,也是想要陪哥哥。
坂上悟沒什麼特别的想法,腦海中隻是閃過幾次木兔光太郎扣球的身影。
許是這個人在開場的時候,和自己四目相對了,坂上悟多少有點在意。
回想的時候,忍不住想這人也太熱情了吧。
坂上悟就坐在這個小台階上,等着哥哥,岩泉一好似也去找了牛島若利,雖然坂上悟一個人坐着的時候,會覺得尴尬。
但社恐的屬性讓他練就了一身獨身的技能,帶上耳機與世隔絕。
哪怕隻待在陌生的地方,隻要不和他搭話,放空大腦也是一種享受。
所以當一顆灰蒙蒙的腦袋,突然閃到坂上悟面前的時候,坂上悟起初沒反應過來,但就靠一秒的大腦飛速的運轉,很快就吓的身子往後仰了過去。
耳機也隻來得及拿下了一邊。
這人什麼時候過來了,這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明明他們倆也不認識啊。
坂上悟從外表來看就是不好搭讪的類型,這也給了坂上悟不少的便利,這樣就不會有人打擾他的獨處。
但就這麼一個人,完全陌生。
還在這樣陌生的環境還要湊到了一個陌生的人面前。
坂上悟有些局促,可能貼的太近了,又不知道對方又有什麼意圖,身體僵硬的不知所措。
緊張到吞口水,這人居然距離他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這也太近了!
他想幹嘛呀!
就在坂上悟快撐不住的時候,來人貓頭鷹終于開口了,“同學!陪我打球吧!”
坂上悟這下更懵了,他不是有那麼多隊友,怎麼會輪到找他一個陌生人陪他!
坂上悟擡起屁股把自己往上一個台階挪動了一下,保持着和貓頭鷹一定的距離。
誰知貓頭鷹根本不懂他的用意,又往前湊了湊,“拜托嘛,我的隊友都去收拾了,沒人陪我了。”
坂上悟又往上挪。
貓頭鷹又跟上,“白鳥澤的隊員們也都散了。”
坂上悟繼續挪。
貓頭鷹再跟上,“隻剩你了!”
坂上悟被逼到最後一個台階了,無處可挪。
坂上悟:……
貓頭鷹也沒再逼近,“同學……”
他還準備繼續說,坂上悟發現退無可退,隻得撇過頭回他,“我不打排球了。”
“不打了?”貓頭鷹好似在斟酌這句話的意思,想了會兒有了答案,“也就是以前打嘛,沒影響。”
坂上悟:???
這人到底什麼腦回路。
坂上悟就當是自己說的不夠明确,“不打了,就是以後也不會打了。”
對方仿佛聽不明白,“為什麼?”
為什麼?
坂上悟知道的,隻要他選擇了放棄,‘為什麼’就是這個話題必須要拿出來探讨的。
“因為沒意思。”結局既然都那樣的話,為什麼還要繼續呢。
許是這句話讓貓頭鷹難得在意,他直起了身子,努力的思考着這句話。
“沒意思……有時候我也覺得挺沒意思的,但不知道和你想的那種沒意思是不是一個意思。”
貓頭鷹說了幾句讓坂上悟完全沒聽明白的話,感覺像是說了一段繞口令。
“不過沒關系,有時候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的。”
說完,貓頭鷹好似也不願再強求别人了,剛好這時也有他的同伴來喊他了。
“木兔,不要給别人學校的同學造成麻煩好不好!”
“知道啦!”
“木兔,你的行李呢,快拿到宿舍!”
“來了!”
說到這個,貓頭鷹也不敢在這邊浪費時間了,轉頭對着坂上悟留了一句,“我叫木兔光太郎。”
說完就跟着來喊他的那位同學走了。
坂上悟還準備開口,但是人已經走了。
隻留下坂上悟嘟囔一句,“這人真奇怪。”
不過及川徹沒讓坂上悟等多久,是跟岩泉一一起出來的。
坂上悟跟着起身,及川徹也在這時候看到了木兔光太郎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