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捏捏眉心,“我看外守一已經完全相信‘小林有裡’就是他女兒,接下來呢?”
松田陣平斜靠在牆邊,懶洋洋道:“隻要他注意力不轉回小女孩那裡,‘小林有裡’也沒必要露面。等長野那邊收集好證據就行。”
“隻怕沒那麼快。”班長伊航達兩隻大掌“啪啪”拍臉皮提神,“長野那邊怎麼樣?”
諸伏景光:“外守一當初搬家離開,房子賣了,找不到什麼痕迹。當年的鄰居找到一個,但她對那天沒印象。”
畢竟是十五年前小縣城的事情。
他以前也和兄長諸伏高明說過自己想起的細節,讓兄長幫忙查一下“有裡”的姓氏和男性親屬。
但當年的學校已經廢棄重建,教職工都換了一批,更别說紙質資料了。
目前能指認外守一的證據,隻有諸伏景光單一口供,還是隔了十五年才想起的口供。
安玖看着他,覺得要是下午直接讓外守一被撞死多好。
看原劇情她就不太理解,外守一這樣的家夥——
十五年前殺了兩個人,又綁架小女孩,還使用八個蛋威脅到公共安全
——有什麼好救出來的?要知道櫻花的死刑難判得幾乎跟不存在一樣。
雖然是諸伏景光的高光……
她果然很難理解太善良的家夥。
“給。提神的。”
安玖拿出包中常備的檸檬姜糖給每人分了一顆。
酸辣的味道在口中迸發,衆人“嘶”了一聲,面目扭曲,譴責地看向安玖,卻見她面不改色地往嘴裡連塞兩顆同款糖果。
好吧,你厲害。
“諸伏君兄長的意見是?”安玖拿出紙筆。
“哥哥那邊收集了外守一這十五年居住地址,确定外守一這些年都住在我附近。
他準備找到周三,周四就聯系東京警視廳,抓外守一去審問,看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他精神不太正常,希望能一下子就問出來了吧。”萩原研二祈禱。
“萬一他不說呢?”伊航達皺眉,覺得不能想得太簡單,“他跟蹤hiro那麼多年,Hiro還有zero都沒察覺。
還有那天他打探小女孩行蹤的方式,瞧着很狡猾。”
“那就兩個計劃。”
安玖提議,“一、在他被帶去審訊前,引導他對‘小林有裡’出手,我會帶錄音筆。
二、如果審訊後他被放出來,我們就盯着他,不要讓他跑了。
現在先讨論第一個計劃。”
“我不同意那麼冒險。”安玖話音剛落,降谷零便出聲反對。
她想要錄音,那就要假裝被外守一帶走。誰知道外守一會做什麼?他們又不能跟到外守一家裡。
“我也反對。”諸伏景光附和。
安玖:“如果隻是綁架未遂,不算上十五年的案子,他不會被判多久。
何況他傷害‘有裡’的可能性不大,并不危險。”
“如果他發現你是僞裝的呢?”降谷零問。
安玖:“我可以不戴假發,用一次性染發劑。”
她說着,還動筆在紙上記下來,顯然沒打消計劃,反而還根據降谷零的勸說來完善計劃。
降谷零沒忍住,上前握住了她的筆,“廣田惠美,我們沒打算配合這個計劃。”
他深色的大手握在筆的尾部,與她細白的手形成鮮明的膚色差。
雖然隔開一絲距離,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他肌膚散發的熱度。
她側頭看他。
他紫灰色的眼眸在認真地俯視着她,帶着些許壓迫感,明确表示不贊同。
廣田惠美會怎麼做?
“我一個人也可以。”
她松開筆,從包裡又拿出一支,同時後退一步拉開距離,繼續在本子上記着。
“外守一的注意力就在我身上。”
廣田惠美本來就是習慣獨行的孤狼,所以才會随身準備各種小道具。
身側的人盯着她,一副生氣卻不知如何勸阻的模樣。
安玖餘光瞧着,覺得還挺有趣,又添上一句:“Zero不相信我能保護好自己嗎?”
降谷零瞪着她,不語。
資料室靜悄悄的,後邊四人瞄瞄争執的兩人,互相擠眉弄眼。
半晌,就聽金發青年憋出一句:“警校不允許學生染發。”
“……”
“噗~”
“噗哈哈哈哈~”
安玖被他這類似小學生告狀的話逗笑了,背後四人也沒忍住,松田陣平笑得最大聲,其他三人肩膀抖個不停。
“你是小學生嗎?”松田陣平吐槽。
“重點不是這個吧。”萩原研二小聲嘀咕。
“我不是開玩笑。”降谷零面色微紅,雖然羞窘但勉強繃着聲音,“廣田你說過你遵守規則,不會亂來的。”
“我現在就是基于規則做出的計劃。我不想外守一這樣的家夥逍遙法外。
至于教官那邊,我可以自己寫報告申請。”
她看看降谷零,又看向後邊四人,認真道:
“我扮演‘小林有裡’很成功。諸伏君覺得呢?”
諸伏景光遲疑一下,點頭。
“伊航班長,如果換做是你,你會退縮嗎?”
伊航達頓了頓,“不會。”
“松田君的直覺呢?”
松田陣平避開降谷零的視線望空氣:“感覺外守一不是你的對手。”
“萩原君會尊重我的想法吧?”
萩原研二微笑:“我尊重大家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