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千佳昨晚在西餐廳遭遇襲擊,被一箭穿喉,當場死亡。”
本來還笑嘻嘻的老闆笑容一僵。
顯然,他不怎麼關注案件新聞,還不知道柏木千佳遇害的事情。
臉上露出錯愕與茫然。
“你們不會是開玩笑吧?等會兒要寫什麼‘前男友詛咒柏木集團千金早死’這樣的标題?”
“是我們問你,西村先生,”降谷零配合安玖,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老闆直接按停了手機上的計時器,“那就不算你們時間了。”
“那女人死了?情殺?還是為了争财産?”
安玖:“目前還不确定。”
“我和她交往是五年前的事情了,為什麼來問我?”
安玖:“案件具體信息暫時不能透露。西村先生想了解的話,之後可以看相關的節目或者報紙。
我們還要趕時間,去詢問柏木小姐其他前男友。”
“……哦,那你們挺辛苦的。”
老闆感慨,思緒似乎陷入某些回憶之中,神色瞧着有些複雜。
“最近有人來跟你打聽柏木小姐的事情嗎?”
“有不少。我也是從那些狗仔口中知道她家的事的。還有電視台請我去節目上罵她的,不過我拒絕了。”
“有誰問的内容比較特别嗎?比如問到柏木女士當年的形象,或者你當年的形象,比較偏私人的問題。”
“有。”
安玖和降谷零眼睛一亮。
降谷零:“他問的什麼?”
“他?不是他,是個比較高大的女人,瘦瘦高高的,穿着咖色風衣,戴着墨鏡,還裹着圍巾。
雖然我看不清臉,但聲音的确是個女的。”
“她的問題很奇怪,問我和那女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問我抛棄的女朋友之前和她的關系,問我當年怎麼糾結的……
問了差不多兩小時,但看在她直接給我三張萬元的份上,我都回答了。”
安玖:“你感覺她提起柏木小姐時的語氣如何?”
老闆愣了一下,“就那樣吧。我沒怎麼注意?”
“她怎麼稱呼柏木小姐?”
“柏木……桑?”
“那你仔細聽一下。是哪一種。”
安玖輕咳一聲,用不同語氣開始念“柏木桑”。
一旁降谷零還有老闆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等等等,就第三種。”
“柏木桑,這樣?”安玖用私生粉按捺激動、試圖開盒的語氣念道。
“對。我想起來了,她喊那女人的語氣是有些奇怪。喊我也有些奇怪。
像是拿我跟什麼人比較的感覺。”
拿你跟書中的拜金男比較呢。
安玖想着。
“你這附近有什麼監控嗎?”降谷零看了眼周圍。
老闆搖頭,“我這客人主要就是小孩子,哪用什麼監控?”
安玖:“那三張萬元鈔你花出去了嗎?沒有我跟你換。”
“還留着。不過她當時戴手套,應該沒留下指紋。哦,她平時可能摸過?”
老闆邊說,邊去櫃台。
小賣部沒有正規超市那種收銀機,就一個小木桌。
拉開抽屜,裡面是一個個用餅幹盒分開裝放的零錢。
老闆将裝着20元硬币的盒子拿起來,露出底下的三萬元鈔。
老闆還特别鄭重地拿了手帕,隔着手拿出來,找個塑料袋幫他們裝好。
萬元鈔看起來很新。
安玖和降谷零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欣喜的神色。
……
無需多言,告别老闆後,安玖和降谷零直接在附近找ATM機。
對方專門戴手套過來,又直接拿出錢,錢還很新。
兩人傾向于這個女人有專門了解過小賣部老闆的習慣,知道打聽消息要花錢。
出于謹慎,她怕在鈔票上留下指紋,于是專門去ATM機取了新錢,而不是用手裡頭的零錢。
而ATM機都有監控。
雖然監控拍不到全副武裝的女人的臉,但可以确定那個女人取錢的時間。
再查ATM機的交易記錄,自然就知道那個女人使用的銀行卡的信息。
查ATM機監控和交易記錄的事情,安玖和降谷零還做不到,隻能聯系目暮十三。
但還沒來得及說明情況,目暮十三那邊就先傳來新案情,
“是降谷老弟啊。我這還有事要忙。有什麼信息之後再說。”
降谷零:“什麼事?”
“昨天死者的兄長,柏木集團的長孫,柏木祿一,失蹤了。
你們有空也來幫忙查一下。挂了。”
目暮十三語氣焦急,說完便挂了。一旁安玖聽見,立即拿起手機,裝模作樣地查起柏木祿一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