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航便背對太陽,舉手擺pose,試圖cos一個牛頭形狀。
但看了半天,“會不會隻是錯覺?”
“如果已經處理好屍體,兇手有什麼必要擺出這種姿勢嗎?除非兇手腦子不正常。”
但不正常的人不會把血迹處理幹淨,還專門選在偏僻的地方抛屍。
而身中七刀,怎麼看都是尋仇,恨意滿滿。
——“廣田姐姐!”
熟悉的聲音從後邊響起。
安玖愣了一下,回頭,就看見工藤新一不知怎麼從警戒線鑽進來了,正朝她跑過來,而一個警員試圖帶他出去。
“我能幫忙推理哦!”
“廣田警官,這小孩……”
安玖看看腿邊的工藤新一。
哪裡有案件,哪裡就有你是吧?
“沒事。他是個偵探。”
“哦。”警員點點頭,便真的退了。
“廣田姐姐,你們查到哪了?”
“自己看。我們還忙着排查。”
留男孩下來,一是他已經闖進來了,給個面子。二是看他能不能“正好”發現什麼線索。
“等案子解決你再提問。”
“啊?”工藤新一露出半月眼。
眼中控訴表示:等你推理完了我還問什麼?
安玖不予理會。
從小巷往左走去。
小區外牆一直沿路兩百米才結束,接着是一個十字路口。
安玖聯系交通部那邊調取十字路口的交通監控。
最後找到了三個嫌疑人。
但監控視頻裡,三個過馬路的人穿着打扮都很正常,看不出和“牛頭”影子有什麼聯系。
第一個是騎摩托車從路口開出來過斑馬線的暴走族。
雞冠頭黃毛,戴着幾個耳釘,看着就不像好人。
第二個是抱着大背包的女子,短頭發,戴着毛絨帽子,穿着登山服,應該是周末去露營。
第三個是推着推車的中年女子,低馬尾發型,應該是要去哪裡擺攤。
安玖拿照片去找死者妻子。
“您認識這三人嗎?”
死者妻子仔細看了看照片,點頭,“都認識。”
“這個。”她指了指雞冠頭黃毛,“他勒索我家孩子,石溪很生氣,送他去警局拘留了十天。”
“這個,是我們家房子的租戶,拖欠我們家房租一個月了。我們限她最遲這周末交上房租。”
“這個,她的東西不太衛生。上次我家孩子吃了她賣的章魚燒,鬧肚子。
我們有跟熟人說。她知道了,還罵我們家故意破壞她生意。”
安玖:……
好經典的三選一。
那請問哪個像牛頭呢?
摩托車的兩個車燈加上人頭?
露營背包裡藏有兇器,裝起來的時候剛好被照到?
“我覺得這個女的最可疑。”
死者妻子想了想,指了指去露營的短發女子。
“她都快被我們家趕走了,怎麼會有心情去露營?”
“我們會仔細查的。感謝你的配合。”
安玖和伊達航從死者家離開。
伊達航轉過身,有些無語:“之前問,她還說除了跳槽,應該沒什麼得罪人的事情了。結果一下子出現三個。”
安玖:“總之,先聯系他們吧。”
暴走族不知道去哪浪了,聯系不上。擺攤的女人表示擺攤完就過來。
隻有露營的短發女子來的最快,身上還背着監控裡拍到的大背包。
“介意我們查一下你的背包嗎?”安玖問。
短發女子搖搖頭,有些腼腆,小小聲說:“不要弄太亂就好。”
安玖點頭,旁邊的警員把背包接過去。
“聽說你交不上房租,就要被東夫婦從出租房趕出去了?”
“不是交不上。”她壓低聲音,“是我不想租他們家房子了。
他們家的電表水表有問題。我朋友跟我一樣租房住,我上個月和上上個月的水電費是她的兩倍。”
“我不打算租他們家了,但押金拿不回來又很虧。我朋友建議我拖着租金,到時候直接用押金扣。”
她說完,一旁的警員也檢查完背包回來,沖安玖搖搖頭。
背包裡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但也可能是東西被藏到其他地方。
“那你今早經過路口,是跟朋友去露營嗎?”
“對。我昨晚還去超市準備露營用的東西。家裡的塑料袋應該還能找到發票。”
她有些緊張地說着,說完忍不住問,
“廣田警官,我能問問東先生出了什麼事嗎?”
“死了,具體細節暫時不能告知。”
……
第二個來的是暴走族,雞冠頭黃毛。
伊達航在附近電玩店找到了他。
“警官小姐,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不能。”
“警官小姐……”
“要不我來詢問吧?”伊達航過來。
也不知道在電玩店發生什麼,雞冠頭黃毛見到伊達航,明顯瑟縮了一下。
“上午6點15分,你開摩托車過斑馬線。在那之前,你做了什麼?為什麼開摩托車上人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