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真希以外,熊貓和狗卷均不是擅長體術的咒術師,在堪堪堅持了一個小時候就被藏馬輕輕放過,三名二年級生在一頓“暴打”後陷入自我懷疑的低氣壓中,表情一片空白地離開了道館。
“怎麼樣,我的學生還不錯吧。”
“在人類中算不錯,但非術士當中也有以速度見長的,他們對付咒靈應該夠了,對付妖怪和特殊人類還不行。”藏馬認認真真考量了一下,提出一個标杆,“不論怎樣也要達到桑原和真那個水準吧。”
五條悟沒見過桑原和真,但大緻猜測了一下,吐槽道:“什麼嘛,這是短時間内能達到的嗎?”
藏馬試圖講道理:“我以前給過海藤優的建議也是提升速度。他幾乎不會任何格鬥術,所以我和他說,他至少要能在被偷襲時能夠快速展開[禁句領域]。”
五條悟無語地看着藏馬,難怪自己找海藤優“麻煩”的時候,對方選擇第一時間将他拖進領域之中,那個熟練度和速度差點讓他誤會對方經驗豐富。
原來歸根結底還是被藏馬擺了一道。
藏馬看着五條悟嫌棄的表情,不明所以地歪了歪腦袋。
午後,格鬥指導繼續,這次面對的是一年級的三名新生。有上午的經驗後,藏馬熟練掌握“教學”節奏,毫不費力地将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胖揍一頓,而後在虎杖悠仁身上遇到了一點問題。
對方不太像個人類。
速度、打擊感、敏捷程度、以及抗擊打能力,明明接受正統咒術師訓練不足百日,但表現出來的身體素質卻遠超想象,藏馬不講武德地利用邪念樹捆住了對方全身,意味深長地打量起了對方。
“有什麼問題嗎?”
藏馬表情嚴肅,五條悟有些不明所以地靠過來,順勢解開了眼罩。虎杖悠仁身上奇怪的地方很多,他試圖用六眼觀察過對方,并沒有什麼結果。
“總覺得……”藏馬仔細打量了半晌,微微蹙眉,将後半句話接了下去,“不像是人類。”
“哈?”
衆人發出奇怪的驚呼,伏黑惠甚至直接走上前來:“說什麼……請放開悠仁。”
“異類”是個敏感的詞彙,在咒術界中,“異類”代表着咒靈、咒胎、或者像妖怪之類的,絕對不是形容自己同學的。一旦被劃入“異類”的分類,就意味着是“敵人”。
因為誤食宿傩手指,虎杖悠仁已經被判處了一次死刑,雖然被五條悟強行保下,仍被高層視為不安定因素,甚至在少年院任務中“死”了一次。
伏黑惠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将虎杖打入“異類”那一邊。
但藏馬并不屬于咒術界,他也并不理解伏黑惠在意的事情,出于不願與咒術師們發生沖突的本意,他解開了束縛虎杖的邪念樹,讓對方安穩地重回地面。
“抱歉,一時沖動。”
“啊,沒事。所以……我不是人類的話,那我是什麼?”
虎杖倒并不避諱自己的身世,他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非常奇怪,在見識了藏馬的實力後更是将對方擺在了和五條悟一樣值得信賴的高度,期待對方給予自己明确的答複。
藏馬卻搖了搖頭,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伏黑惠就插了進來。
“失禮了。”他強行拽着虎杖離開了道館。
“被讨厭了哦,藏馬桑。”五條悟唯恐天下不亂地竄了出來。
“……”藏馬看着伏黑惠離開的方向,疑惑道,“我說錯什麼了嗎?”
“呐……惠醬是敏感善良的好孩子,他不是針對你,隻是針對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罷了。”
藏馬明白他們誤會了什麼,他們以為他指的是兩面宿傩,但事實上他察覺到的不協調感來源于“虎杖”本身。
這個事情沒法細說,充其量是他作為妖怪的感官和直覺告訴他虎杖不太對勁,然而這并不是可以拿出來細細剖析的。
虎杖不像是人類,難道他就是人類嗎?
恐怕他自己在咒術師們眼中也是個“異類”。
“诶?怎麼了?”
雖然藏馬表情四平八穩,可五條悟依然敏銳地發現對方情緒的變化。他圍着藏馬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一番,甚至湊近用他那雙蔚藍色的雙眼分辨藏馬每一個微表情。
距離太近,但藏馬忍住了推開他的動作。
藏馬的感官再次回到了前天在婆婆寺院的那個夜晚,因為五條悟的貼貼,那股不對勁的感覺越發清晰。
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