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打,打到他把遺物交出來為止。”
破落的院子裡,四五個家丁對着一個衣衫破舊的少年拳打腳踢。
幾步之外,一位穿着得體貴氣的中年男人沒什麼表情的看着這一幕。
少年本就先天體弱,如今遭受一頓毒打,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中年男人揮手叫停施暴的家丁,單膝蹲在貼在地面上的少年身前,伸手抓住他腦後的長發将他的頭拎起。
少年臉上染血,但抵擋不住随了他娘的漂亮顔色,豔麗張揚,眉眼間又帶着英氣,看向男人的視線含着濃烈的恨意。
“星煜,你雖然身體不會輕易死亡,但是痛苦也是避免不了的,不如将你娘的遺物早早地交出來,我可以任你在這裡自生自滅,不會在打擾你,如何?”
唐星煜的喉結滾動,咽下一口血沫,送他一個字。
“滾!”
“哼。”
中年男人的手一使勁,狠狠将他的臉砸在有着碎石子的地面上。
“真是跟你娘一樣不識好歹。”
他嫌惡的掏出手帕擦拭曾抓過頭發的手,仔仔細細的擦完一遍,扔到了地上,用腳碾了上去。
“你我僵持八年,如今我兒隋陽就要從萬法宗歸來探親,你娘那本功法,我必須要得到。
來人,去将準備好的霧惡草汁拿來。”
其中一個家丁道了聲是,小跑着去将涼亭的冰匣裡小心翼翼的端出一萬青綠色的汁液。
霧惡草,喜寒,生于劇毒瘴氣之中,葉三片且肥厚,汁水含有強烈毒素和對□□腐蝕性,人間無解。
用冰保存,常用于制作毒丹。
隋放做了個手勢,隻見家丁手中的霧惡草汁憑空而起,随着他手上的動作,一點一點覆蓋唐星煜的皮膚。
從手指開始,血肉模糊,很快見骨。
十指連心,唐星煜忍不住哀嚎。
隋放:“說是不說?”
“你!你休想,休想得到我娘的遺物!呃——!”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許是看見那張過于熟悉的臉,隋放心情更是煩躁,直接将霧惡草汁覆蓋了唐星煜的整張臉。
臉上的肉包括眼球很快腐化成血水,基本上隻剩骨架,鮮血染濕了大片土地,家丁看的兩股戰戰,紛紛後退。
但即便如此,唐星煜體内的力量依舊不允許他輕易的死亡,他能感受到的,就隻有痛苦。
隋放面色陰沉。
整個隋府都翻遍了,任何能去的地方都找了,這個小畜生和唐璃那賤人住的地方更是翻了個底朝天。
那賤人如果不将遺物留給這個小畜生,還會放在那兒?
隋放逐漸失去了耐心,眼看還有幾日就是隋陽傳書回來探親的日子,隻要将那遺物中的功法取出來獻給隋陽的師傅,他們隋家,他隋放,或許就能更上一層樓!
萬法宗的大長老,他不想放棄攀上這個關系的機會。
他看向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人,心中逐漸确信東西不在他這。
‘嘴如此的硬,留着也竟是添堵,幹脆我直接将全部的霧惡草汁澆在他身上罷了,省的以後看見心煩。’
霧惡草汁專門腐蝕□□,唐星煜終究還是肉體凡胎,抵抗不住這強大的腐蝕性。
‘如果我還能再生,定要欺我者血、債、血、償!’
隋放:“處理掉。”
“是…是是是!”
幾個家丁慌亂上前,忍着害怕與惡心,用工具将骨架擡起,卻聽叮的一聲,從骨架内部掉落出來一對拇指大的鈴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