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完不成任務，宿主會被強制喚醒，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會生存，剩下的百分之五十概率則是在其他的時空流浪，直到每一個軀體自然死亡。】

他還以為是死...

楊樂微愣了下。

這特麼比死還可怕好不好？

死了就死了，他也沒少想過死，怕就是一片虛無裡永遠在流浪。

那不是生也不是死，處在生不如死之間一遍遍的改變，但是面對同樣的結局。

他不知道結局是什麼，也許是他看着所有愛的人一個個從自己的身邊離開，卻無能為力；也許是他要一遍遍的放棄齊之川，看着自己和他分道揚镳......

不可以。

就算沒有齊之川，他也不能接受，永遠麻木的生活。

“我知道了。”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宿主請說。】

“攻略齊之川我已經完成了，雖然不是同一個時空，但是我可以要一些獎勵嗎？”

【宿主請說。】

“我需要一個線索。”

【可以。】

“楊正和楊向龍，現在在哪裡？”

......

齊之川擡着咖啡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不解地蹙了下眉頭。

他剛才想...喝咖啡嗎？

還是說，他要說什麼來着？

這個思緒還沒有想下去，就被楊樂微打斷了。

“齊之川，我想去太公街一趟！”

本想說“好”，突然卡在了喉嚨邊緣。

“你知道什麼了？”

“齊之川，你聽我說，我也不想主動去找他們，但是因為一些原因，為了我們，我必須去找到...找到楊向龍，我弟弟。”

楊樂微這話說得非常焦急，雖然對他來說已經過了一場頭腦風暴，但是他忘了，無暇顧及之外的齊之川的視角裡，他前一秒還在和自己一同打趣的笑着，下一秒站起來着急的說一些好像要拯救世界的話。

講真的。

有點詭異。

不過很顯然，他的接受能力強的可怕。

或者不能說是他的接受能力強，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以為楊樂微不知道太公街那邊住着的人。

楊正和楊向龍為什麼來，他不清楚，但是來找楊樂微麻煩，是八九不離十的。

他從來就沒有打算對他們做什麼，隻是想在背後監視着，如果出事了就攔下來，把他們趕走。

“可以，不過要做什麼得先告訴我，好不好？”

他猶豫了一會兒，仍然說道。

“好。”楊樂微說道。

“那我先去打個電話，有點事兒。”

齊之川說着，站起身戴上口罩出門走到了咖啡店的後身。

要說燕城的酒吧，他不一定了解多少，但是每個咖啡店周圍哪兒好藏，他可比狗仔都要清楚。

手機鎖屏打開，齊之川靠在坑坑窪窪，露出紅磚，被爬山虎覆蓋的牆上，微微閉上眼睛。

電話空響了幾聲，那邊的人才接聽。

“喂？”

“喂？進展到哪一步了？”

“江逐把我的控制權拿過去了，剛才的心電波起伏的更激烈了一些，看起來他比我更适合當這個系統。”

齊之川蹙了下眉頭：“是更激烈了，但是為什麼要把楊向龍和楊正的事情告訴他？”

“不能說是告訴他吧，其實我們這邊也觀察挺久的了，現在是最适合喚醒的時間，尤其是借着羅宥澤這件事情，他的腦電波起伏比之前大了不少，你和羅宥澤的系統才能趁機修複bug。”

林亭坐在旁邊，一臉愁容的看着面前的兩張病床。

“還有，齊之川，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

“你說。”

“你要記住你進去是幹什麼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也許現在讓你覺得很幸福，也許你重新得到了他。”

“但是那永遠都隻是一道程序，是一個虛拟的世界，不管改變什麼，走到程序的最後，都會恢複初始代碼。”

“你不會留在那裡的，你對他做的夠多了，你不能為了他把自己困在那裡。”林亭說着，沉默了會兒，又說道：“算了，我知道你不會丢下他。”

“我就說這麼多吧。”

“代碼還能堅持多久？”齊之川忽然問道。

林亭看了眼屏幕，說道：“隻有最後兩個月了，所以我臨時設了個最終任務。”

“要知道，你進去之前，我們都沒有研究明白為什麼隻有最後兩個月，羅宥澤離開的太早了，也許這些隻有他和樂微才知道。”林亭說着，搖搖頭。

“最終任務是什麼意思？他要做什麼？”齊之川的手機震了一下，他一頓，看了眼倒計時，連忙問道。

“這是羅宥澤留下的備份文件，我們隻能啟動，不知道是什麼，楊熠知道一部分，侯豐元去找他了好幾遍，他最後說...”

“他說什麼？！”

【通話時間還剩：0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