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束沅暗暗發誓,遲早有一天她要讨回來的。
等棠希文走過來,秦束沅實在忍不住踢了她一腳。
棠希文吃痛道:“學姐,疼......”
秦束沅笑笑,意味深長地說:“學姐确實有點疼。”
棠希文耳朵根紅了,她是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畢竟上一次弄得有些匆忙,還很緊張,跟打架似的。
這次她學姐安安靜靜地靠在牆上,她一時沒收住,像半輩子沒吃過飯,喝過水了一樣,可勁地折騰。
其實還沒夠,但她聽她學姐嘴裡冒出的聲音,覺得她再這麼下去,上邊的人要被折騰死了。
棠希文拿毛巾把自己的濕頭發裹住,穿上睡衣。
她給她擦完身子,走到卧室找了一身幹淨的衣物給秦束沅換上,吹幹頭發,又扶着她去床上坐下。
“學姐你睡吧。”她話音裡還帶着纏綿後的黏糊。
秦束沅懶懶打了個哈欠,一下倒在枕頭上,剛洗完的頭發鋪散在兩肩和胸前,閃着烏黑的光澤,臉上好似打了一層粉,襯得五官精緻立體。
乍一眼看,像在逃公主。
“去把頭發吹幹,别感冒了。”在逃公主對她說。
棠希文收回癡迷的眼神:“好。”
她飛速吹幹了頭發,撿起地上衣服,放進了洗衣機,再手洗内衣,拿出去晾好。
忙完這些,棠希文稍微有了一點倦意,但不多,她輕手輕腳到客廳拿了自己的專業書,溜回卧室,關了燈。
棠希文坐到床上,枕邊的女人睡得香甜,她将手機屏幕設置成不熄滅,用這點燈照着課本。
“棠希文。”
一個鬼魅般的聲音驟然響起,吓了她一大跳。
秦束沅開了燈,睡眼惺忪,看到棠希文手裡的課本,沒好脾氣地說:“你要把眼睛看壞嗎?”
棠希文立即合上課本:“我這就睡覺!”
秦束沅笑了,可算找到機會報剛才的做0之仇:“我看你不困啊?”
棠希文老實地承認:“是不太困。”
秦束沅湊到她耳邊,氣息吹得棠希文癢癢的:“那你讀給我聽?”
說完,她側身到床頭櫃裡拿了一隻眼罩,重新躺回了床上:“讀吧,帶學姐學習會。”
棠希文清了清嗓子,絮絮叨叨地讀起來,沒過一會,聲音就弱了下去。
卧室裡隻剩下呼吸聲。
秦束沅關了燈,蹑手蹑腳地從床上下去,拿走棠希文手裡的書,放一邊,又拿了棠希文的手機,将她的手指按上去解鎖。
棠希文的聯系人裡有田阿姨,兩人上一次聊天是幾年前,沒有提到秦束沅。
秦束沅姑且相信,棠希文不知道那件事,或者,她不在意那件事。
後者可能性小,秦束沅還是不放心,她想試試棠希文的反應。
該怎麼試呢......?
第二天,假期的最後一天。
兩人都睡到了中午。
秦束沅點了個外賣,還沒吃完,又有一個快遞電話到了,叫她下樓拿一下。
快遞員阿姨将半輛車那麼大的包裹從快遞車上擡下來,抱歉道:“姑娘,你這包裹太大了,寄件人又說不能放在地上拖着走,麻煩你下來一趟啊。”
秦束沅:“沒事。”
棠希文和快遞員阿姨兩人合夥将包裹擡了起來,穩穩放進了家。
秦束沅找了把小刀,将包裹袋子割開。
裡面的包包跟珍珠似地滾了出來。
棠希文傻眼了:“學姐,你是去進貨了嗎?”
秦束沅将裡面的包包拿出來擺在地毯上:“不是,搬家呢。”
棠希文:“啊?”
她想起來了,學姐是偷偷從家裡溜出來的,大概和她爸爸鬧掰了。
也就意味着,她要自己出生活費,怪不得她上次說賣包。
秦束沅拍了拍手:“别傻站着了,來幫我拍照,弄好了挂鹹魚上。”
“咔嚓,咔嚓,咔嚓......”
秦束沅在旁邊念課本,棠希文跪在地上擺拍。
一個帶着書香氣和金錢臭的畫面就這樣誕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