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希文有些猶豫了。
“喂?”
棠希文走到陽台去接電話,關好了門,是秦束沅打來的。
“還在複習?”電話裡傳來她柔和的聲音。
“嗯。”棠希文悶悶道。
“論壇上的東西,看到了?”秦束沅問。
“看到了。”棠希文說,她仔細聽着她的語氣,想從裡面尋找到秦束沅的心情。
秦束沅:“你沒事吧?”
“我?”學姐竟然問她有沒有事?
該有心事的難道不是受了攻擊的學姐嗎?
“我還好啦,就是有點擔心你看了那些東西,不開心。”棠希文話音低低的。
那邊一陣爽朗伶俐的笑聲,笑了有一會,才停下,疑惑道:“你怎麼不笑呢?”
棠希文頭頂冒出一個大大問号,略顯天真地問:“有哪裡是好笑的嗎?”
說完,那邊又聽上去又哭了,
棠希文一下慌了:“好,我馬上過來。”
果然,學姐隻是故作堅強,被這麼人編排,再強大的心髒也會受不住的,人言可畏,何況是學姐這樣從小優秀的天之驕女,一定感到很委屈吧。
棠希文厚着臉皮去求了今晚查寝的同學,對方體諒地表示,不會把棠希文夜不歸宿的事情上報。
棠希文着急地趕去了秦束沅家。
電視機裡播放着電影,幾個人湊在一起,拿刀捅被綁在椅子上的人,像是一種處決。
秦束沅悠閑地躺在沙發上,看得入迷,深棕色橢圓形茶幾上放了兩杯紅酒,一杯還滿着,一杯隻剩了一半。
學姐是在借酒消愁嗎?
棠希文輕聲走過去,坐在她旁邊,按住秦束沅放在沙發上的手。
秦束沅笑着看了棠希文一眼,眼神有些妩媚,唯獨不見傷感,一點也不像哭過的樣子。
她不說話,棠希文就以為她憋在心裡,還不想說,也好,她就這麼靜靜地陪着她就是。
雪花紛飛,女人将頭埋進蛋糕裡哭泣,她天使般的女兒從後面抱住她,電影至此結束。
棠希文再次看向秦束沅,那雙眸子無悲無喜,那張臉漂亮得令人心顫。
“去把窗簾拉上。”秦束沅說。
“好。”都聽她的,今晚她最大,棠希文起身去拉上窗簾。
客廳的燈滅了一圈,像微弱的燭光發出的燈火,照得人的似蒙了一層薄紗,走在夜晚寂靜的街頭,詭秘的昏黃。
棠希文回到她身邊,一隻手被她拉住,坐在她腿上,幽幽的香氣将她環繞。
她今晚換了香水,夜晚凜冽的風裹挾着侵略性,而後又是晚香玉清冷的觸摸,棠希文的喉嚨有些澀,看着她含水的眸子,心裡也燥熱起來。
秦束沅握着她的手,手指摩挲着棠希文的手腕:“夜不歸宿,會被老師懲罰......”
她的聲音像魔鬼的低語,引誘着棠希文撕去理智的外衣。
棠希文的呼吸有點亂,急促地說:“我拜托了同學,老師不會發現的。”
秦束沅的手滑到棠希文的大腿上:“老師不會懲罰你,不代表學姐不會,你知道學姐今天心情不太好吧?”
她的雙手是溫熱的,卻讓棠希文的肌膚變得滾燙,隔着布料的淺淺摩擦,棠希文已經掉進了沼澤裡,無可奈何。
“你想喝酒嗎?”秦束沅輕笑着問她。
棠希文還沒來得及回答,柔軟的嘴唇貼了上來,一口酒渡進她的唇腔,甘甜的味道令人沉淪,又是這種暈乎乎的幸福。
她的上衣被扯得松松垮垮,嘴唇再次得以呼進新鮮空氣,帶進絲絲酒味,刺激着心髒,她舔了舔嘴邊殘留的紅酒,胸前一痛,忙不疊咬住了舌頭,又酥又麻。
“我隻是覺得好笑而已,一群傻子自以為是地再那裡當推斷大師,一輩子都不可能真正了解我的生活,我讓他們看到什麼,他們才能看到什麼,就像現在......”
秦束沅将棠希文徹底摁在沙發上平躺,一陣一陣地撩撥她,乖張地笑着,眼底克制着瘋子般的毀滅欲:“他們以為我很慌,以為我躲在屏幕後面哭呢吧?誰能想到我跟我親愛的學妹在這裡做呢?”
棠希文閉着眼,聽着她的話,漸漸地也揚起了一抹笑,上面那人的動作愈發的粗暴起來,強烈的快樂,她清楚地感受到。
她的心髒突突地跳着,響應着餘味,腦子裡一幹事雲散煙消。
還不夠,還想要。
她摟住秦束沅的腰,莽頭親了上去,與其說是親,不如說是咬,在她身上放肆地留下痕迹。
秦束沅抓住她的手,惡劣地笑着:“你的手不行。”
棠希文現在才發現這美甲有多礙事了,她把她學姐推倒,按住住她的大腿,迷迷糊糊道:“我不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