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花公園就在他們附近。
工藤新一瞄準了公園的灌木作為緩沖,然而從高速行駛中的轎車中跳下,巨大的慣性仍然讓他控制不住地在地上滾動,直到迎面撞上綠化帶中的銀杏樹,工藤新一才堪堪停下。
似有一具堅實卻溫柔的身軀擋在他和樹幹之間,避免了工藤新一遭受二次傷害,可疼痛仍然蔓延至四肢百骸,他幾乎連起身看一看那站在黑色轎車上的武士有沒有追上來都做不到。
“多謝……”
工藤新一眨眼緩去大腦的暈眩,卻仍然沒有攢出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隻能無奈地躺在地上。
不用想也知道是寄宿在石頭中的喬納森的靈魂幫了他,Dio雖然嘴硬,但身體還是十分誠實地把石頭又交給了工藤新一,不管是剛才幫他躲避劍斬也好,還是剛才為他墊背,都是多虧了喬納森的幫助,不然工藤新一能不能順利和毛利一家分開都是個問題。
黑衣組織盯上毛利一家是為了抓住工藤新一,由此引出Gin,現在他人都快落網了,又有貝爾摩德和安室透在,組織應該也不會再對着一無所知的毛利一家痛下殺手。
不然,剛剛那一劍絕不會隻斬向駕駛座。
饒是如此,工藤新一也不能就此放松,如果不能想辦法拖延點時間,隻怕在Gin和東方仗助趕來之前,他就會被黑衣組織的人先一步找到。
工藤新一咬了咬牙,在喬納森的幫助下強撐着站了起來,可骨頭和内髒就像是裝在袋子裡的積木一般,随着這點動作來回動蕩,工藤新一幾乎忍不住嘔出一口血來。
還未等他擦去嘴角的血迹,一道影子忽然停在他的身邊,工藤新一駭然轉頭,目光從男人那張陌生的臉上劃過,最後落在他的佩刀,以及指間一枚熟悉的指環上。
“……”
來得可真快。
身份确認,工藤新一雖然無奈卻不覺得意外,光是攢出站起來的力量就花了他不少時間,如果這人沒到,工藤新一反而還要擔心他是不是仍在對毛利一家出手。
而眼下站在工藤新一面前卻又不動手,怕也隻是認為眼下他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不值得男人再耗費力氣。
工藤新一卻不想浪費這個機會,試探性地問道:“你是什麼人?”
是如伏特加一樣的黑衣組織的又一實驗品,還是……朗姆找來的外援?
但武士卻一言不發,反倒貝爾摩德妩媚的聲音在後面響起:“這種模樣都不忘記套情報,看來你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成為忠心耿耿的一條狗,Gin。”
“你忘了嗎?”安室透的身影同時出現,臉上挂着冷漠而疏離的笑意:“若朗姆所言屬實,現在的‘Gin’,才是工藤新一。”
這句話幾乎向工藤新一透露出兩個信息,朗姆懷疑他和Gin互換身體,并且,還在想辦法驗證。
日本境内超能力者并不活躍,那些能人異士在不展示超能力時和普通人無異,即使是朗姆也沒辦法大海撈針似的把他們找出來,因此他極有可能是去了早有傳聞的意大利,在那邊尋找線索。
如果能想辦法将消息傳遞過去,也許能讓前往那邊的空條承太郎和沢田綱吉注意一下朗姆的行蹤。
但武士手上的指環和沢田綱吉的指環類似,說不定也是來自意大利的黑手黨,而他出現在這,也極有可能意味着朗姆也已經返回日本,更關鍵的是,他好像有點撐不住了……
眼皮子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剛剛的思考如同回光返照般耗盡了他最後一絲氣力,工藤新一抑制不住地向地下倒去。
“砰!”
子彈滑行,射向貝爾摩德扶向工藤新一的手,卻隻見一記刀光閃過,子彈被精準地切成兩半,叮咚掉落在地上時,貝爾摩德住才注意到自己已經暴露在狙擊手的槍口之下。
“到底是從什麼地方……”貝爾摩德抱着工藤新一,目光順着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卻并沒有找到合适的狙擊點。
“子彈的角度不高,恐怕那位狙擊手就藏在附近。”安室透警覺地向前方看去,眼中卻閃過一絲遺憾。
他幾乎下意識地認為那位狙擊手就是赤井秀一,可他隐隐能聽見槍響聲,說明狙擊手就在附近,這種距離可沒辦法說明他有赤井秀一那般水平。
“真是敏銳的觀察力。”武士淡淡地誇了一句,目光卻有些意味深長。
貝爾摩德甚至都沒注意到槍響聲,但安室透似乎已經判斷出了狙擊手的位置。
安室透隻當沒聽懂武士的潛台詞,皺着眉說:“狙擊手在這附近,我們要如何撤離?”
打一槍換一個位置是狙擊手的基本功之一,狙擊槍子彈飛行的速度也快于聲音傳播的速度,恐怕那位狙擊手已經轉移了位置。但無論那人位置如何變化,他們幾個,肯定都在狙擊槍的射程範圍之内。
安室透傷勢未愈,貝爾摩德也不是靠蠻力吃飯的人,何況他們還帶了個暈過去的工藤新一,更加拖累了速度,唯一能仰仗的,就隻有朗姆請來的這位武士。
“我會掩護你們撤離。”武士盡職盡責地開口,指環上燃起靛紫色的火炎,“那位狙擊手,也交給我。”
安室透注視着那奇特的火炎,是和白蘭類似的力量,但又有明顯的不同,此時蔓延着将三人包裹其中,就像是在他們身上蓋了層隔絕視線的罩子一樣。
落在不遠處的狙擊手眼中,就像那一行人直接消失了一樣。
見識過超乎尋常的力量之後,沖矢昴
很快判斷出是這是又一種超能力,使用方法應該和白蘭的能力類似,都是依靠那奇特的火炎來維持住超自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