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德甲的冬歇期剛剛開始，慕尼黑也應景地下了一場大雪。

馬克斯邀請克羅斯來到家裡——索菲亞已經提前回到甯芬堡宮準備聖誕家宴，整座房子隻有他們兩個人。

“我要去米蘭了。” 馬克斯遞給克羅斯一杯熱牛奶，語氣輕松，像是在讨論今晚的晚飯要吃什麼。

克羅斯接過杯子的手指僵住了：“……啊？”

“安切洛蒂承諾了我的比賽機會……他也有提到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米蘭不缺中場。” 克羅斯硬邦邦地回答，“卡卡、皮爾洛、加圖索、安布羅西尼、西多夫……我去了還是一樣坐闆凳。”

馬克斯歪頭看他：“你生氣了？”

“沒有。”克羅斯回答，“如果你走了，那我就會去勒沃庫森。”

“那樣也很好……你會成長到不可思議的高度的。”

“你就這麼想的？” 克羅斯低頭把牛奶喝完，喉結動了動，“随便你，反正等你到了米蘭，你會發現米蘭的中場是多麼不可思議多麼……。”

他說不下去了。

房間裡沉默下來，隻有電視機裡傳來的稀細碎聲響。

“你在擔心我會忘記我的中場？”馬克斯突然笑了，他說：“你知道嗎？你嘴角有牛奶沫。”

克羅斯皺眉，下意識擡手要擦，卻見馬克斯忽然湊近——

他的指尖停在半空。

馬克斯沒有替他擦，而是直接吻了上來。

克羅斯的呼吸一滞，玻璃杯從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悶聲滾了一圈。

“現在，”馬克斯退開一點，藍眼睛裡映着克羅斯的身影，“你還覺得我會忘記你嗎？”

克羅斯的耳尖紅得滴血，喉結滾動了幾下，最終一把拽住馬克斯的衣領，狠狠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