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王萍的手指方向指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三人的身後又出現了三個披着白布的屍體,王姐笑着開口:“孫可就在這裡面,麻煩你去找找。” 王萍的手落在白承望的肩膀上。
白承望偏頭看着王萍的手:“好啊,那我就去找找。” 崔自秋把手裡的死亡證明遞給白承望:“我就站在你身後,有麻煩随時叫我。”
白承望展開看着死亡證明上的照片,九十年代的像素不高,像素點呈現的很稀少,死者圖片不算清楚,但這就夠了。
白承望輕點了下頭,走到幾具屍體的面前,先是打開了第一個,掀開第屍體上的白布,一股刺鼻的腐蝕味撲面而來,屍體的面部已經被燒得焦黑,但依稀能看出是個年輕女性。
“不是這個。”白承望低聲自語,目光一轉,就看到了推車的金屬扶手上刻着一行小字:看到屍體睜開眼睛,請用一切方法幫她“閉上眼睛”
白承望剛剛把規則默讀了一遍,小字就在他眼前化成了一隻黑色蝴蝶飛走了,白承望錯愕的看着這一幕,蝴蝶代表了什麼,和這所蝴蝶殡儀館有聯系?
心裡邊都想着邊轉頭再次确認女屍的狀态,女屍并沒有睜開,白承望便手腳麻利的蓋上白布,走到第二具屍體,掀開白布的瞬間,一股寒意從腳底閃電般竄上脊背,屍體的眼鼻口耳都有流血的痕迹,全黑眼睛直勾勾的頂着天花闆,但這不足以讓白承望心生寒意。
讓白承望最無法想象的是屍體上的胸牌赫然寫着:王萍。
白承望下意識回頭看向身後的王萍,她依舊站在原地,嘴角咧出了跟沙楠一樣的微笑,兩個人面部重合度此刻高的吓人。
誰是真的王萍?
崔自秋已經察覺到不對,走到了白承望的旁邊,也看到了屍體上的胸牌,蹙起眉頭:“嗯?活着的王萍身上沒有工牌。”
崔自秋解答了白承望的疑惑,讓白承望的方向更加明确:“我剛剛還看到了一條規則,看到屍體睜眼,一定要用盡一切方法讓她閉眼。”
白承望繼續分析:“七竅流血,顯然是被冤死的,能讓這種煙魂閉眼的方法隻有一個。” 崔自秋說出白承望的下一句:“王萍的意思是讓我們幫她複仇。”
崔自秋把情況點名出來之後,在王萍的推車上又出現了一行小字:滅魂要找到魂火。
白承望這次盯了這行小字很久,沒有消失,白承望望向崔自秋:“規則沒有消失,剛剛我看到的規則,被我看見就化成了黑色的蝴蝶。” 崔自秋把屍體上的白布又蓋回去:“蝴蝶嗎?”
白承望點頭,又去掀第三具屍體的白布:“嗯,應該跟取蝴蝶殡儀館的人有關系,會是館長嗎?”白承望說出心裡的推測,白承望嘴上說話,并不耽誤手上的功夫,這次掀開白布,屍體的眼睛是閉着的,臉上并無異樣,白承望低頭對照死亡證明,照片上的孫可終于對上号。
“找到了。”
白承望松了口氣,蓋上白布,崔自包攬過白承望的工作,把推車推走:“辛苦了,小白。”
趙盼盼這個時候跟上來:“一會兒我來幫崔哥燒吧,白哥。” 白承望現在的精神緊繃,随時都會斷弦,現在他需要相對安靜的環境來整理線索:“謝謝你。”
王萍的長相好像改變了,變得越來越像沙楠了,但仔細去看還是王萍本身的模樣,趙盼盼心理素質不如那倆位,所以目光控制着不往王萍身上看,但王萍的眼睛就好像訂在了趙盼盼身上,讓她好不自在。
崔自秋這個時候跟趙盼盼說:“你一會兒去開爐口,其他的都不用管。” 趙盼盼手還抖着,但是語氣還算穩:“好。”
接下來的工作,跟之前一樣,接近了八百度的時候,時間好似被定格,白承望開始也是一起盯着爐溫的,但越到最後,自己的意識好似升起白霧,沒有一點意識,直到八百度的時候,白承望好像才有了自己的意識,隻看到崔自秋指揮着趙盼盼把屍體送進焚化爐裡面。
但也在這個時候,自己的腦海裡也看到了一個畫面,是崔自秋給他的畫面裡,那詭異的綠光又出來了。
整個焚化室裡面的鬼都沖向崔自秋和趙盼盼,沙楠面目猙獰的手握成拳砸向崔自秋,趙盼盼吓僵在原地住,崔自秋好像沒有察覺一樣,單手就把屍體送進爐子裡面。
白承望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把腦海裡的畫面看完全:“為什麼會這樣?” 這個時候崔自秋對着白承望喊到:“我知道魂火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