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自秋皺眉聽完了這一切,先是默默把手裡的裹屍布也扔在路邊,再開口:“我也沒有在餐廳看到過這個規則。” 趙盼盼也搖頭說沒有看見過。
沒有時間在安全區這個問題上糾結,崔自秋指了指飛在自己身邊的兩隻金蝶:“它好像在給我們指路,邊走邊說吧。”
白承望擦着從臉上留到脖子處的血:“行,走吧。”崔自秋眼睛尖:“等等。” 崔自秋冰涼的手指觸摸到了白承望的脖子上,半響沒有說話,最後悶悶地說了一句:“...沒事。”
白承望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有黑色蝴蝶的标志是吧?快幫我看看好不好看,我早就想在這個地方紋身了。”
崔自秋聽了這句話,心情更沉重了:“你的心什麼時候這麼大了?” 白承望打了一下崔自秋的肩膀:“幹嘛,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不會等到黑蝶來攻擊我們的。”
白承望看着一臉委屈的趙盼盼:“盼盼,你也别抹眼淚了,知道你真實的崔哥是什麼身份嗎?在我們行裡所有人都得管他喊崔判,人特别厲害。”
趙盼盼又哭又笑:“嗯,崔哥是法官嗎?” 白承望認可地點頭:“對,給人判刑的,隻要他簽個字這個人就死了,權利特别大。”
看着白承望把話題拐到天邊的崔自秋,無奈開口:“你真的有必要學習如何閉嘴。”
在路上的時候,崔自秋就得把自己的經曆給兩個人說了聽,沒走多久,金蝶停在了墓地中間的白房子處,崔自秋示意兩個人:“金蝶在這個地方停了,估計這裡就是館長辦公室了。”
白承望好像發現了什麼東西,擡了下下巴讓兩個人去看,順着白承望指的方向,他們看到了蘇青山,他的樣子很奇怪,一直圍着一片空地轉圈。
白承望打量了一會兒,肯定開口:“鬼打牆。” 崔自秋沒去理蘇青山,隻撂下了兩字:“報應。”
辦公室裡面沒有人,格局跟白承望和趙盼盼在回憶裡面看到的一樣,就是設施更加具有年代感一些,白承望蹲下身敲着地面,試圖聽出來哪塊地闆是空心的。
趙盼盼學着白承望的樣子敲起來,崔自秋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場景,所以在觀察這裡的設備設施,後來他看到了一個保險箱:“這裡的密碼,四位數,你們有知道的嗎?”
白承望思考了過後,給崔自秋報了段淩的生日:“一九七二,你試一試。” 崔自秋按下密碼:“不會是這個。”
趙盼盼大聲喊道:“四四...二....一,崔哥,您試試。”
“咔嚓”
門開了,剩下的兩個人瞬間停住了動作,白承望發問:“怎麼找到的?” 趙盼盼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我也是猜的,我突然發現跟在我們身邊的金蝶,都落在了地闆的第四塊上面,然後報完兩個四後,金蝶又分别在地闆的第二塊和第一塊落下,就想着要不試一試吧。”
白承望聽完,血淋淋的手伸出來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沒白保你。”
崔自秋是看清楚裡面的情況的後開口:“快過來,有暗道。”
白承望來的最快,蹲在崔自秋的旁邊,用粉兔子手機照過去,漆黑的甬道好像能把閃光燈的光吸走,裡面什麼也看不到:“還真是。” 崔自秋往後退退身子:“這個通道,我們兩個要想鑽過去,除非拆掉。”
“我可以鑽進去。”
是趙盼盼的聲音,趙盼盼再次開口,聲音比剛才大了不少:“你們保護我那麼多次,這次就我來找生路吧。”
白承望沒想到趙盼盼會有這麼大決心,在他的眼裡,趙盼盼還是個需要保護的小花容。
趙盼盼看着兩個人都不放心的眼神,不再理會,硬着頭皮從空隙裡鑽進甬道:“我會帶來好消息的。”
趙盼盼的指甲混着白承望的血掐進手心裡面,企圖這樣就可以讓自己的身體不再發抖,她怎麼可能不怕死。
但想起來當時裹屍布在身上着火,白承望第一反應是沖到自己身邊,把布扔開的樣子,就好像神仙一樣,把自己從死路拉出來,還有崔自秋每次的出手保護,他們沒有圖自己任何回報。
那麼這一次...
趙盼盼擡頭看着通道的盡頭,她想起來了媽媽,媽媽是一名警察,她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是:“别怨任何人,若能重來一次,我還是會以自己身體當盾牌。”
“你是我的女兒,你從生下來,就有一個隐形的警徽在你的胸前...”
白承望看着明明已經很害怕,但還要沖在最前面的趙盼盼,心情有些複雜,崔自秋按住了白承望的肩膀:“按照我們得到的信息,唐青還沒有死,不會有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