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裡面的樹木如今都發滿了葉子,中午的陽光很燥熱,走在樹蔭地下,躲躲太陽光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白承望上身是寬松的黑色絲綢褂子,下身是闊腿褲,松而不垮的版型,把白承望身上的禅意感放到最大,白承望走在樹蔭下,低頭看着手機導航,他現在離男人發送過來錦苑的位置不遠了。
錦苑是s市較為高檔的小區,處在接近市中心的位置,周圍的配套設施都很完善,一個穿着深灰色t恤的男人對着遠處白承望招手:“白師傅?”
白承望聽到聲音,立馬擡頭去看,看到白承望的動作,t恤男小跑到白承望身邊:“是白師傅吧?按照您說的,您穿的一身黑色,背着一個白色小包,我們在電話裡面聯系過的。”
白承望上下打量了一下男人:“你就是熊健民吧?”
男人點頭承認:“是我是我,您快去看看我女兒吧,早上用秤砣壓在她身上後是不鬧了,但是現在,她..一直哭啊。”
跟着熊健民的腳步,兩個人走進了小區裡,熊建民家在小區的最深處,加上本就中午,大多數人都在睡午覺,這讓周圍的氛圍變的寂靜。
白承望打量着小區環境,緩緩開口問熊健民:“你女兒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樣的。”
熊健民聽到這裡,停住腳步:“有五六天了,之前一直當成實病治,但在醫院找不出哪裡有問題,然後老家的親戚說找您看看虛病..”
白承望繼續詢問情況:“那她有沒有說過一些話,類似于,你們把我害的好慘,我要你們償命,這種。”
熊健民眼神空洞地回想女兒的異常行為開口:“要是她說過胡話,但不像你說的那樣,因為她一直說的身上爬滿了蛇,而且他男友昨晚跳河自殺,我們都以為受刺激了導緻腦子出問題,結果..”
趁着聊天的功夫,兩個人現在已經到了家門口,還沒開門,白承望就已經聽到了屋子裡面女生的尖叫:“我不要去,我不要死,爸爸媽媽,救救我好不好。”
熊健民站在門外,狠狠抹了下眼睛:“圓圓,爸爸回來了。”
門随之打開,房間中間的毛絨地毯上面,一個穿着棉質的純白色睡衣的女孩兒,癱坐在上面:“爸爸,我真的隻剩最後一天了,我離死亡不遠了,蛇越來越多了。”
一個中年婦女,陪着少女跪蹲在地毯上,把少女盡可能的抱在自己懷裡:“沒有蛇,寶貝,沒有蛇啊。”
少女的頭一直往中年婦女懷裡鑽:“有!我都感受到蛇的存在了媽媽,涼涼的,滑滑的,啊,它們咬我了,好疼啊。”
少女的肌肉全身緊繃,白承望是開了陰陽眼的,但是他環顧了房子一圈,也沒有看到蛇,少女崩潰的哭聲,讓白承望無法仔細查看家裡的每一個角落。
必須先安撫住少女,白承望趕緊打開背包拿出裡面的一枚用來辟邪的銅錢,跑到女孩面前蹲下來:“别害怕,圓圓,我叫白承望,是來幫助你的。 ”
圓圓猛然擡頭,看着白承望:“那你能看到蛇嗎?你快幫我把蛇抓走! ”
白承望直接把手裡的銅錢塞到圓圓的手心裡面:“我雖然看不到,但是我可以幫你讓它消失,你需要回答我個問題,最近有沒有去山裡或者餐廳,去吃一些野味?”
圓圓緊握住那枚銅錢,情緒回落了一點:“我沒有吃過蛇,我是在六天前的夜晚進到一個充滿規則的世界,那兒根本不是人待的,我就是在那裡被蛇纏上了。”
白承望身體突然僵住,在這句話說出前,白承望一直覺得,這隻是個被修煉了有些年頭的蛇妖纏上了的事情。
見白承望遲遲沒有動作,圓圓雙手抱住頭,崩潰開口:“我就知道,你連你也不會相信我。”
白承望被圓圓的話叫回神:“别怕,把你知道的信息都給我說說,我來保護你。”
圓圓抹掉了臉上的眼淚,眼睛裡燃起希望開口:“那裡是個沼澤蛇地,去到那裡的人有八個人,其中六個都死在哪裡,就連我的男朋友也因為我死在那裡了。”
“胡話!你男友是自己跳河的,當時你還在家睡覺,到底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個時候圓圓媽媽強行打斷對話。
圓圓把頭埋進雙膝裡,聲音很悶:“就是跟我有關系!”
如果不是白承望昨晚經曆的事情,他也很難相信圓圓現在的話:“那對于那個世界你還知道多少?”
圓圓的聲音悶悶的,她對于白承望沒有懷疑的态度沒有起一絲疑心,可能是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或是因為這麼多天,終于有一個願意信她的人出現了:“七天,每七天就會被抓進去,我今晚就要再進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