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我擋着。。”
“明白。”秋夫人再次說道,“别忘記了。”
沉默了片刻,唐大郎說道:“你隻信我,我有法子。”
“什麼法子?”
“你别過問,好好做你的夫人就是了,不是什麼好事,沾手了你就……沒有退路了。”
“我聽你的就是……”
二人這才分别離開。
陸行抱着她走了出來,沉重地将人放下,側過身,脊背有些彎,單手撐着牆壁。
顔清越見他這樣,以為他是累着了,關切地上前:“你還好嗎,林大哥?”
“還好。”
“我太沉了,還讓你抱了那麼久,對不住……”
“沒事。”陸行轉過身,又是往常的平靜模樣,“今日還是先回吧。”
顔清越有些舍不得回去,但是這會武功的人都累着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就糟了。
“那好吧。”
二人回了房,陸行還是一臉的不自在。
顔清越倒是毫無所覺。
“你還記得剛剛那二人的話嗎?”
“不記得。”
“唐大郎說有辦法給秋夫人自由”
“除非他爹死了。”
“難道他們會合謀謀害唐天賜?”顔清越繼續說道:“唐大郎說讓秋夫人不要沾手,還說沾手了就沒有退路。看來,唐天賜和香桂村的事情一定脫不了幹系!”
香桂村牽扯出的銅礦一事,背後之人絕對不可能隻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唐天賜隻是一把刀。
陸行思慮了許久:“确實是個線索,等明晚我們再去一趟。”
今日實在是倒黴。
顔清越點點頭,站起身走到門口忽然轉過頭,“我覺得我們今日運氣很好啊,竟然一去就碰見了這麼大的事情。”
“很有趣?”
“不僅是有趣。他的妻兒對他有異心,是個可以拿捏的弱點。若是我們找不到證據,還可以去威脅唐大郎,反正他是肯定知道點什麼的。”
她笑的時候你起的眼睛幾乎彎成了一條縫,像一隻吃到肉的小狐狸。
陸行嘴角輕輕揚起:“确實如此。”
第二日用完早飯,二人就跟着小厮去了花園中等待。
人已經來齊,唐天賜卻還未到。
唐大郎有些着急,先安撫完客人又讓人去催促。
“家父這幾日睡得一直不安穩,或許是今日晚起了些,請各位見諒。”
董華茂性格最圓滑:“也不着急,别說大哥,就是我這幾年這晚上也是睡得不安穩,還真是歲數大了,都會如此麼?”
在座的人多是五十多歲的人,一時之間頗有感同身受之感,都紛紛說起了自己難以安眠的毛病。
今日,坐在顔清越身邊的是釋空,花萬枝直接被陸行隔開。
後者比前者危險多了
她主動搭話:“大師眼下青黑一片,是昨晚睡得不好嗎?”
釋空慢悠悠說道:“不僅是昨晚,貧僧雖然才三十出頭,但是一直難以入睡。”
“出家人都講究心靜,大師佛法高深也會難以安眠?”
“或許就是因為心不靜才要出家?”釋空盯着她,笑意彌漫,“小施主明明眼下一片青黑,卻精神爍然?”
“我很期待今日的點心嘛。”
“啊——”一聲來自女子的尖利呼喊從主院的方向傳來。
是秋夫人的聲音!
唐大郎是瞬間沖了出去。
其餘人留在原地,面面相觑。
顔清越拉了拉陸行的衣角。
想去……
陸行很是猶豫。
旁邊的二人讓他忌憚。
沒想到花萬枝忽然站起身。
“哎呀,我怎麼聽着那聲音像是秋夫人的?”他一臉擔憂,“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
董華茂和魯直也站了起來。
“不然我們去看看?”花萬枝闊步而去。
有人挑頭最好,二人抓住機會跟了上去。
本就等了許久,衆人都有些着急,呼啦啦也跟着去了。
主院距離花園極近,進入院門,走過一座小橋就到了正房的門前。
門前一片混亂,秋夫人坐倒在地,幾個婢女正準備扶着她站起,唐大郎站在門口,面無人色,面對敞開的房門,僵在原地。
再走近一看,第一眼就看見門内有一大片怒放的牡丹花灑落在地,累積成堆。
而花堆裡伸出一個慘白的人頭……
是唐天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