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俞府回來後,阿莴一家又恢複起每日的忙活。
守财扛着鋤頭照例下地幹農活,阿慧和二丫、三丫,三人每日也挑着擔子去鎮上賣貨。
因惦記着昨夜江庭雪說的話,二丫猜江庭雪是瞧上了自家門前那棵栀子樹上,生得正好的栀子花。
她滿心盤算起來,要拿那栀子花做些什麼,謀取郎君的心。
二丫總算想出個法子,要阿莴白日留在家裡時,幫她打些栀子花下來,待她落日時歸家,好炸些花片送給江庭雪吃。
三丫卻忽然一反常态,再不和二丫一同說起江公子,她似是從昨夜裡,瞧出了什麼,轉變了心思。
對于二姐的要求,阿莴自是不肯,昨夜隔壁那江公子,已經将話說得那般明白了,不知為何二姐還是執意要湊到人家面前。
二丫卻不信阿莴的話,她聽阿莴說江家公子話裡的疏離,越聽越覺得人家這是不好說出口,皇城裡來的貴公子,總是比鄉野小子矜持許多麼。
是以她伸手悄悄捏了把阿莴的手臂,低聲命令道,“今日你必得幫我打下些花來,要挑好看的,晚時歸家,我可要用。”
見母親瞧來,二丫忙挑起扁擔,跟在阿慧身後一道出了門。
阿莴擡手摸了摸被捏的手臂,打定主意不幫二丫這忙。
等阿慧母女仨到了平隍鎮上,好攤位都被人搶了,阿慧便指揮兩個女兒分開擺貨賣,二丫挑起農貨,去另一邊街市上擺賣。
鎮子上做鐵匠的胡家,得知二丫今日來賣貨了,胡永明急忙從自家鋪子裡出來,去尋二丫。
二丫讨厭這胡永明,讨厭得很,她嫌胡永明長得醜,又嫌胡永明永遠在爐子旁,渾身流着臭汗,洗都洗不淨似的,又黑又髒,而且,胡永明每次說話都不好聽。
當然,最讓她讨厭的,是父親最近在跟胡家議親,想讓自己嫁去胡家。
“二丫,你來了,前幾日你去哪了?怎麼是四丫幫忙挑貨來的鎮上?”胡永明看着二丫,大咧着嘴笑道。
二丫白他一眼,“關你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