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大舅道:“我看這半年别的不知道怎麼樣,話确實是多了不少。”
“哈哈哈哈哈,就這樣照,比悶葫蘆好。”
張麗珍很滿意女兒的表現,在她看來這是大氣,比以前那種一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樣子好多了。
看來當初同意女兒去合州上學沒選錯,人都活泛了很多。
蘇果兒把該說的說完就坐到一邊看電視了,這下總算是一勞永逸了吧?應該不會再有人來追着她問東問西的了吧!
幾個表哥表姐都是中午吃飯前才下來的。
“果果來啦。”
“蕊蕊姐。”
“嗯,你們早上幾點到的?”張蕊一邊站着梳頭一邊跟蘇果兒聊天。
等到大人開始喊了,才一起往後面去吃飯。
“今天中午要不要喝點?”大舅問道。
張麗珍:“你問誰呢?我懷着孕又不能喝,蘇剛要開車,就你跟老頭可以喝。”
大舅看向姥爺:“喝點嗎?”
“呵呵,那就搞一點。”姥爺笑呵呵的道:“張澄和張澈要不要也來點?”
“哎呀了吧,”大舅搖了搖頭:“他們還小不給他們喝。”
“搞一點也沒事,張澄馬上都要訂婚了不算小了。”
“不行,不給他們喝,我們爺兩個喝點算了。”
說到訂婚,張麗珍順勢接着這個話頭問道:“你們兩邊都說好了沒有,是過完年就訂婚還是等到明年夏天?”
大舅媽拿着飲料過來聞言就道:“那要等到明年畢業了啊,現在還是太小了,果果杯子遞給我,給你倒點橙汁。”
“謝謝大舅媽。”
“不用謝,”大舅媽給她和大表姐倒完又問兩個表哥:“你們兩個喝不喝這個?”
“不喝,我們喝可樂。”
“不喝拉到,我們自己喝!”
張麗珍則看向張澈:“你老爸老媽呢,中午怎麼沒來吃飯?”
兩個表哥家住的很近,二表哥平時在這邊住習慣了,他爸媽回來他也沒住回去,長久沒住人的屋子住起來肯定沒他在這裡住的舒坦。
對于小姑的問話,張澈隻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看見他們。”
“早上來這邊溜了一圈又走了,肯定又去哪打牌去了。”姥姥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張麗珍則感興趣的問:“去哪打牌,我等會也看看去。”
蘇果兒最不滿老媽的一點就是愛打牌,雖然不至于爛賭,但确實喜歡沒事來上兩盤。
上輩子有一段時間,她去鹿城過暑假的時候,家裡整天來來往往的全是來打牌的人,那些人還都是老鄉,也是在鹿城開工廠的,彼此之間都認識。
因為搬到了一起,住的很近,一到下午準時準點的就過來了。
關鍵來就來吧,還把女人孩子帶來,女人在旁邊看,孩子跟瘋了一樣在屋裡亂竄!
把家裡嚯嚯的比豬圈好不到哪去。
她家裡的飲料啊,奶啊這些東西放在那,全被那些孩子打開了,打開也不喝,亂扔亂倒。
撒的床上地上全都是,蘇果兒看不過眼隻能跟在他們屁股後頭收拾,收拾到最後她也不管了,就當着那些大人的面發火。
一點分寸都沒有,她氣那些外人,更氣她自己老爸老媽,打起牌來不管不顧,家都不要了。
怎麼不能去别人家打呢,吃虧的全是自己家,心裡簡直一點數都沒。
張蕊心思細膩,見蘇果兒撅着嘴有點不開心就問她:“怎麼了?”
“沒事。”蘇果兒搖了搖頭,有些事情是她再怎麼努力都改變不了了,比如家庭氛圍這方面
父母不像她還有機會去學習改變,他們的文化見識導緻了他們就是這樣的人,這輩子都改不了的。
現在隻能期待等她以後富裕了,看能不能多慫恿慫恿她們沒事去外面旅旅遊。
見的多了,玩的多了,也許會變得好點吧。
剛吃完飯,大姨一家也來了。
看見她們一家四口走過來,蘇果兒還是有點不太習慣,因為幾年以後她還會再有個表弟。
如果說蘇果兒跟她弟弟之間相差了十二歲已經很多了,那麼大姨更誇張,以将近四十歲的高齡剩下一個兒子,跟權靜晨之間差了十七歲,跟權靜晨的妹妹權靜賢差了11歲。
為了拼這個兒子,大姨也是受了老大的罪了。
都說回紮之後最多還隻能懷三次,第一次三個月的時候去查是個女孩打了,後面相繼又懷了兩次本來不想要了也去打了,沒想到還能懷第四次。
第四次大姨沒舍得,就留了下來。
因為這些事,姥姥也一直對大姨夫有怨言!
但蘇果兒卻始終記得老媽說過的一句話,外人都以為是大姨夫想要個男孩,其實真正想要男孩的是大姨。
她覺得兩邊的兄弟姐妹個個家裡都有男孩,就她沒有就想生一個,說到底還是太要強了。
蘇果兒不想評價這種行為是對是錯,當事人覺得值得就好。
孩子生下來一直到五六歲,權靜晨都不太能接受這個弟弟,直到好多年以後,這些芥蒂才随着時間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