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如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感情記憶在作祟,總之她少有的生出了一絲難受的情緒,不僅為她自己,也為屋裡的那對夫婦。
眼看着,兩人被圍攻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尤其是水丹依這個當娘的哭的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柳月如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
“爹,娘,把信物交給他們吧!”
“月如?”水丹依怔怔的看着忽然出現在門口的女兒,慌得不行,“月如,你怎麼來了,趕緊回房間,爹娘有事要跟長老們商量。”
别人不知道,她這個當娘的還不知道嗎,月如一直心心念念着她的白二哥哥,現在要是知道這門婚事不成了,指不定要難過成什麼樣呢。
水丹依隻顧着焦急完全忽略了柳月如剛剛說的話。
不過她沒注意不代表其他人沒聽見,隻聽大長老開口了,“柳月如怎麼說也是當事人,我看沒必要瞞着她,留她一起聽聽也好。”
“是啊,是啊....”
可柳月如卻一點都不想面對這群虛僞的人,直接對着柳嚴州又把剛剛的話重複了一遍。
“月如,你确定嗎?”柳嚴州直視着她,确認道。
“确定,爹,就按照我說的做吧。”
看着女兒堅定的眼神,柳嚴州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沒那麼氣了,也好,既然白二少不是女兒的良配,早點徹底斬斷這條姻緣也許并不是一件壞事。
柳嚴州想開了,水丹依卻不同意,拉着丈夫的胳膊死活不讓他去拿信物。
“不行的,不行的。”
可在幾位長老的威逼利誘下,她的這些行為也隻能是徒勞而已。
長老們如願以償的拿到了白家當年送來的那半塊玉佩,小院也終于恢複了平靜。
水丹依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柳嚴州也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打不起精神來,雖然清楚這門親事算不上良配,可心裡始終還是有遺憾的,沒了白二少,女兒再想說個這麼優秀的女婿怕是難了。
柳月如也沒打算安慰她們,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
其實之前她對自己頭上頂着廢物這兩個字并不怎麼在乎,因為不了解這個世界。再加上上輩子她幾乎每天面對的都是生死一線的危險境地,好不容易穿越了,困着她身上的枷鎖沒了,她隻想輕松的活一回,不想再那麼累。
可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她探聽到消息來看,那些不過是她的癡心妄想罷了。
這個世界比她原來的世界要更加殘忍,更加階級分明,這裡沒有法律,沒有秩序,一切以強者為尊,弱就是原罪!
蝼蟻可以随便被斬殺,要想有尊嚴的活下去,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變強,強大到沒人敢來招惹你就對了!
找到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柳月如立馬就行動了起來,她不是原主,也不像原主的父母每天隻會哀怨老天的不公,卻一點不做出改變。
不就是五靈根嗎?不就是沒辦法修煉嗎?她就不信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隻要肯努力肯堅持,總有一天,她柳月如一定能在神奇大陸走出一條屬于她的道路!
上輩子的她可以做到,這輩子的她一樣可以做到!
“天上風筝在天上飛....”
“地上人兒在地上追....”
“你若擔心我不能飛....”
“你有我的蝴..”
手機鈴聲一響,蘇果兒立馬清醒,接了起來:“喂,老爸!”
“還在睡覺啊?”
“嗯,打電話有事嗎?”
“嘿嘿,”她能聽出來電話那頭老爸聲音裡帶着的興奮:“閨女,你弟弟出生了。”
“真哒?爸,老媽還好吧?”
“好好,沒事,都好,昨晚還通宵打了一場麻将呢,我先不跟你說了,你媽這邊還要我照顧,等出院了我再給你打電話。”
蘇果兒:....
她媽也是夠勇的!膽子是真大。
不過弟弟出生總歸是個讓人高興的事,蘇果兒打算今天獎勵自己一塊小蛋糕。
想到就行動,昨天睡不着碼字太晚熬了個大夜,今天難得的睡了個懶覺,早飯也沒來得及吃。
她趕緊起來穿上衣服洗漱好拿上錢包鎖上門就下樓了。
誰知道出門就碰上了季天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