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公寓,皮爾斯小姐來到了案件的第一現場。
但職業情婦說,發現小白臉疑似中毒身亡後,她立馬叫來警察和殓屍人把遺體送走安葬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報紙上忽然刊登出了許多關于小白臉貴族身份的訃告。
還刊登上了職業情婦的身份,說她是最後一個見到小白臉的人,或許是為了私吞小白臉這個“貴族”的遺産,害死了他。
情婦說她确實在公寓裡找到了一筆錢,但她早就猜出來小白臉是僞裝貴族,實際上兜比臉幹淨,這公寓還是他以前的客人給續租的。
情婦猜測,宣傳這種謠言的,和給小白臉下毒的,正是同一個人。
隻要揪出來真兇,她就有辦法對付對方。
皮爾斯好奇情婦怎麼能對付兇手,情婦卻胸有成竹,表示她混了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自有本事在身上。
于是乎,皮爾斯小姐開始了對第一現場的研究,她幾乎瞬間就确定了兇手的身高體型以及投毒方式。
職業情婦深受震撼,但腦海裡想到了一個人,她立刻拿出一些英鎊封了皮爾斯小姐的口,讓她幫忙保密。
既然确定了兇手,又拿到了報酬,皮爾斯小姐也不打算多管閑事。
她撐着一把黑傘,提起裙子,走向攝政街那片孤寂而冰冷的雨巷中。
結果,背後的一悶棍讓她長久的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皮爾斯小姐發現自己被綁在某個倉庫裡,緊緊的捆在椅子上。
然而她并不孤單,職業情婦也在一旁,她們兩個的面前,是兇神惡煞的黑老大,一臉邪惡的告訴她們,有人想要她們的命。
然而,皮爾斯小姐一偏頭,就看見了黑老大背後的二五仔,這不是上次那個廚子嗎?
..
瑪格麗特休息了一下,又将後續三人如何裡應外合逃出虎爪,廚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的真實身份,又如何鏟除兇手澄清謠言的結尾給寫上。
說真的,她上輩子寫作是因為愛好,這輩子是因為要讨飯,寫作時的狀态十分有波動。
生活已經那麼苦了,瑪格麗特總忍不住讓筆下的角色輕松一點,順利一點,可她也知道,這麼寫是勾不住看客的。
相比起滿足自己,她現在更應該勸說自己清醒起來,向錢看,寫點大衆喜聞樂見的。
以皮爾斯小姐與廚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感情線為長期伏筆,以各個小案件串起世界觀,又有血腥炸裂的兇殺細節做鈎子。
她相信,路過的狗都得停下來看兩眼再走,那位帕特森爵士如果真有誠信,花五英鎊買一篇肯定是物有所值。
她寫的眼睛酸澀,揉了揉,收拾好桌面和紙頁,給頭腦風暴按下暫停。
剛端起玻璃杯抿了口水,外面,有人敲門,在叫她名字。
瑪格麗特走過去,打開門,外面是貝思。
“有什麼事情嗎?”
貝思在門外上下打量她一眼,微笑道:“沒什麼事情,就是來問問你還習不習慣。”
瑪格麗特點頭,“我...還可以,沒什麼不習慣的。”
貝思聽了,滿意的點頭,離開了她門前。
入夜,瑪格麗特将她洗了晾在曬衣房裡的襯裙取回來,拿回房間疊了,又端着盆出去鍋爐房打熱水。
排屋的鍋爐房在一樓東南最角上的那間房子,與廚房相鄰,方便廚房随時取用。
鍋爐房旁邊,是雜工每日清洗鍋碗瓢盆的地方,天冷了,一到晚上洗漱的時間,這裡就大排長龍。
隊伍排進洗鍋碗瓢盆的屋子裡,這裡也靠牆存着幾缸從井裡打上來的冷水。
瑪格麗特與别人一樣,舀幾瓢冷水,待會兒再兌點熱的,回房間一盆水倒成兩盆,好把洗臉洗腳的給分開。
條件艱苦,再愛幹淨也隻能這樣了。
快到鍋爐房時,她前面的隊伍走了幾個等不住的,她看見隔壁住一個宿舍的瑪麗和米娅在一起,就在前頭。
今天上午工作忙,與瑪麗碰了面沒打招呼,這會兒想上前去唠嗑。
她們二人卻裝作沒看見她一樣,雙雙将臉一扭,瑪格麗特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便也沒有開口問候。
回屋洗漱過後,她直接就睡了。
第二天,看着天氣好,太陽微微發亮,窗戶卻外呼呼的刮着風,吹的窗框一抖一抖。
這些天來,瑪格麗特已經養成了早起的習慣,如同一顆螺絲釘,重複每天的日常工作。
她覺得時間早,可剛到老夫人那裡,就看見瑪麗早已經忙開了,聽聲音像是在卧房裡幫老夫人拿痰盒。
瑪格麗特見狀,趕緊圍上圍裙,将起居室壁爐裡的灰清走,點了火。
所有的清潔工序與昨天都差不多,她的速度也見長。
隻不過,老夫人洗漱完畢起床後沒多久,太陽升起來,屋裡開始亮堂,梅格小姐就到了。
這會兒距離早餐時間還有半小時,看來梅格小姐是要在老太太這裡用早餐。
雜工來收污穢和灰塵,順便幫備餐的廚娘問話,瑪格麗特照人數說了。
又從櫥櫃裡叮呤咣啷拿出兩套餐具,擺上了小圓桌。
過了一會兒,餐點由兩三個廚娘端上來了。
罩在寬大的托盤裡,足足三四盤,廚娘們把這些擱在了儲藏間的推車上。
剩下的擺盤工作應該由女仆來做,照慣例廚娘是不允許出現在主人家面前的。
瑪格麗特瞧着,瑪麗在起居室,在老夫人身邊噓寒問暖,詢問她要不要加個防風的披肩。
遠遠的看了一眼,她就收回目光,沒指望人能幫忙。
将車推進房裡,這些吃的喝的一一端上餐桌按照位置擺好,學着尤妮教過的方法,打理整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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