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王小下突然出現在房門口對着裡邊叫道。
清晨的陽光将王小下瘦弱的身影照得有些發黑,但王父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
“你!你!你!你來,幹,幹什麼!”王父的頭不住地向後抵着直頂在椅背上,手緊緊地撰着椅子上的扶手,嘴角向下耷拉着一開口口水便流了下來,吱吱呀呀地說道。
語氣裡帶着生氣,害怕,以及王小下過于熟悉的厭惡。
“我自然是來給父親看病啊”王小下冷笑着說道。
她走進門冷眼看着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歪嘴男人,想起他前幾日還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态度,在家裡頤指氣使着,如今癱瘓了身邊卻是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了。她伸出手,指尖頓出現兩根明晃晃的銀針來。
“混!混賬東西!滾!滾!”王父有些害怕地叫道,身體不住地向後仰着,他的手用力地抓着椅子扶手,用盡了全力也隻能使椅子輕微地晃動了一下。
真慘啊!王小下不禁冷笑一聲。
“父親如今竟是沒人管了嗎?你那結發妻子呢?心尖上的女兒呢?我的弟弟們呢?”王小下一步步走近了說道,臉上露出陰森森的冷笑來。
她本就蒼白得像鬼,她越笑王父越發覺得她要殺他。
“你!你!你敢弑父?”王父越發害怕起來,口齒已吓得不清晰了。
“呵,父親啊,你還不值得我動手殺你”王小下滿是不屑地說道。
她已走到王父面前,臉上仍舊挂着笑,眼裡卻冷漠極了。
王父身體仍舊本能地向後躲着,一個行動都不能自如的人再躲能躲到哪裡去呢?隻能任憑着王小下将粗粗的銀針狠狠地紮進他的後頸,他吓得閉緊了雙眼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可是他沒等到想象中的劇痛難忍,隻感覺後頸傳來一陣冰冰涼涼的感覺,好像有人拿了個冰錐在他的後頸上摩挲片刻,接着一股暖流流過整個頸椎。
王小下用力地将銀針拔出,銀針瞬時變成了黑色,黑乎乎的血頓時從脖頸處冒出來,直把已經都染濕了,等着那血淌了一會兒直等到淌出鮮血的時候她才嫌棄地用王父的衣服将那血拭去。
王父見自己沒有死,這才放心一些,再一擡頭竟發現自己脖頸竟然能行動自如了,隻是雙腿還是僵硬的不聽使喚。
“父親,我有事想要問你”王小下冷冰冰地說道。
她不管父親如何看她,她隻想要得到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