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一躍而起雙腳踩在空中步履輕盈地走向王小下面前,他停在由曲音化做的屏障之前用手一指,無數的飛鳥從他的衣袖中飛出,直沖沖地沖向王小下手中的琵琶,一隻隻飛鳥被撞得粉身碎骨化作點點星光消失不見,更多的飛鳥從另一個的衣袖中沖出來,宛如飛蛾撲火般向着一個點位不停地沖擊着,結界最終慢慢被打開一個縫隙,小王爺即刻伸手向前,曲音如刀割一般深深地劃向小王爺的手臂,一道道的血口子滲出血來,血腥味蔓延開來,周圍鬼泣聲更加猖獗,小王爺忍着劇痛飛快地用手去捂住王小下的雙眼。
一股熟悉的冰涼感由眼底蔓延開來,好似做了一場夢一般,夢醒了卻又什麼都記不得了。王小下逐漸從夢境中緩過神來,瞳孔的血色已經褪去,她擡起頭好似看到了小王爺的身影,再定睛一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琵琶上的幾滴血迹。
風停了,雲散了,靈魂也回歸到各自的□□仿若什麼也沒發生過那般。
曲畢,大家都紛紛睜開眼,都好似做了個美美的夢一樣,夢見了什麼卻又都不記得了。
“好!”一賓客鼓起掌大叫起來。
“好!好!”來賓們都紛紛跟着叫道。
沒有人知道剛剛發生過什麼,小王爺穩穩地站在台下手裡仍舊拄着那根拐杖,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隻有手臂上的傷痕刺骨鑽心地疼痛着,他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将那手藏于衣袖之下。
“王姑娘,可否台下說話?”趙安河滿面笑容地走到王小下身邊輕聲說道。
“好”王小下答應道,手中仍舊抱着琵琶跟着趙安河走到甯安王的面前。
“父親,這位便是王小下姑娘,王姑娘,這是我父親甯安王,這是我堂兄靖安王”趙安河一一介紹道。
王小下剛走到面前時就已經看到了小王爺,她目光死死地盯着他,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生出些許慌亂來,就好像做錯了事的孩子被家長抓了個現行一樣感到不安。
“甯安王,靖安王”王小下輕柔地摘下面紗行禮道。
她臉上挂着淡淡的淺笑,既不顯得疏離又不至于太過熱情,而趙安河的目光卻至始至終都隻在她一人身上從未離開。
“王姑娘客氣了!若不是安河有幸遇見本王竟不知這京都之中竟還有王姑娘這般琴藝非凡又如此貌美之人”甯安王欣賞般地看着王小下笑呵呵地說道。
“王爺謬贊了,小女此前一直被家父寄養在道觀之中近日方歸”王小下低垂着眼睛十分客氣地說道。
“道觀?我記得當年的李貴妃也是出家去了道觀,她的琵琶在當年也是一絕”甯安王說道。
“小女無緣不曾有幸遇見”王小下低着聲音說道。
她已經猜出那李貴妃便是她的師父了,可是師父一生最愛清靜不喜外人打擾,她的性子也是如此,所以還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
“是啊!可惜了,若她在你們二人定會成為知音”甯安王惋惜着說道。
“王爺不必追念過往”王小下淡淡地回答。
甯安王聽了有些吃驚地看向王小下,看她也不過小小年紀性子卻清冷的很,倒與他那侄兒十分相配,可惜澈兒又剛剛成婚,想到這轉而又笑起來。
“不知姑娘家父是哪位大人?對我家安河有何看法?”甯安王滿面笑容地問道。
王小下看了一眼趙安河,那傻小子仍是目光迷離地看着她一味地傻樂。
“什麼?”王小下詫異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