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小王爺皺着眉嘟囔道。
為何?為何王家的人接連而死,王家到底有什麼秘密不能說出來,死後也要被拔了舌頭。
“你把她舌頭拔了?”晚清說道,似是報複他說的那句要拔她舌頭的話。
死一般的沉寂,這話掉在地上連個響都聽不到。
王安梓以一種十分詭異的姿勢站了起來,頭十分不自然地後仰着,腳似乎憑空旋轉了一圈才落在地上,腳尖點着地,好似被人從背後抱起了一般,似站在地上,又似飄在地面上空。腰也好似斷了一樣猛地後折了一下又猛地直起來,全身的骨頭都在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頭猛地甩過來用腥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小王爺看着,笑着。
黑紅的污血不住地從王安梓的嘴裡汩汩而出伴随着惡臭的腥味,雙手垂在身體兩側順着又紅又長的指甲不住地往地上流淌着黏糊糊的黑血。她僵硬地擡起雙手,兩條紅淩頓時從衣袖中飛出來直向着小王爺而去。
晚清眼疾手快地将手中的傘朝着空中一扔,那傘便直奔着王安梓而去,橫着擋住了飛向他們的紅淩,那傘飛快地轉起來,直把那紅淩繳成了碎片方才又回到晚清手中。
王安梓依舊詭異地笑着,下巴好像突然掉了一般大張着嘴,黑紅的血汩汩而出化作一把把鋒利的血刀密密麻麻地向着小王爺刺了過來。
晚清再次将傘擋在他們二人身前,那傘不住地旋轉着,一片片的血刀直把那傘沖得碎裂,露出越來越大的窟窿出來。
眼看着晚清的傘就快要抵擋不住了,晚清立馬伸出手,一樣從衣袖裡甩出紅淩來沖向王安梓,王安梓如木偶一般動也不動的,那紅淩直将王安梓緊緊包裹住。可是那血刀卻仍舊穿透了她的紅淩不住地從王安梓張着的血盆大嘴裡噴出來,直把那紅淩也穿透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一片片的血刀沖出紅淩又沖過那傘向着他們二人刺過來,密密麻麻得如同一大片的血雲一般。
晚清這下沒了辦法,害怕得不自覺地向後躲了一步,一隻強有力的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她頓時安下心來,站在原地等待着。
小王爺安穩地站在晚清身後隻一擡手将手擋在晚清面前,那血刀飛快地沖向他們,晚清安穩地瞪着眼睛看着那無數的血刀飛到她的面前又停在小王爺的手前,在半空之中不住地抖動着,直至又化成了黑紅的污血淌在地上,留下一大灘黏糊糊的血迹。
晚清頓時松了口氣,斬斷衣袖中的紅淩,那紅淩緊緊地纏着王安梓使得她動彈不得。小王爺掌心向前,使了個力,似有一張無形的符咒飛向了王安梓的嘴,直把那血盆大口給封住再也吐不出密密麻麻的血刀來。
小王爺立即快步向前,用拇指在指尖輕輕一劃,食指和中指頓被劃出個口子來,鮮血流出,小王爺伸手在王安梓的頭頂上隔着紅淩僅輕輕一抹,那血頓時透過紅淩滲進王安梓的皮膚之中,王安梓頓時嚎叫起來,發出鬼的哭鳴。
“恒哥哥不留她一命嗎?”晚清扛着把破傘淡淡地說道,似乎對這種事已然司空見慣了。
“一具屍體而已,被做成了傀儡,魂魄不在這屍體上”小王爺抹去手指上的血面無表情地說道。
王安梓的嚎叫越發大聲,尖銳的聲音刺耳得直使晚清忍不住捂住耳朵,她的頭頂散發着淡淡的紅光,越來越多的污血從王安梓的頭頂處滴落,身上發出縷縷白煙,直至最後在地上漸漸化作一攤黑臭粘膩的血水,就連衣服都消失不見了。
“收拾收拾,這房間還要住人的”小王爺看着地上的那一灘子血水說道,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好”晚清很是不情願地答應道,一轉身又化身成了小婉撅着嘴去打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