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河身子很輕,他踩在草上草僅僅隻是彎曲了卻沒有挨到地面上去,他輕盈地走向那鬼,那是一個男子,個頭不是很高,皮膚因長時間日曬而導緻很是黝黑,如今成了鬼那膚色更透出銅黑色來,如一張古銅色的皮幹巴巴地包裹在臉部。
他的眼窩深陷着,等趙安河走近了以後那褐色的眼窩中便開始流出黑紅的血出來,漸漸地那膿血吞沒了整個眼球變成了兩隻瘆人的空洞,那空洞的眼窩中隻有黑紅的血不住地往外流出。那鬼一直朝着趙安河詭異地笑着,嘴咧得越來越大,面部的皮膚被抻得越來越薄最後從嘴角出整個撕裂開來,膿血汩汩而出順着臉頰流淌到脖頸将整個脖頸都染成了黑紅色。
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味蔓延開來,趙安河折下身邊的雜草葉子撰在手中,那草便在他手中化作了一把利劍,他一劍砍向那鬼直接把那鬼的天靈蓋斬了下來。無數的膿血從那沒了頭蓋骨的腦袋中湧出,越湧越多,那鬼的嘴角咧得更大了,把所有的牙齒都裸露在外,那牙齒和着血也融化掉了。
“以汝世代血肉以祭吾之魂”鬼聲在耳邊不停地咆哮着。
漸漸地那鬼身也化作了一攤黑紅的膿血,惡臭的腥臭氣味直熏的人作嘔,血如泉眼般越湧越多如河流般蔓延向整個院子。
霎時間王小下的手部傳來一股鑽心刺骨的疼痛,她不由得跪在地上,那手被布條纏,可裡邊的肉卻有了生命一般不停地跳動着,仿佛這手不是她的而是那隻鬼的。
“啊!”王小下慘叫着,拿出自己的桃木短刃便朝那手狠狠地紮了上去,一刀一刀又一刀。
“小下!”崔恒大喝一聲将王小下的手攔住。
崔恒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桃木短刃,若再放縱下去那隻手就要被她王小下自己給紮爛了。
王小下用力掙脫着,連神志都開始不清醒了,擡起頭來眼睛漲的血紅,大張着嘴對着崔恒的手就狠狠地咬了上去。
“啊!”崔恒頓時疼得撕心裂肺慘叫了一聲,鮮血不住地從那牙印中滲出,可他卻不肯挪動一下,忍着痛就任憑被她狠狠地咬着。
冰冷的血順着王小下的嘴流進她的口腔當中,好像一股清流流進了她的身體中去,奇怪的是手竟然不疼了,瞳孔又恢複成了黑色,她的理智也漸漸恢複了。
“對不起,弄疼你了”王小下松開嘴帶着歉意有些心疼地說道。
“無事”崔恒輕聲安慰道,他疼得頭上已滲出汗水來了。
濃烈的腥臭氣味撲鼻而來,王小下雖看不見鬼卻聽見了那鬼的慘叫,也聞到了這令人作嘔的腥臭氣味。
膿血開始向着他們湧來,王小下看不見那血懵懂地被崔恒一把抱起飛身一躍踩在高處的雜草上面,趙安河也輕盈地跳了過來。
很快這膿血便淹沒了整個院子,已經沒有路可走了,屋子是進不去了,他們隻好一步步從雜草上跳着走退出了院落,等他們一出去那膿血又開始回流着又重新塑成了那隻男鬼,那鬼咧開嘴朝着他們一行人詭異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