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安排晚清跟着一塊去”崔恒說道。
“可我還想要吃你總帶我去吃的那家糕點”王小下又說。
“好,晚清知道那裡我交代她便是”崔恒說。
王小下登時拉下臉來,一扭身背對着崔恒不說話了。
崔恒一時不知她這突然間是怎麼了,輕撫着她的肩膀輕聲問道:
“怎麼了?”
“别碰我!”
“你怎麼了?”
“别碰我!”
“你哪裡不舒服嗎?”崔恒見王小下惱了有些急了地問道。
“以前我想吃什麼你總第一時間就給我買回來的!”王小下耷拉着腦袋委屈巴巴地說道。
“唉,我以為什麼大事呢!玄羽飛得很快的”崔恒安慰道,仍舊一臉溫和地笑着。
他把這一生的好脾氣都留給王小下了。
“不一樣”王小下說。
“哪不一樣?”崔恒不明所以地問道。
“就是不一樣!”王小下說完擡起頭來看向崔恒,滿臉的委屈眼淚也跟着掉了兩滴。
崔恒哪裡受得了她的眼淚,她一哭崔恒恨不得馬上把全世界都捧在手心裡雙手遞給她。
“這是怎麼了?好了好了,我去就是”崔恒馬上滿口答應道,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
在王小下的軟磨硬泡下崔恒終于走了,晚清高高興興地抱着孩子到院子中曬太陽去了,趙安河細心地守在一旁,玄羽仍舊趴在房頂上好像是睡着了。
“師父”當沒旁人在時王小下對着身前的老婦人輕聲叫道。
“娘子可是認錯了人了?”老婦人坐在搖椅上仰着頭笑眯眯地問道。
她這模樣确實與師父完全不同,年齡,相貌,聲音,身段,哪哪都不像,可王小下偏偏就覺得她是她的師父。
“師父,你知道我自幼便有眼疾的”王小下仍舊一臉堅信地說道。
老婦人淺淺地笑了一下點點頭,既瞞不住倒不如直接坦誠相待。
“你想問什麼便問吧!”老婦人默認着說道。
王小下雖心裡明白,可當真正得到了師父準确的回複她仍是忍不住落下淚來,生氣,埋怨,思念…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地傾洩而出,但更多的是委屈,是一個孩子在父母面前的委屈。
“師父,你為什麼要假死騙我?”王小下隐忍着淚水有些倔強地問道。
在師父去世的那段時日是她這一生中過得最昏暗的時光。
“并非有意騙你,隻是陪你在道觀的那個是我做的人偶,我将我的一縷神識注入到那人偶裡,那人偶便如同我的分身,隻不過她就隻有那短短幾十年的壽命,隻是壽命到了而已”老婦人如實說道。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做個人偶陪我?”王小下又問道。
“因為你前世也是我的徒弟”老婦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