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玉瑤瑾的屬相是個‘老十三’,不在十二生肖裡面,是個‘屬倔驢’的!
一點不為所動,正容亢色,直言不諱:
“六叔叔還真是仁厚!這會兒還不忘提點晚輩?吾千裡迢迢來到花家堡,就想看看外面傳言是真的還是假的?”
“說什麼花家上下人人平等,是個亂世裡的清平世界?晚輩現在還看不出個所以然,還請六叔叔教我!”
此時,花子祺已經從地上起來,見二人再次針鋒相對,趕緊從旁說項,作好作歹:
“夫人不要較真了!六叔叔真的有急事…..。”
玉瑤瑾碧瞳一閃,詫異一笑,佯裝不知,急忙問向花不同:
“哦?六叔叔真的有急事嘛?若是真有花家堡的大急事,新婦便不再耽擱您了!”
花不同看着這夫妻倆在城門口唱大戲,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會兒說不耽擱他了?早前那都是在幹什麼!?幹什麼?幹什麼?
奈何自己理虧,無言以對。憋了半晌,才坦言道:
“無甚大事,本尊是要去雨魒門…看望我那七妹妹….。”
說來也怪,他剛剛流露出對花不甜的思念之情,玉瑤瑾便詭異的妥協了。
夫妻倆竊竊私語一番,便匆匆告辭,快步消失于街巷之中。仿佛二人從未來過一般,沒有留下一絲塵埃。
花不同怔怔的望着那熙來攘往,忽覺茫然。
突然沒了這個讨厭的糾纏,他反倒邁不出步子,無法觍顔出城了。
思前想後,他竟是折返回來,站到了等待出城的隊伍後面,認真的排起隊來。
不知情的,會立馬聯想到‘犯賤’二字!當真的:
‘牽着不走,打着倒退。’
沒人礙着了,反倒去排隊!?純粹有病!
搞得夜聽琴成了‘丈二和尚’,不明所以。隻好無奈的與其一同排隊,撅嘴追問道:
“破舅舅!怎麼又回來排隊了鴨!?為啥不直接出城呢?”
花不同雙眉緊鎖,正把這一樁樁事情從頭到尾捋過一遍,這玉瑤瑾來得突兀,給他印象很不一般…。
聽到夜聽琴的小怨念,随口直言:
“人多嘴雜,容易壞了花家聲譽。小舅舅一時氣憤,失了體統。聽琴可不要學舅舅這個樣子!”
忽然想起她手中有那無涯觀的信箋,反問回去:
“你不是有信箋嘛?怎麼還和舅舅來排隊呢?”
夜聽琴原本滿心歡喜,想‘拿雞毛當令箭’,帶着花不同蒙混出城,風光一把;
甚至做着日後敲她小舅舅竹杠的春秋美夢,卻被一個玉瑤瑾攪合個‘稀巴爛’。
她睚眦之怒未了,被花不同反問,登時化為怨念,發洩而出:
“那信件本不是十萬火急的,就是個‘捎帶腳’的送信而已。連小舅舅都回來排隊了,我一個人出去也沒什麼意思…。都怨那個玉瑤瑾多事!真真的恨死人了!小舅舅,你可知那個玉瑤瑾什麼來頭?怎麼一點下人的樣子都沒有?這等獠奴,居然比我們還像主子!?”
她本意是煽風點火,增加花不同對玉瑤瑾的憎惡感。
卻是正中花不同前面所想,理智重回腦海,審慎分析一番,才坦言道:
“按照花子祺的說法,此女來自你們麥東帝國。看樣子,不是小門小戶的人家….。”
夜聽琴也猛然想起,恍然道:“是了!若是姓玉的,還真是麥東帝國的大戶!不比我們夜家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