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幸福,誰痛苦都可以。
許然露出一個笑:“不可以,我餓了,去做飯。”
邬言辭喘着氣,唇還不斷在許然的頸側摩擦,就好像下一秒就會咬在那最緻命的跳動着的血管上,但他最後隻是恨恨地磨了兩下,便沒有再動作。
如果不聽話的話,許然就不愛他了。
許然不可以不愛他。
這比死亡還要讓他痛苦。
面對許然下發的命令,邬言辭隻能遵守,離開時戀戀不舍地看了許然兩眼。
吃過飯,許然看了下冰箱,發現剩的食材不多了,于是問邬言辭要不要一起出去買食材。
邬言辭黏在許然身上,彎眸道:“好呀,雖然不是很想小然出門,但是帶上我的話還是可以的。”
許然對帶不帶邬言辭這點倒是無所謂,他揉着邬言辭頭頂的軟發,已然把他當成了一個聽話的犬類,他想,寵物自然是偶爾需要帶出去透透氣的,也能給自己解悶。
先前推不開的門被邬言辭一握就打開了,就好像從來沒上過鎖一般。
許然說:“等等。”
他給邬言辭戴上了鴨舌帽和口罩。許然想,這樣應該就沒有讀者能認出來他了吧。
邬言辭任他擺布,聽話得很,也不問緣由,許然對他的乖巧很是受用,終于放心地出門。
許然領着邬言辭去了小區附近比較大的超市,想着把少掉的生活用品補齊,可是他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邬言辭一出門就要牽着許然的手,說什麼都不撒手。
兩個大男人手牽手逛超市什麼的也太奇怪了吧。
邬言辭卻說:“奇怪嗎?情侶不都應該是這樣的嗎?”
許然一時啞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但轉念一想,他有什麼必要和對方解釋,他隻不過是自己筆下的一個産物罷了,于是道:“總之你不能在公共場合和我太親密,否則……”
否則什麼呢?他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要挾邬言辭的。
他皺了皺眉,又很快舒展開來:“否則今天的晚安吻取消,我也不和你一起睡了。”
“……今天還有晚安吻!?”邬言辭藏不住嘴角的笑意,立即松開了手,顫抖着卷翹的睫毛道,“那好吧,小然要說話算話哦。”
終于把他哄好了。許然松了口氣。
既然家裡有個會做飯的,他就不用買那麼多速食,也不用點外賣了,對着邬言辭略點了一下頭,邬言辭便知道了許然的意思,開心地去挑了許多菜和配料在購物車裡。
在邬言辭挑東西的時候,有人撞到了一下許然,邬言辭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眼神如寒冰般掃過許然被碰過的肩膀,然後拿紙巾在被他人碰過的肩膀上面擦了幾下,就好像被什麼髒東西碰過一般。
眼見邬言辭還想去找那個碰到許然的人,許然趕緊拉住,對他搖了搖頭,邬言辭猶豫了一下,才癟嘴道:“我們小然這麼幹淨,他們髒死了,我不想要他們碰到你。”
許然軟聲道:“我會注意的。”
邬言辭在看到周圍确實沒有其他人之後,才繼續挑菜品。
而許然的手心卻被塞入了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我知道你身邊的人是誰,明晚十二點超市門口見。
許然将紙條偷偷收起來,不想被邬言辭發現。
他已經把邬言辭僞裝起來了,這還是他帶着邬言辭第一次出門,就被發現了嗎?
對方是誰,他為什麼會知道邬言辭,又為什麼要和自己見面,他的目的是什麼?
許然腦中有許多疑問,但是卻不能說出口,邬言辭好像看出許然了許然的沉默,不動聲色地觀察着許然,忽然說了一句:“小然,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呀?不喜歡和我出來逛嗎?”
“沒有,隻是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休息。”
“哦……”邬言辭應了一聲,似有所感,忽然捉住許然的手,“不是别人偷偷和小然說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話就行。”
許然陡然一驚,幸好剛才他已經把手裡的紙條扔掉了,不然邬言辭這一碰估計就發現了有人給他傳紙條,按理來說這種事情告訴邬言辭也沒關系,但是按照他的性子,肯定不願意自己出門,說不定還會跟着自己,那他的身份就更會暴露了。
邬言辭可不是一個可以暴露在大衆視野裡的家夥,許然都已經能夠想象到一個文遊裡面的角色走到現實生活中給他人帶來的震驚,到時候自己也不會有安甯的日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