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應該是和這些人都有發生過關系,手裡拿着這些人的照片,聊天記錄露骨又暧昧,但有些卻是惡毒的語氣,大概内容就是不給錢就将照片和視頻全部發布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不堪的肉.體。
許然沒想到這個外表清秀的男生内裡居然髒到了這個地步,難怪劉麗娜和許昌能想出這種法子,肯定是被這個人‘指點’過了。
這種人渣,他砸的更狠一些也沒問題吧。
浴室裡的聲音漸漸停了,對方約莫是要出來了,許然看着浴室的門,一點都不敢放松。
‘咔嚓’的開門聲響起,男生一手放在門把手上,另一隻手拿着酒店的毛巾擦拭頭發,還沒看清什麼東西飛了過來,頭就被什麼東西重擊,鑽心的鈍痛傳來,男生慘叫了一聲,就感到溫熱的血液流了下來。
但他還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又有一個東西砸中了他的鼻梁,是手機,現在它已經躺在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網搬的碎片。
這都沒暈!
許然在心裡咒罵道。
男生擦了擦鼻子,發現鼻血也被砸了出來,不可置信地看向許然,踉跄地走過來,一把拽住許然的衣領:“你他媽還敢打我,你看我操不死你!”
許然定定看了男生半晌,然後又要用頭往對方頭上撞,居然想要兩敗俱傷,男生吓的趕緊松手,罵道:“你是瘋子嗎!老子經驗豐富,原本是可以讓你爽的,你非要這麼不識相,我……”
“爛黃瓜。”
“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爛黃瓜--”
話沒說完,外面傳來了門鈴聲,有人問:“你好,你們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剛剛好像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沒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外面的人不依不饒:“我們需要查看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麻煩配合一下。”
男生警告地看了許然一眼,然後拿毛巾堵住了許然的嘴,他随意地抽了幾張紙擦掉血迹,然後把門打開。
結果這一開門,直接就讓男生怔在了原地,他在gay吧混迹了那麼久,什麼樣的男的沒見過,但面前這個絕對是他這輩子,不,這輩子加上輩子都沒見過的這麼漂亮的人。他今天是什麼運氣,居然遇到了兩個那麼合自己胃口的人。
那漂亮的青年站在門口,笑了一下,就讓男生不由得心中悸動。
青年好似驚訝地啊了一聲:“先生,你頭上流血啦,鼻子也流血啦。”
男生匆忙擦掉了鼻血,想保持一個得體的形象,不過即是這樣,他看上去也十分滑稽可笑:“沒事,我不是說了嘛,不小心摔了一跤。”
青年的目光往裡面掃了一眼,疑惑道:“先生,裡面的人是誰啊?”
男生陰狠地瞪了許然一眼:“我朋友,喝醉了發酒瘋。”
“朋友嗎?”青年似乎若有所思,“我可從來沒聽說過我男朋友有你這個朋友呢。”
男生沒反應過來:“什麼?”
邬言辭妖治地笑了一下,像朵漂亮危險罂粟花,他的語調又輕快轉為詭異,尾調又尖又細,好像由于過度憤怒而扭曲的聲線:“我在問你,我男朋友為什麼在你床上啊?”
邬言辭視線轉移到床上被無法出聲的許然身上,許然看見他,拼勁全力發出了破碎的聲音,他不是把邬言辭迷暈了嗎?他是怎麼過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救了。他的怪物,他的小狗,過來救他了。
許然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他想要邬言辭過來幫忙把嘴裡的毛巾拿出來,然後帶他回家,他想說話。
邬言辭真是幫了他一個大忙,他會許諾邬言辭應有的獎勵的,也許這次他可以給邬言辭更多的權利,他會更好地去培養這隻忠誠的,護主的狗,隻要他能為自己所用。
男生被那句話怔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許然看着邬言辭慢慢走到了自己身邊,對着自己奇怪道:“小然,你不是陪我在家睡覺嗎?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在這裡和别的男人開房啊?”
聽到這句話,許然就意識到邬言辭可能又要發瘋了,皺眉不解的看向邬言辭。
他不明白邬言辭又在質問什麼,是覺得自己欺騙了他?可是作為一隻聽話的小狗,他現在要最應該做的是幫主人解決眼前的困境。
邬言辭笑着趴在許然的胸口,然後輕聲道:“騙子,又騙我,”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要和那個髒東西滾床單啦?”
“這樣很不好,我很生氣,我生氣,是會殺人的,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說過。”
男生意識到這人是來壞事的,想要将邬言辭推開,可是他居然一時推不動面前這個青年,他甚至紋絲不動,身上冰涼得不像個活人。
然後男生就看到了,邬言辭藏在身後的一把刀。
他身上有刀!男生意識到危險,立刻想要逃離房間,可是房間門不知道為什麼怎麼都打不開,他奮力撞門,也沒有任何用處。
許然也看到了,他有些不可置信。邬言辭是什麼時候拿的刀?從哪拿的?他想要做什麼?無數的疑問飛快略過,讓許然有些反應不及。
邬言辭卻好像誤會了許然呆滞的反應,他笑出眼淚,趴在許然上方直不起身:“小然在想什麼呀,我是說過我生氣會殺人,我沒說過我會傷害小然啊,我怎麼可能會傷害你呢!”
“如果你死了,世界上就隻有我一個人了,那我會很痛苦的,如果要死,應該是我們一起死,這樣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啦,奈何橋,忘川路,我們會一起牽着手走過,多浪漫呀。”
“我要殺的,當然是傷害小然的人啦,我想想,一個許昌,一個劉麗娜,還有被困在房間裡的可憐鬼,先殺哪個呢?”
他自問自答道:“應該是可憐鬼吧,畢竟他現在就在身邊,要是放過他,下次找到他可就不容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