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大家面前高不可攀的,永遠戴着溫柔面具的邬言辭在他面前哭了,還哭的楚楚可憐,整個人一聳一聳的,好像經曆了什麼非常難過痛苦的事情。
腰上傳來的力度越來越大,讓他完全無法掙脫,許然不得不面對邬言辭:“……你哭什麼。”
邬言辭擡起濕漉漉的眼睛:“你不愛我。”
“可是你有很多人的愛。”
“我隻要你的愛,”邬言辭固執道,“我隻想要你的愛。”
許然演不下去了,嗤笑一聲:“你知道真正的我是怎樣的嗎?就一口一個愛,我可不像表面那樣乖巧,我惡毒,我自私,我……”
邬言辭伸出手指在許然的唇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不準這樣說自己,你在我眼裡不是這樣的。”
許然冷眼看着邬言辭,就見他靠近許然,慢慢将他的手扣在腦後,他渴求道:“你給我一個機會,如果我做完這件事情,你還是不想接受我,那我就再也不打擾你了,好不好?”
“哦,好啊。”許然不甚在意道。
他倒是要看看邬言辭想做什麼。
邬言辭的耳朵紅了,他先是含羞地看了許然一眼,便脫下外套把許然的手給綁住了,他輕聲說:“第一次,可能不是很熟練,小然不舒服就和我說哦。”
許然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直到邬言辭開始褪去他的褲子,他才意識到什麼,立刻惡聲道:“你要是敢強了我,我會立刻出去報警,在校園牆寫遍你的事迹,讓你臭名遠昭。”
“我不會的。”邬言辭說。
許然信他個鬼,他身下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他感到羞恥又覺得有些憤怒,一腳踹在邬言辭的心口,卻被邬言辭握住,脫掉了鞋子,他幾乎是色.情地在腿上摸了一下,看到許然惡寒的表情才停手,然後張開紅潤的唇,往許然的小腹湊。
許然的表情一下由惡心轉為了震驚,他發出小聲的驚呼:“你……你在幹嘛!”
這比強了他還讓他不可置信,那個人人追捧的天之驕子居然主動為他……
許然可以感受到對方技術的青澀,但是按不住許然是第一次,震驚消散後,就隻剩餘舒服和快感。
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蜷縮的腳趾和緊扣着課桌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甯靜,教室的氣溫不斷升高,許然的臉爆紅,還好現在時間比較晚,沒有人會經過這裡,否則他們就會看到他們心中的偶像居然在一個冷清的教室裡為一個不知名的少年做何等龌龊的事情。
許然越想越覺得刺激,他想伸直腿把邬言辭踹開,可是邬言辭做了一個讓他渾身發顫的動作,讓他的聲音都忍不住帶上了哭腔:“别……我不動了……你慢點,太深了呀……!”
……(省略)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邬言辭終于退了出來,嘴角還帶着一絲白色奶油狀的液體。
“你……你……”許然小口喘着氣,臉紅着不知道說什麼,聲音發顫,“先把我的手解開……”
邬言辭的聲音有些啞:“好的,寶寶。”
說完他便開始慢慢解開手上打的死結,他解開的速度非常慢,在許然的手臂和手指交纏了一會兒才打開,他給許然揉着手腕,像是怕勒痛了他,然後輕聲在他耳邊蠱惑道:“小然喜歡嗎?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
許然的手腳還在發軟,心中卻百轉千回。
不得不說,真的爽。
一朵無人能采摘的高嶺之花獨獨為你綻放,别人高不可攀的完美少年隻為了你而墜落凡間,将污濁和欲望揉搓在一起,織成一座名為愛的捕夢網。
說實話,這個誘惑真的很難抗拒,他原以為邬言辭隻是開玩笑,卻沒想到這麼潔白漂亮的東西就真的願意被自己扯入淤泥之中,在驚訝過後,他隻有一種把白紙抹髒,把堆好的城堡推倒的痛快。
他喜歡這種感覺。
他們說這叫破壞欲。
那許然确實很喜歡破壞這樣一個漂亮的玩具,于是他居高臨下地看着邬言辭,思考片刻後輕聲道:“那好吧,你被錄用了,我的男朋友。”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邬言辭高調求愛,讓每個人都知道許然的存在,一開始,有人反對,認為許然配不上他,說邬言辭是被許然脅迫的,但每個這樣說的人都被邬言辭加入了黑名單,并且被他以各種形式排擠,漸漸的,便再沒人敢這樣說了。
邬言辭的忠誠和乖巧無疑給了許然不少的虛榮感,這也是許然淪陷的原因之一,但還有很多其他的,就說不清了,總之,現在他們就是一對甜蜜的,恩愛的,平凡的情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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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然開口質問邬言辭前,邬言辭先道:“小然,你是信這個詭異房間說的話,還是信我們是相互深愛着對方的?”
許然愣了一下,對啊,這個房間本就奇怪,說的話也不盡然是可信的。
許然緩緩點了點頭,緊攥的手指慢慢松開:“你說得對,”
“那我們現在要怎麼出去?”
邬言辭意味不明地盯着牆上的字看了一會兒,然後輕笑一聲,扶着許然在床上坐下:“我也不知道,也許等會兒就有答案了,小然,你告訴我,剛才你沒打開門的時候,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