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源深吸了一口氣,甜美的氣息充斥着他的鼻息,味道像一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
就像他懷裡的小孩一樣。
沈時舟發抖的身子比先前更劇烈了一些,輕喘的聲音半虛半實,也比之前要清晰。
這樣下去,他真的會醒。
倉源打了個響指,看向洞口的地方。
窸窸窣窣的聲音之下,一隻觸手從另一頭往他們的方向靠近,最後停在了他們面前。
章魚精神體感受到了馴靈者甜美的精神力,急不可耐地往精神力的源頭趕過來。
“噓,别着急,這次的食物,會比以前還要美味一些。”
倉源向章魚精神體伸出了手,“毒素,給我一些,别把他弄醒。他要是能安心待在這裡不尋死,我就不用強迫了。”
章魚的觸手擡起,最尖端分泌出一些透明的毒液。
倉源握住了它軟軟的末端,将毒液滴在沈時舟的嘴唇上,看着毒液慢慢浸入他的嘴裡。
這點毒素有麻醉的功效,能讓人進入深度睡眠,也能當作處理傷痛的藥材,對身體百利無害。
章魚盯着沉睡的少年看,一隻觸手試圖摸上少年軟軟的臉蛋。
“滾。”
章魚默默地收回了手。它是獵兵的精神體,是獵兵的産物,最能感知到倉源的精神狀态和情緒。它不敢惹自己這個陰狠主人,默默地蠕動着離開了。
進入沈時舟身體裡的毒素不多,但足以讓他處于昏睡的狀态,無論怎麼折騰都醒不過來。但少量的毒素沒有奪走他的全部感官,仍然讓他因為身後敏感的羽翼産生強烈的反應。
有了毒素支持的倉源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他伸進羽毛的間隙,手指輕撓着羽毛覆蓋下的皮肉。相較于獵兵有力的手指,脆弱的羽骨很細,好像一掰就能斷掉。
“哈啊……嗚,唔嗯……”
睡夢中的沈時舟發不出完整的話語,隻能模模糊糊地喃喃着。兩片翅膀受了刺激,不停撲扇着,試圖趕走侵犯者,卻一點作用都沒有。
反倒是更加興奮的心情讓溢出的精神力更加豐厚。
沈時舟側躺着,雙手環抱住始作俑者的腰,把難耐的眼淚蹭到人的衣服上,咬住自己的下唇忍耐着一波又一波的舒爽,動情地輕哼着。
他全然不知道這個時候埋進欺負他的人的懷裡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不反抗,反而往欺負他的人懷裡送。
“靠……”
倉源暗罵一聲,眼睛裡的狠戾一閃而過。
他用力地捏住了兩片羽毛,将烏黑的羽翼扯得微微變形。
“啊……!嗬嗯……嗚嗚……”
沈時舟哭得大聲些,呼吸急促而接不上氣,一副爽得過頭了的樣子。他像個小龍頭一樣哭個不停,在人的懷裡抽泣着。
一個人怎麼能如此讓人生起淩虐到壞掉的心思?
倉源故意拉扯了一下他的羽毛,讓他在交疊的爽意中微微張開了嘴呼吸。他自己咬得發紅的嘴唇晶瑩剔透的,又燙又腫。
被欺負得軟軟地躺在人懷裡的沈時舟哭得亂七八糟的,側臉蹭了蹭人的衣服,哭得輕咳了一聲。
還想加碼的倉源停住了手。
對于強大的他而言,沈時舟脆弱的精神力水平完全不足以充滿他的身體,就算是把小孩榨幹了都不能。但是,沈時舟能夠承受住的刺激是有限的,不能殺雞取卵。
“嗚嗚……”
逐漸從興奮的頂頭往下落的沈時舟不安分地蹭了蹭人的脖頸,試圖尋找一點安撫。
倉源單手撫摸上他的臉頰,把滿臉的淚痕擦走了一些。
“連自己的精神力都控制不了。一隻乳臭未幹的幼狼,也敢往無人生還的淨化區跑。”
少年稚嫩的皮膚輕輕一拖,就能留下紅色的印子。
倉源的眼神變得陰狠一些,“這裡沒有你心心念念、連命都不要就來救的獵兵,闖進來的人,都被我吃掉了。”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一點生氣的情緒。
“我改變主意了,本來還想和你一起找找這個地方的出路,想辦法和你一起出去,成為你的獵兵。”
他露出一個笑。
“何必那麼麻煩?這裡隻有我們,我就是你唯一的獵兵。”
他把沈時舟臉上的眼淚全部擦幹淨,像在擦拭一件珍貴的藝術品。
“這裡多浪漫啊,我的鮮血能供養你,我們隻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