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津拿到了《玄門術》,将它放好了才乖乖跟陳韻之離開。
陳韻之倒是也沒客氣。在帶他回去的第一時間将他狠狠扔在了地上。
随即,泛着寒光的靈氣像是針一樣刺入顧知津的身體裡。
陳韻之猙獰着臉,冷哼道。“雲衍閣的天驕,萬中無一的天才?”
“我看也不過如此,你以為你是誰?”
幾乎就在靈氣入骨的一瞬間,顧知津便“啊”了一聲,幾欲昏死過去。
隻是,這隻是開始。
陳韻之不依不饒,他扶着他的肩膀,來來回回,将那仿佛淬了毒的靈氣貫穿他的五髒六腑。
輕飄飄重複問道:“在我面前猖狂,你以為你是誰?”
顧知津被他擺弄得咳嗽連連,整個丹田幾欲炸裂。
他顫抖着搖搖欲墜的身體。費勁地睜開眼睛,跟陳韻之道。“你不能傷害我。”
“呵。你以為你是誰?”陳韻之又開始了。靈力像是劍一樣在他身體進進出出,顧知津覺得自己都要被捅穿了。
偏生它不是實體,除了給顧知津刻骨的疼痛之外,外表什麼異樣都看不出來。
“我是你……,師兄……,喜歡的人。”顧知津艱難地将腰間的護心玉拿出來,氣若遊絲道:“你如此待我,不怕你師兄生氣嗎?”
他不說還好,一提到他的師兄,陳韻之更加瘋了。
他二話不說将人提起來,再狠狠地摔在地上。摔打的時候,使出的力有千斤重,就連地闆都因此而震動。
若不是曦照殿建的講究,處處都刻有靈力符紋保護,隻怕它早就因為承接了顧知津而塌了。
可顧知津卻沒有被任何的保護,陳韻之倒是沒有阻止他運轉丹田。可是他們修為差距懸殊,顧知津的那點修為,隻堪堪保住自己的小命。
隻在落地的一瞬間,他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五髒六腑像是移位了一般劇烈疼痛着。
陳韻之看到他的血,又嫌棄地将他踢了老遠,惡狠狠道:“真以為師兄就是你的護身符了?”
“真以為他對你有那麼喜歡,抵得上我和他之間的情誼?”
你以為你是夏熠嗎?
陳韻之涼涼想着。
隻是,地上的人倔強極了。
即便被如此對待,他的嘴也沒有軟幾分。
他撕心裂肺地咳嗽着,嘔出大片的血,卻朝着陳韻之挑釁笑着:“是與不是,你自己問問就知道了。”
“如此忸怩,你不是害怕了吧?”
“李青水”實在是太張狂了。
陳韻之再一次把他提起來,再狠狠把他掼在地上。
隻是,那雙眼睛太亮了。即便不說話,也好似在無聲挑釁。
這樣的人,隻有狠狠折斷他的傲骨,才懂得什麼叫輸了。
陳韻之深深吸了口氣,他不再折磨李青水了。
而是滌掉了自己手上的髒污,拿出了自己的傳聲符,冷冷道。“好,那我就讓你死心。”
傳聲符中沒一會兒就出現了李青崖溫雅的聲音。他淺淺叫了一聲:“師弟。”
“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了?”
陳韻之幾乎是立刻便變了臉色。
他壓下了方才的狠厲兇殘,跟人嬉皮笑臉道。“自然是有事情要向師兄禀報。”
“怎麼?”李青崖捧場問道。隻是語氣中多是寵溺,似乎并未當回事。
“葉辭死了。”
“嗯?”李青崖這才嚴肅了幾分,他追問道:“他在雲衍閣好端端的,怎麼死的?”
“我把他殺了。”陳韻之幹脆道。
傳音符中有了一瞬沉默。
幾乎下一刻,他便聽到李青崖道。“為何?”
“沒有為何。”陳韻之笑嘻嘻的。“想殺就殺了。”
李青崖這回連思索都不思索了。他隻是道。“死了就死了,左是他不識好歹,惹你生氣了。”
“這件事情不值一提,師弟開心就好。”
李青崖向來懂得分寸,在他心裡陳韻之雖然比不上夏熠關緊,可也是需要哄着的。
再是一個好用的管事,又不是沒有。他自然不會因此而怪罪陳韻之。
陳韻之得意地望了眼,地上的“李青水”,眼裡的挑釁,不言自明。
這件事給了他信心,他高興道。“我就知道師兄最疼我了。”
李青崖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那是自然,你是我師弟,我不疼你疼誰?”
既如此,陳韻之頓了頓,随後才幽幽道。“雲衍閣有個不入流的小弟子在我面前得意忘形,我也出手教訓了他一番,師兄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李青崖并沒有多想。在他眼裡,陳韻之不是會和李青水這樣初出茅廬的小弟子一般見識的人。
這樣的身份,陳韻之看不上。于是他淡然嗯了一聲。“雲衍閣不濟事,他那個閣主倒是能力不一般。”
“隻是可惜修為也跟不上。倒也不足為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