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好。”陳韻之哼哼道。“隻要你對我有用,且不跟我搶奪師兄。”
“你在這裡就能應有盡有,什麼都能被滿足。”
“可不會像你那大師兄,心比針尖還小。見不得任何人比他好。”
“為了自己的風光,連朋友都能出賣。”
顧知津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宛如聽不懂一般。
心裡卻是泛起前所未有的涼意。
連陳韻之都看得清楚的東西,夏熠當初是有多露.骨冒犯。
可這身體的原主,卻還是就這麼,落入了虎口,再也不能翻身。
…………
顧知津這一次沒讓陳韻之等太久,隻聽他感歎完,便直接道:“聽說,陳仙君你是靠宗門一個至寶修煉的?”
隻一句話就讓陳韻之變了臉。他揚聲淩厲問道:“你聽誰說的?”
“夏熠。”顧知津毫無壓力,坦然道。
反正陳韻之和夏熠不對付,就算是這樣說,他也不可能去問他。
“果然是個隻會背後耍手段的小人,一天到晚隻會像個長舌婦一般蛐蛐别人。”陳韻之冷哼一聲。
随即便坦率道:“是又如何?”
“如果是的話,還請陳仙君将玄天鼎拿出來給我看看。”顧知津面色平靜道。
“這是我宗門之寶,憑什麼給你看?”陳韻之挑了挑眉,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他是李青崖用了十幾年的養鼎人,意識還是有的。
自然也知道這東西不能随便給人看。
“宗門至寶有你的寶貝師兄重要嗎?”顧知津毫不在意道。
陳韻之掙紮了一下。
卻也隻掙紮了一下,随即便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你地位那麼尊貴,人那麼厲害。我怎麼好騙你?”
“騙你我不是找死?”
“諒你也不敢。”顧知津的話總凸顯着不谙世事的直白,這并不容易讓人起疑心。
陳韻之于是手一擡,從丹田處,便掏出了一個精巧的鼎來。
那鼎自然流轉着五彩的光澤。玄妙的法紋刻滿了全身。一看便知道是好東西。
顧知津望着他,微微失神。
哪怕早就在心裡有所準備,卻還是難免激動。
複仇的機會,他終于等到了。
陳韻之将玄天鼎給了他。
即便如此,還是不忘囑咐道。"你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更不要打着破罐破摔的心思,毀我的鼎。”
“實話說,你的修為實在是不夠看。”
“這鼎我參悟了十五年,也隻窺得了他玄妙的冰山一角。能勉強駕馭他。”
“你就算有什麼心思,他也不是你能夠駕馭的。”
“既然你都知道我什麼都做不了,還啰嗦什麼?”顧知津不耐煩道。
“幫你看鼎是因為我聽到你們李仙君跟夏熠說過這鼎中的玄妙之處。”
“他想請夏熠幫忙看看。”
“你以為我是在為誰好?”
“你抱着個鼎,十五年都沒有得到什麼。”
“萬一被夏熠一不小心參悟出了點什麼……”
顧知津話沒說完,卻已經足夠了。
陳韻之黑着臉卻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還頗為貼心地替他屏退了衆人,還幫他在旁邊護法。
顧知津并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集中注意力,氣沉丹田,努力地将這幾日修煉出來的靈識小心翼翼地放在玄天鼎上。
幽篁山裡,正在被青竹渡靈力溫養魂魄的林承淵猛地驚醒了過來。
他将頭轉向了一個方向,沉思了一會兒後,突然會心一笑。
青竹靈敏地察覺到了,好奇問道?“你怎麼了?”
林承淵好似答了,卻又好似沒答。他喃喃道。“那個地方來新客了。”
“還是熟人。”